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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丑!” 方其瑞也有此疑问。 梅姨娘忍俊不禁:“刚出来是这样子,等后面长开了就好。”她仔细端详孩子的面容:“是个小美人呢。” 那就是说会长得像方其瑞了?何家贤舒心的叹一口气,像爹就好,女孩子像她爹,以后会漂亮。 她伸出手指头逗弄她的脸颊,却是对着方其瑞说话:“我想叫她然然。” “好听。”方其瑞笑着答应:“大名还是等老爷起吧。” 方府喜得千金,到底是件喜事,何家贤坐月子闷得慌,只是好歹是秋天,每日捂在床上也说得过去,吉祥和红梅等人都不住地赶制小娃娃的衣衫鞋袜,奶娘们尽心尽力的喂养,其余的饮食起居全有梅姨娘把关,倒是没出什么岔子。 月子期间,方其瑞在方老爷的威逼之下,又下了一次场,意料之中的名落孙山。 方玉露对亲事不满意,在家里发脾气,周氏过去劝导,被方玉露骂了几句,委屈得哭了起来,陈氏便怒斥道:“没用的东西,你meimei气不顺,说几句不恰当的话,怎么就值当你哭?” 合景自流产后,也不受陈氏待见,周氏却偏又爱叫她随身伺候,此刻便道:“大奶奶最近是容易伤春悲秋的,情绪不好。昨日被那个秋儿顶撞了几句,也气得哭了。” 秋儿是合景流产后,陈氏送的美姬。 “瞧你还有没有个大奶奶的样子?一点儿心胸气度也没有。”陈氏以为周氏趁机告状,自然是不理:“你多为你四meimei的婚事上点儿心吧,别整天惦记放印子钱的事情。” 上次方老爷训斥后,陈氏怒周氏隐瞒她,时不时就拿这个话把儿里挑理刺激她。 “为四meimeicao心是我做大嫂的本分,只是最近身子不适,大概是不能了。”周氏像是早有准备,此刻才压低声音道:“儿媳,怀了二个月的身孕了。” 陈氏吃惊,连合景也大为吃惊,方玉露只冷冷瞧了一眼:“你倒是沉得住气,两个月了才说。是不是觉得自己金贵了?” 若是平时,母女两个一起寒酸周氏,可今日,陈氏却呵斥方玉露:“你说的什么话?你大嫂有身孕是喜事,还不快去请大夫来看。” 便有伶俐的小丫鬟去。 然然因是庶出,满月酒只在家里办,没有宴请亲朋。各房长辈都送了礼,方玉珠送的是一套纯金手镯,何家贤嫌贵重,不要。方玉珠就道:“若是以后我再去西北,可就见不着我这小侄女了,现在送了,以后不送你别怪我就是。” 何家贤听了只得收下。 三房和五房的人也遣人送来礼物。 四房的寡居夫人却是亲自过来,送了跟方玉珠不相上下的贵重之礼,寒暄了半响,才道:“其宣想拜在何先生门下,何先生却一直不见,想请二奶奶帮忙引见一下。” 这样热情,原是有事相求。 四夫人寡居,膝下只有一个儿子方其宣,不过十五岁,也一直想走仕途科考的路子,但是跟方其瑞一样,过了童生考试,如今还在努力。 何家贤听了心里只一动,想到上次未能跟方老爷说出口的计划,便问道:“我记得三叔家里的两个弟弟,还有五叔家里的三个弟弟,都是在学堂启蒙?” “是啊。”四夫人笑笑:“大哥注重这个,束脩跟笔墨纸砚,都是公中出的。”她叹口气:“你知道我们这种蒙祖荫生活的,要想做生意,是没有本钱的,唯独走这条路,一来呢,公中支持,有银子可花,到底不用自己出钱;二来呢,的确是明路。” 何家贤见她如此开诚布公,不由得心生好感。她们接触不多,平素没有什么来往,却是能对自己直言不讳,可见是个光明磊落的人。 四夫人的意思何家贤懂:读成了苦尽甘来,读不成的话,银子是公中出的,没什么损失。 何家贤越发觉得自己猜测方老爷的目的是对的,心念一动,计上心来。 说自己暂时没有空,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回娘家。 四夫人千恩万谢走了。 出了月子,从四奶奶发帖子,请她过去叙叙旧,也要看看小闺女。 何家贤想到从家的势力,倒是存了一股心思。 陈氏又非要让带着方玉露过去,何家贤与她休战许久,和气许多,加上方玉露乖巧可怜,便答应带上。 进了二门,便下了马车,坐了轿子,奶妈抱着小然然,紧随其后。 从四奶奶仍旧是坐在轮椅上,赏了然然一把金花生抓着玩儿,瞧着粉团团的可爱,忍不住逗弄了好久。 直到奶娘带出去喂奶,才记起何家贤,瞧见还跟着一个方玉露,便赏了一个玉扳指。 方玉露笑着:“我与从七小姐要好。” ☆、179、谣言与偷窥 从四奶奶瞧她一眼,才笑着道:“哦,原是如此。”吩咐丫鬟去禀告从七小姐。 不多时那丫鬟回来道:“七小姐与几位表兄表弟表姐表妹在园子里画画儿呢。说等散了就请方四小姐过去,四奶奶先代为招呼一下。” 从四奶奶本是有话要对何家贤说的,此刻面上就露出难色。 方玉露便主动道:“那我自己去找七小姐吧。” 从四奶奶脸色就变了,瞧着方玉露再无一开始的热情。 何家贤知道从家规矩森严,忙拉拉方玉露的衣裳:“七小姐有客呢,你就在这里坐坐。” 既然有外男,方玉露该主动回避才是,别说从七小姐没请,即便有请,也该推脱的。 何家贤不是不明白陈氏和方玉露想择良婿的希望,只是无论如何,该矜持些。 方玉露素来聪明,一经提点便知道自己的急切过头了,忙笑着道:“许久不见七小姐,想得很,一时忘了规矩。” 说完规规矩矩坐在一边等候。 好一会儿,那边七小姐的丫鬟过来请,何家贤才松了一口气。 从四奶奶等方玉露一走,立时凑近了道:“你猜我有什么事请你来?” 何家贤自然是摇摇头,猜不到。 “我有身孕了!”从四奶奶得意洋洋,笑意在嘴边挥都挥不去,伸出两个带着翡翠戒指的手指调皮的摇动着。 “两个月了?”何家贤也真心替她开心。 “不是,是两个。双胎!”从四奶奶憋了这么久,最想分享的人就是她,此刻像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遇见了心爱的人;亦或者是一个孩童,得了心爱的玩具,内心激动莫名,脸上笑靥如花:“三个月了。我早就想告诉你的,可惜你刚生了坐月子在,我不想派人传话,专门等你出了月子亲口告诉你……” 何家贤看遍身上,也没带什么贺礼,想了想,取了手上一对手镯:“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好在是一对。” “好兆头就行了。”从四奶奶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