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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还有隐情?” 发现说漏了嘴,施百川拿饼子一阵猛嚼,“这、这不能告诉你,我哥会灭了我的。” 闻芊愈发探究地将桃花眼虚起,“真的不能说。” “不能说……” 这边杨晋正和人攀谈着,蓦地听到施百川一声慌张地惊呼,他忙起身过去。 “出甚么事了?” 后者正惊恐万状地捂着心口,连连退后数步,一看见杨晋,炸毛般的朝他告状:“哥,她、她方才调戏我。” 他听完让自己强忍住不要去叹气,但眉头已不自觉皱了起来,视线望向闻芊。 她正笑着,目光与他触及时,忙收敛神情,把两手摊开,无辜道:“冤枉,我可甚么都没做。” 杨晋看向施百川,带了几分无可奈何:“她调戏的人还少了么?” 施百川不禁默了默,兴许是觉得有道理,只得哀怨地揉了几把胸口,无言以对地走开。 杨晋微不可闻地叹了一下,回头望向她时似乎想说甚么,最后又还是罢了。 目送他俩行远,闻芊坐回车内,把手边的一枚铜钱把玩似的抛起。 “有故事的杨家二公子……” 她接住铜钱,狡黠一笑,“迟早得让我抓到把柄。”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入V了!大吉大利! 第二一章 清凉山庄在翠峰山上, 气温比广陵城内要冷些许。 门口有管事的前来接应, 领着众人到住处休息。 杨晋等人与她们身份有别,自然住的是上等客房, 至于闻芊与乐坊的其他弟子便只能在小厢房的院落中将就一晚。 接引的还是上次的那位老长随, 走了一路却没见到传说中的慕容鸿文,闻芊四下里环顾, 貌似随意的问道:“老先生, 怎么不见你家主人?” 老长随在前头带路,闻言多瞥了她两眼,“不必着急, 今天夜里姑娘就能见着了。”说完,忽然顿了一下, “姑娘, 晚上登台么?” 尽管觉得他这话问得有点奇怪,闻芊还是照常回答:“我这几日身体不适,这回不过是代曹老板来的, 并不上场。” 老长随哦了声,“晚间冷,姑娘穿这么少容易着凉,还是多添点衣服。”末了, 又补充,“咱们这山庄也才使没多久,夜里可别乱跑,说不准, 会有狼的。” 闻芊不自觉放缓了步子,心中狐疑:说得这般“此地无银三百两”,莫不是你家也和宁王造反有关吧? 距离晚宴还有一段时间。 天公很作美,晴朗得一塌糊涂,和风交织着晚霞,在苍翠的树林中悠然自鸣。 比起闻芊想见而见不着,杨晋几乎刚坐下便被慕容家的下人恭恭敬敬地请去喝茶了。 对于慕容鸿文,他并不陌生,因为此前在京城曾有过一两回照面,算个有点印象的长辈,但大多时候是随父兄一起,从未如此面对面地单独相处过。 慕容老先生并不健谈,再加上同杨家的关系只是泛泛,故而寒暄了几句,便已无话可说。 杨晋见他神色间有疲惫之色,索性起身告辞。 从会客厅出来,沿途都是忙着准备酒宴的下人。 小院中,伶人乐师正加紧调琴试音,满目彩绸锦缎,应接不暇。 杨晋到厢房门外时,闻芊刚换好衣服,坐在镜前上妆。 她拿了螺黛在勾眉角,听得敲门声,回头一见是他,示意道:“进来啊。” 屋中没有人,或许只她一个人住,杨晋想了想依言过去,拉了靠椅正坐下,“方才我见着慕容先生了。” 闻芊对镜自照,半晌哦了一声,“他跟你说了甚么?” “寻常琐事,倒没甚么,我只是觉得……”他稍作迟疑,“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 “说不上来……大约是举止上,他瞧着像是得了甚么病。” 她啧啧叹道:“怪道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连得病都是成双成对的。” 不知为何,杨晋似乎在她这语气里听出点酸味来。 “对了,我一直想问你,眼下清凉山庄你们也进来了,下一步打算怎么做?棠……老太太的事,要告诉慕容先生么?” “这个呀,得看她自己咯。”闻芊打开盒子将胭脂化开,小指蘸了点涂在唇上,原本浅淡的唇色便骤然丰盈起来,杨晋瞧了一阵,随后又移开目光。 “她若是只想远远的看一眼呢,今天走个过场也就是了;倘若她想见一面的话……再找机会告诉慕容鸿文也不迟。” 言语间发现他的神情,闻芊秀眉一挑,凑上去娇笑道:“咦,躲甚么呀?我这可是浸了蜜的山丹花做的胭脂,可甜了,尝尝看?” 杨晋眉头紧皱地避开:“不吃!” 她轻哼一声,嗔道:“不识货。”遂不再理他,把螺子黛放下,左右照了照,尤觉差了些甚么。 “杨大人,劳驾你把妆粉递我一下好不好?就在你手边的。” 他转头,桌上琳琅满目全是花样不同的盒子,当下随便捡了一个给她。 闻芊打开来看,笑说:“这是口脂啊。” 杨晋略有不解:“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她凑过去,把几个盒子并排摆开,指给他看,“这盒是妆粉,这个是口脂,那个是胭脂。” “同样是胭脂,为何会有这么多盒?” “颜色不一样呀。”闻芊理所当然道。 “……” 她正在晕面颊,边忙碌边语重心长:“杨大人,多少你也对脂粉之类的东西上点心,就算不买给媳妇儿,买回去哄哄你娘也行啊。” 杨晋无奈地睇她:“我娘才不会用这些。” 闻芊不以为然地轻笑:“那可不一定,女人对胭脂的欲望是天生的,这是本能。” 看着她如数家珍地把妆奁中的东西一件一件取出来,杨晋觉得自己大概能明白她为何每次出门都耽搁那么久的时间了…… “不早了。”把盒子盖上,闻芊望向窗外,“戌时就要到场,我得提前去看一下,要不要和我一起?” 杨晋并未回答,只是打量她这一身:“穿这么少?” 后者冲他眨眼,晚霞照耀下的妆容明艳动人,“这么穿好看呀。” “……”他语塞地叹了口气。 夕阳一沉下去,天就黑得很快了。 清凉山庄的花园内锣鼓喧天,戏台子已然搭好,几个杂耍的艺人此时正在台上翻筋斗,算是热身,也博众人一笑。 要说慕容鸿文这个中秋晚宴办得实在寒碜,起初一本正经的交代会有“达官显贵”前来,但实际上落座一望,除了杨晋和这个“官”字沾边之外,来的大多是些名不见经传的文人,相识的不相识的,四目一对便开始满嘴“乎”、“也”的见礼,整个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