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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晋家的二公子。”小娟生性憨厚,说起自家姑娘的未婚夫来,多少有些不自在。 江樱听罢一时愣住了。 金大哥不是说有要事赶着处理吗,怎么往这儿来了? 她心下既有惊喜又有疑惑,加快脚步带着云璃去了花厅。 庄氏和梁平都坐在厅中,皆是一副宽慰的神色。 一侧坐着志虚,正一手捻着胡须,一手端着茶盏,瞧着个二郎腿眯着眼睛一派悠闲自得的模样。 晋起果然也在。 “樱姐儿回来了,快过来!”庄氏余光扫见江樱的身形,便忙地转过了头来,挥着她那绣着柿蒂纹的衣袖冲江樱招手,迫不及待地道:“药材找着了,你快来瞧瞧!” 梁平也望着她笑,一双眼睛里载满了愉悦。 江樱这时才忽低发觉,她已有好些时日没看到他们这样毫无负担地冲她笑过了。 她又下意识地看向坐在志虚身侧的晋起。 晋起也正在看着她。 厅外风声正猎,越发显得茶香浓馥的厅内暖意盎然。 …… 志虚称,他需用离魂草来炼制一味丹药,炼丹程序繁琐,须得炼足两个月方能开炉。 待丹药炼成,便可布阵做法,为江樱剥离原有的天福星命格。 见他一说出这句话来,众人都隐隐露出了“怎么还需要等这么久”的表情来,志虚顿感气不打一处来。道:“急什么,这么久都等了,两个月都不能等?放心吧,我日日盯着紫薇星盘呢,这丫头还是能活到我这丹药炼成之日的!” 被他这么一说,庄氏等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又对他一番好言叮嘱。不外乎是药材不好寻。炼丹需谨慎之类的意思。 志虚对此嗤之以鼻,手下却也不耽误,当即拿着装有离魂草的匣子回房去了。 “终于让老道我等到这一天了……” 他望着阴沉沉的天空。眼中盛满了灼人的光彩。 “两个月就两个月吧。” 庄氏叹了口气,看向江樱说道:“只是苦了樱姐儿,还得再忍上两个月。” 换做她自己她定眼睛也不眨一下,可在孩子身上。想一想自己便忍不住加倍地心疼。 江樱见状出言笑着宽慰道:“有方昕远配的那张药方子在,我倒也不觉得有多难熬。不在乎等上这两个月。” 话音落,却并不见庄氏的脸色有什么好转。 于是又补充道:“刚好再有两个月就过年了——” 晋起等人闻言纷纷拿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向呵呵笑着的她。 云璃也倍感哭笑不得。 傻姑娘,治病和过年能有什么联系啊到底? …… 接下来的几日,天气一直不好。雨虽不大,但时不时地就会泼下一场,缠缠绵绵的十分扰人。 这么几场雨下来。天气陡然间便冷了许多,如今真正应了那句“身娇体弱”的江樱。衣裳下已穿上了厚厚的夹棉袄,又日日被勒令待在房中抱着手炉取暖,一日三餐干脆也不让她往饭厅去了,直接让云璃将饭菜送到房里来吃,是生怕她受着一丝凉气。 好在这几日江浪得空便会来陪她说说话,晋起也百忙之中抽空来过两次,还陪她下了两盘儿棋。 孔弗今早来过一回,老爷子近来忙的脚不沾地,疲倦之外,却还是能轻而易举的看出高兴来。 就连面瘫脸狄叔,也鲜少露出了一瞬缓和的神色来。 手头上还有着一大堆事情需要处理的老爷子好不容易来一趟,直跟孙女儿说了大半个时辰的话才走。 下午的时候,冬珠也踏着雨水过来了。 她一走进江樱房中,嘴里便埋怨了起来。 “我说你这人可真没良心,明明知道我染了风寒,前后就隔了这么一条巷子,你这几日竟一回也没去看过我。我说你这算什么朋友啊?” “听说你这只是轻度风寒,再者我不是让我哥给你捎去了几包你喜欢吃的点心吗?这成日下着雨,奶娘不许我出门儿啊。” “你真想去看我,这点儿雨也能拦得住你?哼,没良心的。” 她到底不知道江樱的身体情况,故眼下听她说出这番话来江樱也只是笑笑,说道:“这点儿雨是拦不住我,但奶娘一只胳膊就把我拦的死死的了。” 冬珠“嘁”了一声,摆明了不信,来到她身侧的椅子前落座下来,道:“我这回可不是小感风寒,夜里也起了高烧,你险些就瞧不见我了——阿烈定也是不想你冒着雨出门,才跟你说我只是轻度的风寒。瞧瞧,他私心里还是向着你这个meimei的。” 江樱被她说的哭笑不得。 冬珠竖起了眉头,“你还笑,我当真瘦了一圈儿了,你都没看出来吗?” 江樱咳了一声,道:“你这基数这么大,瘦一点半点儿的我哪里能看的出来?” 冬珠是属于微胖型的美女,这句基数大,说的是实情。 “我自己掐着都细了一圈儿了,不信你试试我这手腕!”为了力证自己真的生了一场不小的病,且消瘦了许多,冬珠隔着一方圆形梅花小几强行将手腕伸到了江樱面前,道:“你掐一掐感受一下!” 见她如此执着,江樱唯有配合着握了握她的手腕,并一本正经地点头道:“嗯,确实瘦了,是我眼拙,方才竟没看出来。” “敷衍我啊!”冬珠一瞧她表情就是在做戏,作势便抬起了另只手闹着来要打她。 江樱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她要落在自己头顶的手,却在一瞬间,面上的笑意忽然凝固住。 “这是什么?” “什么啊?”冬珠一脸迷茫。 ☆、464:脑子不够,脸皮来凑 “你手腕上,这是什么?”江樱抓住她手腕的手没有松开,视线胶在了那蓝色的图腾上。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这同她两次从太后娘娘手腕上所看到的图纹一模一样! “大惊小怪的。”冬珠将自己的手腕抽出来,笑话她道。 江樱皱眉追问道:“那是什么特殊的标记吗?” 见她这么感兴趣,冬珠便解释道:“这是我们西陵皇室独有的图腾,每一个皇室子女行成年礼的当日,都会由镇国天师亲自给刺上去的。” 江樱脑中轰地一声炸开了! “你是说……这个图腾,只有西陵皇室子女才会有吗?” “那当然了。”冬珠的口气里带着些许引以为傲。 江樱仍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那有没有皇室之外的其他人,手腕上也纹有这种图纹的可能呢?” “当然不可能了,贸然引用的话,这在我们西陵,可是天大的死罪呢。再者说了,这图纹看似简单,实则复杂至极,图样封存在我们的祖祠里,外人根本没有机会仔细窥看。”冬珠答完又拿狐疑的目光看向她。 “你问这个做什么?” 江樱脑中已是混沌一片,听她反问下意识地便摇头道:“没什么,随口一问罢了。” “我看倒不像随口问问那么简单。”冬珠眯了眯眸子,看着她道:“你该不是见它好看,也想刺一个吧?” 江樱:“……” “这可不行啊。”冬珠难得的一脸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