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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遇到这样大一件新闻,特别兴奋,掰着手自己计算着:“伯娘是不大喜欢她们几个庶女的,估计巴不得坐山观虎斗。哎,我听说后来大伯来了,看来是大伯保下了方玉静,拿什么保的呢?” “是了,侯夫人家里权势有的是,方家没办法给,那方家有什么呢?”方玉珠眼睛一亮:“看来还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她凑近何家贤:“你知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 何家贤见她仅凭猜测就能把事实说的**不离十,又是一个大写的服字。本来还想跟她说道说道,听她自言自语自己回答:“侯夫人那样的身份,没有八万两以上是别想了。”何家贤正要说话,此刻也只好闭嘴,省的班门弄斧。 方玉珠分析完了,一拍脑袋:“完了,方玉静要倒霉哦。”她瞧一眼何家贤:“二嫂,我看你跟那胖丫头挺投缘的,也喜欢她,记得提醒她日后小心一点。” “怎么提醒?”何家贤纳闷:“再说她已经没事了。”说着还是把方老爷用十万两银子和两成铺子干股换了她的事情说了一遍。 方玉珠眯起眼睛,朝向何家贤:“我跟方玉婷没有什么交集,就不说了,你跟她还算有些故事,居然还看不明白?” 方玉珠真是着急:“她是那种愿意与人为善,忍气吞声的人吗?” “若是此事是侯夫人要求的,方玉婷被逼无奈,委屈答应,碍于侯夫人威严不敢追究,我自然是觉得没事,当然,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如你所说,是方玉婷主动提出的,这可就很有问题了。杀子之恨,怎能如此就善罢甘休?”方玉珠用食指抵着脑袋,在屋里走来走去:“若是我,自然是想到报复的后招,才愿意在人前先卖一次人情。不然的话,这口气怎么能咽得下,更何况还是主动让步?” 何家贤大为震惊,她就说此事透着蹊跷。 方玉珠分析的一点都没错,若是侯夫人威逼利诱方玉婷为了银子,忍了这口气,那是正常,毕竟婆婆的威严在那里摆着,方玉婷就算受了委屈,也不敢违拗。 可侯夫人没有要求时,方玉婷主动提出,虽说是为了两边讨好,可实际上,她还是受到了伤害,而且还一无所获,银子也没有到她手里。换做是自己,也不可能立刻就咽得下去,即便是为了银子也不行。 话说回来,以方玉婷的性格,即便是侯夫人要求的,只怕她日后也会想办法找方玉静报复回来,更何况是自己做得决定呢? 可是又觉得人没有那么坏才对,方玉婷得了银子,讨了两边长辈的欢心,说不定真的会放过方玉静。 “是不是我们想多了。”何家贤愈发觉得,人应该言而有信,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哎,想多不想多,你动动脑子就明白了。”方玉珠有些恨铁不成钢:“她害府里花了那么大笔银子,伯娘能对她有好脸色?方玉婷若真是像你说的言而有信,那皆大欢喜,若不是,那弄死她还不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她待在方府,怎么都不会好过。”方玉珠幽幽的叹一口气:“哎,我若是伯娘,想起她就恨她,如鲠在喉,怎么还会让她过上好日子。” “那光提醒也没有用啊。”何家贤知道方玉珠说的在理,方玉静人是善良的,就是太莽撞了些,一时被气愤冲昏了头脑,才做出狠毒之事。 “你以为要你提醒什么?我是叫你提醒她,苦日子就要来了,别还像以前似的,成天呆呆愣愣的不知所谓。你不提醒,你以为靠她那点儿脑子,自己能想得到?若是被下人苛待,一腔火气乱发,还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指使,那些太冤枉了些,回头再被有心人利用。提醒了她有个心理准备,不至于再像今日这样稍不留心就走向极端,到时候不仅自己倒霉,还连累她姨娘。”方玉珠撇撇嘴:“我来的时候,听说冯姨娘一并跪在院子里呢,摇摇欲坠的都昏倒两次了。” 何家贤被方玉珠炮仗一样的语句说懵了,好一会儿才反映过来,是叫她提醒方玉静,日后若有不顺心的地方,那是陈氏在怨她,与旁人无由。别因为表面上的现象,恨错了对象。 方玉珠想的,很有可能。毕竟,这些年来,陈氏虽然明面上没有表现出对方玉静的特别喜爱,到底都还过得去。方玉静出事后,陈氏一副心疼不已的模样,难免会让方玉静误以为母慈,从而干出女孝的事情来。 方玉珠真是什么事情都能想的明白,什么事情都能想在前头啊。 “说起来,她们两个运气都不好,一点儿泻药,一个没了孩子,一个摊上杀人害命的罪名……”方玉珠“啧啧”:“以后离方玉静远点儿,她命里带衰啊。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捅出别人捅不出的篓子……” “对了,别光顾着说别人,你也瞧瞧你自己吧,比方玉静好不到哪里去。”方玉珠瞧着何家贤恍然大悟的蠢样,忍不住开口讽刺。 “我又怎么了。”何家贤满不在乎:“我惹不起,我还知道躲得起,不会走极端干出那么恶毒的事情的,放心吧。” “放心?你这么一说我更不放心了。”方玉珠见她说的沾沾自喜,愈发郁闷:“走极端虽说不好,可到底让人知道是个狠角色,不敢惹。这么一想,你连方玉静还不如。” “……”何家贤满头黑线。 “你别不服,不说别的,只说那位张小姐,够给你添堵吧。”方玉珠捏住她的痛脚:“闹了那么一场,有什么用?如今风头过去,人家照样在二哥眼前晃悠,成日里浓妆艳抹香气逼人,你躲得过一时,躲得过一世?” 何家贤缩头乌龟一般不说话了。 “与其这样被钝刀子一点一点割rou,还不如一刀了解了痛快!”方玉珠真是被她气死:“瞧你那怂样,皇帝不急太监急。” “她到底是夫人请来的客人,我怎么好下手赶人。”何家贤觉得方玉珠不理解她的处境。 “谁叫你赶了,知不知道让人知难而退?想法子啊。”方玉珠一个头两个大:“你这样与她相安无事,人家还真以为你怕了她,让步了,不敢做绝呢。” “我本来就不敢做绝。”何家贤知道方玉珠说的没错。当初黄珊珊插足父母之间时,陈丽也是纠缠不休,打打闹闹拖拖拉拉,真的跟钝刀子割rou没什么两样,痛了那么久,夫妻感情耗得一丁点儿不剩,到最后还是彻底撕破脸了分道扬镳。 陈丽也曾感慨过:早知道最后的结局还是这么糟糕,莫不如一开始就放手,留些尊严,留些脸面,何书礼也会多给点钱,不会到最好那么不待见她们母女。 “哎,真是拿你没办法。即便现在不敢,也要时刻留心,逮着机会就怼她,让她知道你不是好惹的,等到翻脸的时候,一次搞定。”方玉珠叮嘱:“你再退缩,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