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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不高兴,懂事地说:“那你去陪陪她吧。她一个人在那边,肯定很想你。”又说,“你mama喜欢喝茶吗?要不我给她也买一点吧。” 杨谦南好笑地吻她的额头,说:“你乖乖等我回来就行。看着点应朝禹,别让他再犯事儿。” “放心!” 其实有上回半夜进局子的前车之鉴,应朝禹也没胆子带她往乌七八糟的地方钻。 周末一起早,雪霁冰消。应朝禹开车来学校接她,把她载去他爸开发的度假山庄。为了凑一桌麻将,叫了两个玩得好的哥们,一个叫叶骞,一个叫绪康白。 “凛meimei你放心,都是正经人。”在应朝禹的世界观里是这样的。 温凛望着他开车的侧脸,心里腹诽,你自己也不算什么正经人…… 就这样,悄然笑了一声。 她坐在后座。一侧头,和旁边的男人面对面。 温凛有些尴尬。 叶骞咧嘴一笑:“还记得我么?” 老实说,温凛对他有印象。一头金毛,正是那天在红场搭讪顾璃的那位。 叶骞叼着根烟卷,解释那天的事:“我没恶意的啊!现在的女孩儿警惕心太足!我就是看你俩坐那边无聊,过来招呼招呼你们。哪知道你们把我当坏人?” 绪康白从副驾上转过来,攥一把他的头毛:“你这尊容能像好人么?” “嗨呀——!”叶骞左边一躲,又被驾驶座上的应朝禹扯了烟卷。 “干嘛呢,干嘛呢这是?” 应朝禹把那东西往车窗外一扬,眼神郁闷:“当庭广众的,你还敢抽这玩意儿呢?我爸要知道你去他地盘上抽这个,回家不弄死我。” 叶骞单眼皮,小眼睛,不以为意地挑一边:“你爸还能喊人来抓你啊?” 提起这事就闹心。应朝禹把方向盘一转,说:“总之你别在那碰。” 温凛大致领略了下这俩都是什么正经人,独自望着黄褐色的蟒山。 雪已经化了。 杨谦南应该落地了吧? 正好车上在聊杨谦南。 温凛插了一嘴:“听说他mama也姓叶,和你有什么亲戚关系吗?” 叶骞吓了一跳,往后躲了躲,直摆手:“别。别埋汰我。我可不敢跟他妈攀关系。” 温凛以为他们这一大个圈子,多少会有几分亲缘关系,诧异地说:“他mama,很厉害吗?” 车上安静了好一会儿,没人回答她。 “厉害的倒也不是她。” 叶骞嘴皮子虚虚一扯,好心给她比划:“这么跟你说吧。普济寺年年开春闭寺一天,门口贴张告示说要修缮,清人清走半条街。那是因为他妈要去敬香。” “懂了吧?”他问。 温凛半懂不懂,怔愣着点点头。 叶骞哈哈笑:“当然了,你也别被吓着。这事儿吧,也就是个排场,想有大家都能有。只是一般人不搞这一套,懂吧?” 这句温凛是明白的。 越是高处的人,越是将自己藏得深。将权力摆到明处,反而不是聪明人的做法。 她好像隐隐约约地,能领会杨谦南为什么对他妈很不耐烦。 绪康白低沉的声音从前座上传来:“你小心点。敢这么说叶姨。” 这人戴一副无框眼镜,算是这拨人中间最符合“正经”这俩字的人。 叶骞打着马虎眼:“我这不是……随口说说嘛。随口说说,是吧?”他转过来,拉温凛做同伙,“凛meimei是自己人,又没关系,是吧?” 她素来性格软,一副被威逼的模样,低低嗯一声。 车上又安静了。 温凛垂着眼眸,默不作声。 虽然百转千回,她还是在心里默默地,很受用这句“自己人”。 那一个周过到一半,R大就已经开学。 顾璃打电话来问她怎么还没来报到,温凛小声地求她帮忙,把她抽屉里的学生证拿去敲章注册。 “我很快就回来。” 顾璃狐疑道:“你去哪了呀?” “我在……北京。”温凛补充,“京郊。” 京郊,蟒山。 冬天的景致其实不太好,青山荒凉,绿水结冰。 度假山庄里没几个人。庄里配套一个射击场馆,只有他们这一拨顾客。应朝禹手把手教她打靶,温凛上百下就中一个十环,把应朝禹气坏了,指着旁边大屏幕说:“你瞅瞅那个记录好吧,谦南哥打的。你好歹向他看齐一下。” 温凛:“他什么时候来的呀?” “还没开那会儿。来玩了几天。”应朝禹专心指导她的姿势,没怎么顾得上回答。 温凛指着第二的那个记录,随口问道:“那下面这个呢,是你打的吗?” 应朝禹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不是。那个是钟惟。” 作者有话要说: 凛凛V:你们很会秀恩爱嘛? ——— PS:虽然这车翻了,但是我觉得我翻车的水平,已经超越了百分八十的玩具车选手,你们觉得呢→_→ (好了啦不要打我……下回给你搞辆法拉利 【以及投鱼雷的三只土豪↓ 按住强吻(づ ̄ 3 ̄)づ】 第14章 温凛再继续练习,心思总牵在那块屏幕上。他们俩紧挨着的记录那么刺眼,搅得人心神不宁。应朝禹见她没长进,逐渐放弃了她。 “哎呦,人各有长啊。你还是去打牌吧!” 兴许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这天晚上的麻将桌上,温凛又把应朝禹赢了个底朝天。 和这伙人赌博没有心理负担,他们举头插科打诨,低头放肆输钱,视金钱如流水。温凛每次把牌摊下来都有种莫名的光荣感——劫富济贫,除暴安良。 她总结了一下三位对手的牌风:叶骞是被拉来的壮丁,完全不会;应朝禹属于赌技奇烂,无药可救;至于绪康白,他有点心不在焉,打三轮麻将接了两个电话。 到八`九点钟,对麻将十分虔诚的应朝禹看不下去了,劈手夺过绪康白的手机:“你这是哪个妞啊,这么烦人。” 叶骞瞧也不瞧,边混牌边说:“他大伯去年年底不是给了他个项目么。这个月要上映,宣发那边事儿多嘛。” 和他们仨玩了五天,温凛大致也摸清了他们各自的背景。 绪康白是传媒集团小少爷。他们家是家族企业,上一辈亲戚都是股东,他本人比应朝禹大个两三岁,已经在接手几个小成本电影项目试水。温凛看过那电影的预告片,成本虽小,细节都抠得很好,成片质量应当不错。 “就你闲,成天泡妞。”绪康白把手机拿回去交代工作,镜片底下一抹讥笑。 “你大伯不是把资源都放给你了?就那财大气粗的架势,宣发这块还用愁?老子去王府井砸十个广告牌,八个是你家的。” “给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