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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些年,无非是想逃离这些人多的是是非非,独门独院的过安静的小日子,且一直在努力。”她有些感慨:“女人这一生,有许多的不得已和不如愿。就像我当初身陷污秽,并不愿意再到这样的豪门大族里来。可是,那时我这样的身份,若非手上有些钱财或者权势的人,又怎么能救我跳出火坑。身不由己的滋味不好受,你多体谅瑞儿。” “是。我太任性了。”何家贤越发惭愧:她出身有限,经历有限,眼界见识自然跟不上,此刻听梅姨娘说起来,别有一番凄苦的感觉,不由得又豪情万丈:“从此刻起,我的目标与姨娘,二爷的目标一样,大家一起努力奋斗吧。” “你这孩子!”梅姨娘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倒不用你做什么,过好自己的好日子,别搭理那些烦心的庶务就是。” 梅姨娘走后,何家贤浑身精气神似乎都重新回到身体里,充满了力量,对着进来的吉祥道:“传饭吧,我饿了。” 吉祥忙命人去准备。 待吃了饭,又休息了一阵,何家贤越发觉得在房间里坐不住,披了衣服就要出去走走,彼时已经天色擦黑。 吉祥劝不过,又多加了一件丝绒披风,扶着她往园子里去,只是走着走着,就忍不住往书房方向。吉祥忍不住捂着嘴无声的笑了笑,就听雪梨忍不住说:“二奶奶到底是惦记二爷。” 何家贤本来都快走到了,听了这话也拉不下脸来,将脚拐了个弯走向前院:“谁说的,我要去前面瞧瞧。” 雪梨吐一吐舌头,吉祥冲她道:“你说的二奶奶都不好意思了,还不快去传你那小情郎,叫他伺候他主子过来迎一迎,再不迎二奶奶脚步快,可就迈过去了呀。” 何家贤感激吉祥的善解人意,却不好被她说中心思,扯了扯披风:“我是真的想去前院瞧瞧,听说花厅回廊两边的桂花树开得香呢。”却并没有阻止雪梨先去。 吉祥越发忍不住笑了:“桂花树晚上可看不见。”脚步就跟着何家贤往前走。 只是眼看着桂花树快要到了,却仍旧不见雪梨的身影,吉祥不免纳闷,却不吱声,何家贤硬着头皮也不问。 待走到回廊门口,雪梨还是不见人,吉祥扶着何家贤,小声问道:“二奶奶累了吧,不如去回廊上坐下歇歇?” 前院的回廊曲曲折折的,约有20米长,设在花厅背后。回廊一头连着花厅的侧门,跟花厅的后门齐平,另一头连着前院左侧的厢房,主要是客居之处。回廊的背后,是一片荒芜的草地挨着院墙,边上设有可供人歇息的长板。 何家贤走得也有些累了,便径直走近了倚着圆柱坐在长板上,风过时满鼻子的桂花飘香,便忍不住闭上眼睛轻轻嗅起来。 吉祥见状,也不敢再说话,站在柱子边上,静静的也去闻那桂花香。 一时之间寂静无声。 却只安静片刻,就听远处几角荒草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何家贤和吉祥均被吓了一跳。平常有事大家只从回廊上过,两边均种满桂花树,桂花树之后便甚少有人去,也不知道谁这么晚了还在这里。回廊顶上挂着的几盏稀稀拉拉的等,昏黄黯淡,看不真切。 正待出声询问,就听见一个男声说:“你慌什么?事情都还没办完,爷怎么会骗你?你去哄你们姨娘,把那醉仙居的真账本子给我拿到手……那事情就都水到渠成了。”声音难听至极。 ☆、129、前女友做妾 “奴婢……奴婢是怕……”另外一个女的声音说道:“万一让老爷发现,只怕不会让我活命了。” “发现不了,三少爷又不要,只是看看,好心里有个数而已。”那男的循循善诱:“事情成了,夫人那边也会对你……”话音未落,男的像是觉察到什么,厉喝一声:“谁?” 何家贤她们不小心听见这桩机密,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刚想趁他们不留神时悄悄溜走,没想到夜里太静,稍微一点声响就格外刺耳,听见人询问,忙猫着腰用披风遮住和吉祥的二人的脸,一溜烟跑了。 那男人想从草丛里追出来,不料杂草丛生,脚下不畅,到底是慢些,什么也没瞧见。 男子愤恨的跺了一下脚,心有不甘。 女子小心翼翼的问道:“那还去跟姨娘说吗?” “说呀,怕什么,咱们又没说什么不可告人的话。真有人问起来,就推说三少爷想学帐,不过是叫我拿账本子给他瞧罢了。赖他个一干二净,就凭刚才那几句哈,他们能听懂什么?”他轻浮的捏一把女子的脸蛋:“真是小女人,沉不住气,慌慌张张的,坏了爷的好兴致。明儿个晚上别在府里了,你想办法出府,到弄巷我房里来。” “那会被人撞见的,再说,要是姨娘找我……” “找你怕什么,你们那姨娘胆小如鼠,能成什么事?”男子猖狂的大笑:“爷不会亏待你的。” 女子娇羞一笑:“讨厌……可奴婢还是不敢,若是让人知道,奴婢就小命不保了……还是等爷娶我那日罢。”就依偎在了男子怀里,只是到底也很狡黠,由着他动手动脚,过于越轨的动作却也推脱不让,男子兴致勃勃的摸了几下,发觉女子并不配合:“真没劲,你先回去吧。” 女子答应一声,眯起眼悄悄冷笑,头也不回的跨过回廊往后院里去了。 何家贤和吉祥猫着腰跑了好一阵,才回到前后院连接的月亮门那里,歇了一会儿,只想着赶紧回汀兰院,却碰见雪梨提着灯笼过来找,脸上犹自愤愤不平,嘴角还鼓起一小块肿的:“二奶奶,您到哪里去了,可算找着了。” “那个什么张小姐,正在勾搭二爷呢。奴婢去书房瞧见了,正要提醒二爷,谁知道她带的丫鬟力气大,死命拦着奴婢,该死的和气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奴婢捱了几下,她也没占到便宜,您快去看看吧!那死狐媚子还在那儿呢。” 何家贤一愣:“二爷呢?” “二爷喝多了,不省人事,那贱人还在灌二爷的酒……”雪梨越说越气:“奴婢在那盯了一会儿,瞧着实在不像话,偏奴婢一人又打不过,想着出来找您,偏您又不在……奴婢寻了好几圈。” 何家贤想了想,才皱着眉头道:“那二爷没被得手吧?” “二奶奶,您?”雪梨急得不行:“在书房呢,哪里就敢?再说奴婢已经瞧着了,只怕她们就算原本有意,也不会了的,这会儿关键是要把二爷撇出来……” “我回汀兰院了。”何家贤摆摆手:“你们自去,别吵吵,只管在门口瞧着,别让二爷被她得手。”瞧着吉祥和雪梨满脸的不解,何家贤闷声道:“男人,不是靠管的。” 拉紧了身上的披风,何家贤第一次觉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