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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你有本事开门啊!”严拓化身雪姨,站在门外不留情面的敲门吼道。 姜培风躺在沙发上,拿着枕头蒙住自己的脸,感觉被他气得一佛出世。 “别以为你躲在里面不出声,我就不知道你在家。”严拓在外面毫不顾及形象的敲门,“我给你说,睡了我的人你是要负责的!” “cao!”姜培风把抱枕砸向门口,怒道:“老子什么时候睡过你!” 门口的严拓听到动静,越发来劲,“亲了我也算!” “滚!!!” 严拓丝毫不在意,反而摆起了苦口婆心的架势,“真的,你开门吧,搁这会已经不少邻居看过来了,再来两个人,明天媒体就要把你曝光了!” 姜培风气得快抓狂,走过去愤然拉开了门。 严拓见缝扎针的挤进屋,一脸堆笑:“那啥,消消气,消消气。” 姜培风恨不得把大门砸他脑门上,他按着突突跳的太阳xue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在记者面前说你喜欢我的事?” 严拓一脸无辜,“他们问我就说咯,再说,媒体没报道你。” “那是被你经纪人强行制止了,你知不知道这件事爆出来后会对我产生多大的影响?!”姜培风感觉严拓简直是个不懂人情世故的二愣子。 “能有多大影响,”严拓居然理直气壮,“我喜不喜欢你,和你有什么关系。” 姜培风简直没办法和他扯。 一直以来,姜培风最怕的就是有一天,他被贴上了同性恋的标签。然后,他的事业,他的朋友,他的所有的一切都会被否决。 姜培风不想别人把他当成另类,他还有事业,还有喜欢的工作,他不想美好的生活被闲言碎语毁于一旦。 而且,他还有父母。 姜爸姜妈都是行业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姜培风自己可以接受谩骂,但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们的名誉。 估计是气到极致了,姜培风居然冷静下来,曼斯条理的说:“第一,我不喜欢你;第二,我一千万个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我是个同性恋的事。” 严拓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啧啧说道:“我没要求你喜欢我啊,我只是想找你当炮-友而已。” 姜培风感觉自己刚降下去的血压,又有了升高的痕迹。 “况且,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在乎你是个同性恋的事。” “我、在、乎。”姜培风咬牙说道。 “成吧成吧,”严拓退了一步,“我给你保守这个秘密,只要你和我约,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姜培风:“......”血压又升了,怎么办? 严拓看着姜培风的样子,缓缓露出一个震惊的表情,“不要告诉我你居然还是个卫道夫,这TM都什么年代了?!” “我、只、是、有、精、神、洁、癖、而、已。”好想往他脑袋上砸东西怎么办,姜培风简直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严拓露出苦恼的表情,“这就难办了,可我确实想睡-你,那你要不试着喜欢下我?” 说着,严拓似乎觉得此计可行,开始自吹自擂,“你看我净身高一米八四,体重一百五十斤,要家世有家世,要外表有外表,关键我还有钱......” 这货究竟是怎么长这么大的?姜培风伸手指向门外,“大门在那,不送。” 严拓不乐意了,“你这人怎么不听劝呢,你看像我这么好的条件,你上哪找去,还不.......别推别推,我还没说完。” 姜培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推出去,锁上门,感觉世界都清静了。 关于严拓说的处对象,不论走不走心,姜培风都是不可能同意的。 原因无他,因为严拓是娱乐圈的。 姜培风死守着自己的这点秘密,就像南斯拉夫童话里,死守自己驴耳朵的国王一样,绝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是同-性-恋的事。 以前对袁铮是,以后对任何人都是。 早年还在帝都的时候,姜培风就曾被迫否认过和袁铮的关系。 姜培风记得,那是他搬离袁铮宿舍不久后发生的事。 那天早上,袁铮给他打电话说数据资料落在家里了,要姜培风帮忙给他送过去。 姜培风的公司距离住的地方挺近的,就答应了。 姜培风记得那天他赶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 电话里袁铮说了一栋楼,姜培风当时记得是明德楼,可是走着走着他不记得到底是若水楼还是明德楼。 姜培风徘徊在明德楼楼下,这会袁铮估计是在忙,发消息没回。 “请问你知道袁铮在里面吗?” 男生皱眉问道:“袁铮?刘教授手底下那个袁铮?” “对对对,就是他。他在里面吗?” 男生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你找他做什么?” 姜培风觉得莫名其妙,“我来给他送东西。有什么问题吗?” “你知不知道袁铮是个死同性恋?离他远点,小心别人说你也是同性恋。”男生连说起他的名字,都是厌恶的。 姜培风这个瞬间突然手足冰凉,他半个身体都僵硬了,几乎控制不住的问:“你,你怎么知道。” 如果他能照镜子,一定能看到脸色苍白的自己。 “这学校谁不知道,他室友说的,难道还有假的不成。”男生说完,给姜培风指了个方向,“就在那,现在没人愿意和他共用一个实验室。” 说完,男生似乎觉得多看一眼都污了他的眼,转身走了。 男生指的方向是走廊尽头,那是个一眼就能看到老旧的实验室。 姜培风只要走几步,就能看到袁铮埋头做项目的身影。可是这近在眼前的十步路,却让姜培风生出无尽的惶恐。 曾经那么优秀的一个人。 几个导师争着要抢的人,还没毕业就被基金公司内定的人。 他原本可以前途无量,他原本可以众星拱月。 可是现在,却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要不是因为他。 要不是因为他。 姜培风胸口像被人用钝刀子狠狠挖空了一大半,疼得他连呼吸都不会了。 袁铮在实验室里等了半天不见人来,只好下楼去接姜培风。 才下楼,正准备打电话,看到某人像个呆子一样坐在教学楼下的藤椅上。 袁铮走过去搓了把他头发,“怎么了,想什么呢?” 姜培风从呆愣中回过神来,抬眼看他。 袁铮逆光站着,看不清情绪,但就让姜培风心疼的堵了口气。 姜培风忍着疼,轻声问:“最近过得好吗?” 袁铮一脸疑问,索性蹲下身和姜培风平视,“怎么了你这是?”说着,想伸手拉姜培风的手。 姜培风慌忙避开,“别让你同学看到了。” 袁铮就把手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