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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过自己。 柳清川却不在意说,“那你以后要求婚,我帮你搭。” “我…” 时野没说出话来,只是看着盒子里的随身听发呆。 柳清川拿出一盒磁带放进去,把两只耳机都塞进时野耳朵。他随手拿的是,出现的第一首歌是。 好像时野第一次在柳清川家听随身听时,第一首听的也是,那时候时野说,“你有这个?我也一直想买一个。” 然后两个人坐在床边共同一对耳机,听完了这首歌。 好听的前奏响起,鼓点像时野此时跳动的心脏,开头是这样唱的,“说不上为什么,我变得很主动,若爱上一个人,什么都会值得去做;我想大声宣布,对你依依不舍,连隔壁邻居都猜到我现在的感受。” 时野塞着耳机听不清柳清川的声音,只看见他用口型说,“喜欢吗?” 时野点了点头,然后想他的隔壁邻居能不能猜到他现在的感受? 这个生日时野过得很开心,李娟芬烧了一桌子菜,下了长寿面,还有柳清川精心挑选的生日蛋糕。连带着阿婆的心情都好了起来,在餐桌上一直讲啊讲,甚至讲到了几十年前学生的糗事。 柳清川点燃了生日蜡烛,然后把蛋糕推到时野面前,说,“许愿吧!” 李娟芬站在门边关上了房间的灯,于是在一片漆黑中,时野只看见摇曳的烛光,底部是温暖的橘黄,顶端有一点蓝。 他看了对面的柳清川一眼,然后闭上了眼睛。 生日愿望不能说出来,要悄悄地许,等时野张开眼睛时就看到烛光后柳清川温柔的眼神,竟比烛光还亮。 “吹蜡烛吧?”柳清川提醒他。 “一起。” 两人吹灭了蜡烛,然后李娟芬打开/房间的灯,大家说着“生日快乐”同时进入光明之中。 提拉米苏很好吃,很甜也很细腻,时野连着吃了两块,但不知道为什么,胃吃得满满的,心却还不满足。 他想起了除夕打扫卫生那天,在柳清川床底下看见的小提琴,试探着问柳清川,“怎么办?我还有一个生日愿望没实现。” “嗯?”柳清川看着他。 时野犹豫了下说道,“我想听你拉小提琴可以吗?” 柳清川就这样看着他,看着时野短短的头发和眼角的疤,过了好久点了下头。 他说,“到阳台上听吧?不过我很久没拉了,可能生疏了。” 于是,柳清川转身回到了自己家。 等他出现在时野对面的阳台时,手上多了一把小提琴,他没有打开阳台的灯,就这样站在黑暗中。 时野感觉心怦怦直跳,却还是假装开玩笑说,“拉首通俗的哦,要我听得懂的。” 柳清川嗯了一声,把小提琴架好,优雅地拉动琴弓,第一个音符飘了出来。弯弯的月亮挂在树梢,而这琴声像月光倾泻了下来。 他拉的是,很通俗,时野一下子就听懂了。 琴声悠扬而美妙,时野感觉自己的心弦也被拨动着,他在心里轻轻地跟着哼,直到哼到那句“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 时野想到了除夕夜的那个吻,他想自己那时候已经被打动了,或者是更早,是每一个柳清川对自己好的时刻。 李娟芬在房间里听到了美妙的琴声,阿婆也听到了,似乎石榴坊的每个人都听到了。 这琴声就像清风吹进了每个人心里,又像弦月弯弯映在心头。 而时野看着月光下柳清川的影子,感觉自己是真的很喜欢柳清川。 第四十二章 汪燕燕比傅豪先回来,没想到回来以后就要住院开刀了。 放假这段时间,燕燕mama才知道小姑娘例假好几个月没来,平时周期紊乱,一直没正常过,难得来一次必定伴随很剧烈的痛经。 平时mama工作太忙,而汪燕燕又是跟着三个男生混,饮食上生冷不忌,还偏爱烧烤辛辣。 例假不来自己也不上心,还觉得这样挺好蛮方便的。mama带她上妇保院检查了下,才知道得了巧克力囊肿,这病多发于25岁到35岁,但也不是没有十几岁的少女得病。 发病原因可能跟内分泌失调有关,也有可能是压力大太过焦虑。汪燕燕查出来右侧卵巢有个囊肿还挺大,单纯药物治疗估计无效,还是建议做腹腔镜手术。 毕竟小姑娘还年轻,早治疗总是好的,不然以后囊肿破裂引起粘连除了影响生育功能,最重要是对自己身体不好。 腹腔镜是微创小手术,但还是要住一周医院。燕燕mama这几天很自责,懊悔自己对女儿关心不够,燕燕再独立自主再要强,也不过是个想要粘着自己撒娇的小丫头。 燕燕mama这几天说了好多对不起,反倒是汪燕燕安慰mama,“没事的啦,很小很小的手术。mama放心,以后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mama抱住了汪燕燕,温柔地摸她小小的马尾辫,燕燕把头发留长已经能扎起来了。 手术前傅豪从广东赶回来了,他跟时野柳清川一起去看了汪燕燕。 住的是三人间,来往人多,又是妇保医院,三个大男生杵在那儿有点尴尬。傅豪来得匆忙还胡子拉碴的,本来可以正儿八经地安慰汪燕燕几句,但他一开口又让燕燕忍不住想打他。 傅豪说,“班长大人,你有什么遗嘱吗?” 汪燕燕一把抓起床头的杂志扔向他,“你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杂志正好砸在傅豪脸上,他讪讪地笑了下。 时野打了个圆场说,“他也可惨了,去广东山珍海味吃不着,拉了一个假期的肚子。” “活该!”汪燕燕瞥了傅豪一眼。 傅豪摸着脑袋说,“班长,你得的是那个巧克力啥病,跟吃巧克力有关吗?” “我保证你们仨一辈子不想知道的。”汪燕燕靠在病床上,看着三人说,“你们回去吧,又不是什么大病。出院了再找你们玩儿。” 正巧有个病人家属打了两壶热水经过,过道里太拥挤了,柳清川拍了下时野肩膀说,“那我们回去吧。” 然后,他走到汪燕燕病床边,看着她说,“燕燕很勇敢的,没事的。” 汪燕燕嗯了声,抬头看着哥哥一样的柳清川,视线却落在了时野身上,她清了下嗓子说,“小野哥,你能留一下吗?” “你留野哥干嘛?”傅豪警惕地问了声。 “豪猪,你可以滚了好吗?”汪燕燕瞪了他一眼,“你再待着我病情都要加重了。” 柳清川笑了下,推着傅豪出了病房。 病房里充斥着消毒药水的味道,每个床位间用粉红色的帘子隔开。时野替汪燕燕倒了杯温开水,坐在她床边,问道,“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