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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头道:“还没有,在后院儿呆着呢。” 实际上是在空间菜园里晒太阳呢…… 但照这种情况来看。晋大哥倒是越来越关心和喜欢白宵了—— 江樱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 殊不知,晋起之所以问起白宵,是因为想要侧面得知,韩呈机有无回府。 既然白宵还在,那想来韩呈机还未回肃州。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上一世的今年年关,便是那场祸端的开始—— 韩呈机本是该去之人。却因为江樱的缘故阴差阳错的保住了一条性命。韩旭现如今的情况也同前世的病弱残喘截然不同。 不知道这场祸端,会不会也因此被改写。 晋起陷入了沉思中。 江樱看着他,眼中带笑。 方昕远带着阿福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堂中。 这些日子来。他吃一江春的饭菜已经吃惯了,再去别的地儿吃总觉得无法下咽。因碍于一江春只有上午待客,故他一旦有时间,必定是要早早过来占位置的。 方昕远刚欲找个位置坐下来。却瞧见了柜台旁站着的两个人。 少年人背对着他而立,虽是粗布麻衣。但身姿欣长而挺拔。 而同其面对面站着的江樱,表情便清晰的落在了方昕远眼中。 不知道那少年人对她说了些什么,只见她眼角眉梢俱是带着笑意,明媚好比三月桃花—— 方昕远怔了一怔。 江二。从来都没有对他这么笑过呢…… 之前的江二虽是对他执着痴情至极,但那副内敛柔弱的性子却是搁在那儿的,纵然是笑。从来也都只是垂首抿嘴轻笑,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笑的这么从容自然又……好看。 方昕远甚至觉得,这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笑容。 要比连城风月楼里的头牌云柳姑娘还要好看…… 不对,自己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将江二捧到这么高的位置上去了? 方昕远皱了皱眉,心情忽然有些烦躁起来。 他就近找了张桌子坐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提高了声音道:“小二,点菜!” 方大应了一声儿,疾步走了过去。 方昕远却是斜着眼睛在注意着江樱。 果然就见江樱听到他的声音之后,下意识地望了过来—— 方昕远连忙收回目光,片刻之后,再悄悄望过去,却见江樱已同那位手提着猎物的少年人,一道儿去了后院。 “那人是谁?”方昕远朝着倒水的方大问道,他并非是第一次瞧见晋起了,但却不知他具体的身份。 他隐隐记着,那日他杀到桃花镇,逼着江樱发誓不再纠缠于他的时候,那人便是在场的,只是从始至终都不曾说过一句话。 再者就是经常会在这里见到他。 而且江二好似回回都会跟在他身后,跟个跟屁虫似得! 就像,就像之前跟着自己一样…… 方昕远说不上来心头忽然涌上的不甘该解释为什么。 “方公子你说晋小哥儿啊。”方大笑着说道:“那是给我们店里送野味的——” “送野味的?”方昕远又皱了下眉头,狐疑地看着方大问道:“只是这样?” 如果只是个简单的送野味的,她怎么偏偏对他不同? 怎么没见她对送柴的、送炭的这么亲近过…… “也不全是……”方大摇头道:“是之前就同樱樱认识的,桃花镇上的邻居——” 什么? 竟然还是邻居…… 怪不得走的这么近。 方昕远略有些烦闷的吃了一口茶,平复着这莫名的心情。 “少爷,咱们几时启程回连城啊?”一旁的阿福倒没察觉到方昕远的莫名态度,毕竟少爷自打从来到肃州之后,也没正常过。 倒是老爷的反应是他意料之中的。 起先口口声声说少爷如果不在肃州药行做出点成绩来,就不许回连城,但这一近年关,却还是让人传了信儿过来,催着少爷赶紧回去过年呢。 “再说吧,在哪儿过年都一个样儿。”方昕远一副闷闷的口气。 他现如今倒是真的不想回连城去了。 “少爷。您这是为什么啊……”阿福觉得已经完全不能理解自家少爷的想法了。 是谁自打从来到肃州之后,就没一日不念叨着连城青/楼和歌舞坊里的姑娘们的? 又是谁成日里不停的说,只要一想到同江二姑娘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就觉得头皮发麻,生不如死的—— 这下好不容易等到回去的机会了,怎么忽然又变了个态度? “你哪儿来这么多的废话?”方昕远不耐烦地瞪了阿福一眼,遂又道:“这事儿不用你管。我会亲自写信告知我爹。怪罪不到你头上来。” 阿福闻听此言。只得缄口沉默。 方昕远觉得今个儿这顿饭吃的没什么味道。 明明是和从前一样的菜,但却提不起丝毫胃口来。 江樱对着那少年人笑的模样,一直徘徊在眼前。无论如何也摆脱不得。 方昕远最后干脆放下了筷子,让阿福结了账,留下了一大桌子几乎没动的菜,便大步离开了一江春。回药行去了。 药行里的邱掌柜正在盘账。 见方昕远回来,忙地迎上前去作礼。 邱掌柜如今已有近六十高龄。是三年前刚从连城调派过来的,乃是方家老太爷十分信任的心腹,也是看着方昕远自幼长大的,故此对方昕远既有主人家的尊重。又有几分晚辈的疼爱。 也正是因为这肃州分行里有他在打理,方昕远才能万事不cao心。 但该同方昕远禀报的,他从来都是一样儿不少的要禀给方昕远听。 “少爷。近来倒是出现了一桩怪事。”邱掌柜边随着方昕远往内堂走去,边说道。 “哦?”方昕远一挑眉。“什么怪事,说与我听听。” 他最喜欢听怪事了。 呃,这是什么怪癖……! “少爷,事情是这样的……”邱掌柜老成沉稳的声音不带半分起伏,同方昕远说道:“近来三日内,肃州城内各大大小小的药铺,?黄芩、金银花、拳参寸冬等药材,竟是日日空柜、供应不及,我们药行中预备的近两个月的存货,这三日的时间已经去了大半不止——” 方昕远闻听眉间闪过思索,道:“皆是解热的药材。” 各个药铺都供不应求,这显然不会是偶然。 “不错。”邱掌柜点着头道:“按照常理来说,现如今也不该是热毒流传的季节,真是怪哉——” “可是有人在暗下刻意收购?”方昕远猜测着。 他虽然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惯了,外人多觉得他不学无术,但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其实方昕远在经商方面是很有头脑的,只是不愿意在这上头花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