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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爷面前:“父亲,三姐她知错了,父亲您饶了她吧。” ☆、96、害人一个个 “8!”那嬷嬷高声唱着,又是一鞭子下去。 方玉静见方老爷不吭声,可怜巴巴的又望着何家贤。 何家贤想了想,才问道:“不知道三meimei犯了什么错?” 方老爷还是不吭声,只是听着几位女儿哭诉求情,有些不忍心,吩咐嬷嬷们:“打完20下来告。” “老爷放心,老奴知得。” 何家贤还来不及开口,就听见方老爷离去的脚步声。 方玉烟这才努力昂起头对方玉静吼道:“哭什么哭,给我起来,别跪在那里丢人现眼。不就是挨几鞭子吗?要打就打,赶紧打完了算了,有本事就打死我,打不死我我不会放过你这个老虔婆!” 何家贤暗道方玉烟此刻骂人,不是自讨苦吃吗? 果然见那嬷嬷气得眼神里直冒火,又将板子抡得高高的举起落下,方玉烟终于忍不住疼的闷哼一声,裤子上面又是隐约一条红殷殷的血迹。 何家贤看得触目惊心,下意识的叫那嬷嬷住手,从荷包里掏出几块碎银子递过去笑着道:“这位嬷嬷,小孩子不懂事,您好好管教就是,到底是府里的三小姐,若是打坏了,难免老爷此时愤怒,事后还会心疼的。夫人也是一直疼爱三小姐,到时候真的不好交代。” 嬷嬷瞧了那点子银子,眯眼瞅了何家贤一眼,看她穿戴不怎么样,并不给面子,理直气壮:“本是老爷吩咐老身管教的,还请夫人让开些,别误伤了你。” 何家贤见她口中这样说,眼里却是有些舍不得移开银子,记得方玉静说是宫里出来的,只怕好东西都见过的,怕是这点子东西入不了她的眼,环顾四望,倒是方玉露身上的穿戴是最体面的,还未开口,方玉露已经施施然走过来,拔下来头上最为贵重的一支珠钗并荷包里的银子一齐交到嬷嬷手中:“请嬷嬷下手轻些罢。” 嬷嬷瞧那只珠钗纯金打造,上面的东珠都有小拇指大,知道是位体面的主子,不买何家贤的面子,一叠声的对方玉露道:“小姐说的是,老身自然省得的。” 这才收了银子。 接下来就是雷声大雨点小,一会儿功夫打完了,方玉烟被抬回房里养着,方玉露才松了一口气,对何家贤道:“还是二嫂脑筋灵活,我竟没想到这个法子。” “meimei贤惠端庄,自然不会这样的法子。”何家贤虽然与方玉露接触少,但是对这位真正的大家闺秀很是欣赏。之前方玉婷的热情,让她从心里散发出来的感激变成了笑话,此刻觉得方玉露这种人才是真正的有教养的姑娘,平时不套近乎,但是关键时刻需要她的时候也绝不含糊。 见人遇难不落井下石,危急关头能出手相处,平素待人不卑不亢,尊敬长辈爱护姐妹,简直是优秀女人的典范,是传说中富养出来的白富美啊。 方玉珠的聪明与磊落,方玉露的豁达与大方,何家贤一日见识了两位,心里暗叹难道真的是因为是嫡出的小姐,从小不缺银子不缺爱,因此没有那些性格上的缺陷,比如自己身上的自卑,徐氏身上的懦弱,陈丽身上的纠缠,何家慧身上的畏惧…… 不由得感慨自己是人穷志也短,前怕狼后怕虎,没有脑子还不经不起事儿。 跟方玉露一路聊了几句,愈发感觉是个根正苗红的好青年,跟班上的班花,家境好人品好成绩好长得好,简直从生下来开始就是人生赢家。 这一下,方玉烟和方玉婷两个人都养着去了,方府也安静了下来,何家贤难得混了一周清闲的日子。 陈氏养了几日,又恢复了晨昏定省,通知下来,何家贤又起了一个大早过去。 陈氏摸着碗盏,对着何家贤笑眯眯的:“……本来是玉烟抄的,如今她病了,少不得劳烦你……” 何家贤道:“媳妇不大念这些,只怕亵渎的神灵……”开玩笑?一百遍的金刚经,抄上一个月,人都要废了。 陈氏却目光灼灼的瞧着她:“如今几个丫头都闹起来,不齐心,哎……若是再不听话,只怕我这心疼病又犯了……” 周氏便道:“媳妇有心为母亲分忧,只是我不大识字……” 两个人一唱一和,堵的何家贤哑口无言,到底年纪轻脸皮薄,只能接话道:“若是母亲不嫌弃的话……媳妇倒是可以。”周氏这话都说出来了,相比之下,自己摆脱不了的是书香世家的背景,再推就有些不识抬举了。 因此,明知道不是好差事,甚至是陈氏故意为难,何家贤只能硬着头皮顶下来。 金娘子等她们都出去了,才对着陈氏说:“奴婢瞧二奶奶还挺老实的。” “老实?”陈氏冷哼一声:“老实还掺和管教嬷嬷的事儿?老爷下的命令,我都不敢说句话,她倒是有胆量……” “就是因为这奴婢才觉得她老实啊,若是旁人,还不推三阻四的……只求个清净,谁去触老爷的逆鳞!” “若是真如你所说,我倒是不担心,可她背后还有个二丫头,那丫头诡计多端,好好的惯会设计人。我那日不过是想当众丢丢她的人震慑下她,没想到倒是给她逮着机会了。”陈氏提起此事便恨得不行:“两个人不知道密谋了什么,让老爷就那么样相信了她,问都不问我。” 金娘子见她气得直发抖,忙劝慰道:“您别气,她们再折腾,到底也不过是那孙猴子,哪里蹦得出您的五指山?” 陈氏狠狠一锤大腿:“我气就是气这里,这些年好吃好喝伺候着,宠着惯着,偏一个两个都不知道安分守己,不服我的管教。” 金娘子明白陈氏的怨恨,不仅仅是因为方玉婷得了门高攀的好亲事,而是事情脱离了她的掌控,挑战了她的绝对权威,因此顺着话说道:“都是安分守己的,您瞧三小姐,您当初把她抱在膝下养着的时候,不就是想她长成如今的模样?可不就长成了?虽然老爷总骂您不好好管教,可到底膈应着那一位的,总得有得有失罢。” 陈氏想到方玉烟的嚣张霸道,心里这口气才好受些,喝了一口茶,往后一躺,倚在椅背上:“玉烟是个好孩子,可惜她偏是那个贱人生的,难免受了连累。那个狐媚子得了权,现在正得意呢,玉烟这事我不管,无非是想好好下下她的脸面,其实我也是不忍心的。” 她犹自叹一口气,很是难受:“老二又是半吊子性子,我越来越看不懂……” 陈氏又长长叹一口气:“人算不如天算,当初是我故意纵容他,把他教成了纨绔,谁知道老爷又要他念书,真是折腾的我累得很。” 金娘子听见她提这茬,有些不好插话。 当初陈氏是准备把方其瑞和方玉烟一齐养废了的,因此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