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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 她什么时候跟这个人表白?别说他,她从小到大就没跟别人表白过好嘛……呃,不对,她貌似有跟他表白过,不过,那都是在梦里呀,这个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吧? 绘理渐渐镇定下来:“不可能,我根本不喜欢你。”在他似笑非笑的注视下,说着拒绝的话的她,心跳得有些快,“砰砰砰”似乎要跳出来的节奏。 然而眼前这个人,根本不屑反驳她,只见他好整以暇地摸出手机,解开指纹锁,灵活的长指漫不经心地点开一个音频文件,听到声响的那一刻,绘理大脑短路了。 男人见她一脸痴呆,仿佛为了打醒她一样,又重播了一遍,一个媚气的女声传来,带着瞌睡时特有的,很娇憨的鼻音:“我喜欢你……” 声音恍惚是自己的。 又好像不是。 原来自己的声音在别人听起来……这么,这么的…… 小时候为了学日语,用动画片来当听力材料果然是选择错误吗?不管了,从今天起,她要天天听学正宗的,不带任何口音的播音腔。汉语也是,就比照每晚七点准时的来吧QAQ 然后,绘理忽然又意识到一个问题,原来那天梦见跟迹部先生表白,根本不是一个梦吗?可是她为什么会跟他表白呢? 为什么呢? 思维进入一个误区的绘理,根本没深想,为什么她表白时,他刚好有录音。耳边充斥的是,那人又重新播放的录音,绘理感到无比羞耻,下意识的,她就扑过去抢他的电话。 这么耻度爆表的黑历史,绝对绝对,要删掉的呀。 可是她完全不知,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人家不是职业网球选手,但水平也是世界级的,游泳也是大学生蝉联世锦赛的冠军,在运动神经这么发达的人面前,她简直不堪一击。抢这样的人的电话,跟投怀送抱有何异啊。 男人本来就被她撩得气血上涌,她还主动扑过来搞事情,后果当然是被狠狠地镇压,分分钟教她做人。 镇压是字面上的意思。 迹部本来已经放开她,很闲适地按着手机的录音的,结果一个黑影突然袭来,他下意识地就把手机举高高了。事后回想起来,绘理感觉当时,她就像被逗猫棒逗疯的猫,见他有动作,根本没动脑子,速度很快地扑过去抢了。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按到在小羊皮沙发上,头顶,是水晶吊灯折射的璀璨,然后一道人影,沉沉地压下来,跟着一起来的,是像暴风雨一样密集的吻,让她无力招架。 她甜得像块棉花糖,又白又软。而他就是那个贪吃的孩子,怕吃得太快,还没有回味出别的滋味来,糖就吃光了。只好不舍地舔/着,含/着,吮/着,被馋/得急了,才小口地咬上一口。这个人咬是真的咬,酥/酥/麻/麻的时候,蓦地一疼,绘理简直想哭。她潋滟的桃花眼,因为委屈的含着泪,水光荡漾的,让男人更想对她粗暴一点,再粗暴一点,逼得她哭。可是她真哭了,这个人又舍不得了,终于松开她快肿了的唇,舔着她的泪,一口一个“乖女孩,不哭”、“傻姑娘,你咬回来呀”的哄。 这样的绵绵的情话,却让被亲得昏昏沉沉的绘理,猛然清醒过来,然后才开始挣扎,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灼/热的、蓄/势/待/发的力量。 他急促喘/息着,“别动,不然分分钟……,”可疑地停顿了下,哑哑地拉长语调说:“教你做人。” 做人…… 做人?! 通过影像资料学过怎么做人的绘理立刻不敢动了,脸烧的几乎快要爆炸。 然后这个人笑了一下,撑着沙发坐起来,还顺手拉了一把绘理。绘理不敢乱动,也不敢乱看,慌忙的站起身:“你快起来把录音删掉。” “删掉?”这人站起来,“你想都别想,柳绘理小姐,你这是想逃避责任,然后当没发生吗?” 被戳穿的绘理:“……” 然后她就听见这人又懒洋洋地说,“也行。” 嗯? 这可不像他的作风啊。 然后这人低下头,轻轻地咬了下她的耳朵,用气声撩拨着她:“我人帅又有钱,引得你心悦于我,我想了想,我得负起责任才行。” 绘理:“……”她的心狂跳起来,像藏了群小兔子,上蹿下跳的,血液在体内奔腾,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他说对了。你就是喜欢他。 不,不是的。没有,绝对没有。 可为什么这么心慌呢? 绘理不敢看他,只慌乱地往餐桌那边走,“我饿了。” 迹部景吾怎么能看不出小姑娘的逃避,他稍微思索了一下,觉得不宜cao/之/过/急,于是点了头:“你做主点单吧。”转身去了卫生间。 …… 这一顿饭吃得无比安静。 绘理是因为心绪很乱。 迹部则是因为绘理点了一桌川菜,被辣得说不出话来。其实绘理也是存心的,刚刚无意间照镜子发现,嘴唇被啃得快肿了,她又不好啃回来,可是又很不甘心啊,于是她就想起伟大的□□美食来。 这个喝洋墨水长大的霓虹人,意料之中的,被川菜放倒了。所以说关键时刻,还是得靠祖国麻麻来帮她找回场子^_^ 迹部岂能不知她的心思,但见她吃得开心,眼睛湿漉漉的,嘴唇被辣得红艳艳的,看上去更加光彩照人,他喉头微动,低头吃饭。 饭后,酒足饭饱,可以谈正事了。绘理想了一顿饭的时光,终于理出一个头绪来。 好像并不是很抗拒他给她的所有亲密的。大抵,对于迹部先生这个人,她是有点动心的吧?可是和她不喜欢谈恋爱比起来,这点躁动的心思,只能按下去了。他注定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她大概也知道,他这类人对恋爱和婚姻怎么想。 毫无疑问,和她曾经的想法,必然是冲突的。 至于现在,她其实对恋爱和婚姻也没什么想法。单身挺好的。不会被赠与空欢喜,也不会再有锥心痛。想清楚这些,绘理当然……不会直接跟迹部先生说。 她斟酌了一下,见对方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便说:“迹部君,一会儿,你可以不可以跟我小姑夫说……” “说什么?” “我们不太合适。” 男人的脸迅速冷下来:“柳绘理,我们可能有点分歧,男未婚,女未嫁,我觉得挺合适的。” 绘理:“……” 是啊!是啊!反正你又不打算娶回家,玩一玩当然合适了。就好比那位大明星,不也和你很合适嘛。真当她圈外人不知道呢。不过这样的话,绘理当然不会说,免得节外生枝啊,毕竟这种事,就算是真的,谁会承认。 这么想着,绘理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她只是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