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文学 - 言情小说 - 沙漠里捞出个娇小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明和周白卿的关系,要去说服叔婶要自己做主自己的婚事。可是这些话她怎么好说出口?扭捏一番,她皱眉道:“叫你等,等着便是了,问这么多问题作什么?”

    谢昉闻言,心中仿佛迸开一个火花,炽热的温度下绚烂非常。在京城里,她是温柔顺从的尚书府小姐,就好像在沙州城时一样,这假象竟叫他忘了,和他一起时那个桀骜而固执的少女,永远不会改变自己的心意。

    “好,我等你。”他柔声道,“一切都听沈大小姐的安排。”

    正在两心相依,外面一个极不和谐的沙哑声音响起,在静谧中格外吓人,“谢昉,你给我出来。”

    谢昉一愣,放下了她。显然门外人极没有耐心,还未等谢昉走到门边便已经推门而入。沈芳年躲到了谢昉的身后,低头只瞧见一双金线绣的登云靴,还有御制蟒袍的衣角,虽然从未亲眼见过这身衣服,但耳中听过的各种传言不能再多了,这个面容棱角分明,倒真和本就同宗的谢昉又几分相像,却周身散发寒意的中年人,便是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掌握着无数人生死的九千岁谢崇礼。

    “义父。”谢昉神色凛然,赶忙问道,“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谢崇礼看看他这义子,又抬眼跳过他的遮挡看看他身后那个眼带怯意的女孩,依旧面无表情,问道:“这便是沈尚书的侄女?”

    “是,臣女,见过谢掌印。”她缓缓行礼,心中惴惴不安,谢崇礼会把她怎么样?

    谢崇礼又不说话,心中如明镜一般,这样子看上去明摆着便是自己家的猪会拱别人家的白菜了……

    “义父,我……”

    还未等谢昉说完,谢崇礼反手便给了谢昉一个脖溜,沙哑的嗓音带了低沉的怒意:“谁让你把她抓来的?净给我惹麻烦!赶紧给人规规矩矩送回去!”

    沈芳年想要帮谢昉辩解,却被他拉住。谢崇礼说完这些话便没再待,转身又气势恢宏的大步离去,颇有些日理万机公务缠身的态势。

    谢昉松了口气,转过头来撇嘴看她,“完了,肯定在沈府门口叫人看见了,不长眼睛的,竟敢跑去告状。”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那你义父生气了,会有什么后果吗?”

    谢昉拍了拍她的头,笑道:“这可不是他生气的样子,而且若他真不准我这样做,昨夜肯定便来了。”

    她喃喃自语:“看谢掌印的样子,也不是十分可怕。那他到底有没有残害过忠良?”

    “在北镇抚司衙门里说这些,我看你是嫌命长了。”谢昉吓唬她,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党争复杂,又怎么是一句话能解释清楚的。

    她住了嘴,心中却还有一片疑云。谢昉跟门外来报的小旗嘀咕了几句,便对她说:“走吧,沈宏来了,看样子要拆房。”

    沈宏其实心里也没底,可为了救出jiejie,只能虚张声势,好在他这个声势刚虚张了一半,jiejie便已经自己从衙门的大门走了出来。

    “jiejie,你没事吧?”沈宏赶忙上前关切,叫在后边轿子上的秋瑶下来。

    她回头望了一眼在门内也在望着自己的谢昉,这才被秋瑶搀扶离开。

    “jiejie……”沈宏见她不语,又问。

    秋瑶见她神不守舍的不争气模样,就知道她肯定又被谢昉把魂勾走了,嗔道:“大公子,您不用问了,我看小姐她可好得很。”

    “是、是吗……”沈宏挠了挠头,他还真没见过笑着从北镇抚司衙门走出来的人呢。

    ☆、查找香料

    从那日清晨沈芳年又被接回了沈府,袁夫人见了先是松了口气,随后便几乎将她身上通通检查一遍,这还不够,还要交个大夫来为她号号脉。

    “婶娘,我真的什么事都没有!”沈芳年赶忙拦下,“您这么急忙忙的叫大夫,不知道的才真以为我有事呢。”

    袁夫人一人惊魂未定,继续问道:“没有外伤说不定还有内伤呢,你在那里面有没有冻着?有没有给你吃什么带毒的东西?啊?”

    她有谢昉帮她取暖,至于入口的东西……也只有那杯茶了,可是谢昉自己也喝了啊。当然了,这些又不能告知面前急切的袁夫人,她只能更加坚定的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是问了那天在许府的事情!”

    “那便好。你可知这一夜我和你二叔都担心坏了。那是什么地方?去年你二叔的一个同年好友进去了,再出来就没了腿;前年推行新政的时候,又进去多少人……若你有事,我们如何向你姑妈交代?”袁夫人絮絮叨叨的说着,这才渐渐放下心来。

    她听到这些带着血腥味儿的事例,不免皱起眉毛来,只勉强道:“婶娘,您让我自己歇会吧。”

    “哎,你一夜没睡,肯定累了,先歇会儿。”袁夫人起身走到了门口,又想起了些事情,又走过来道:“听说昨夜国子监祭酒周大人的公子去北镇抚司衙门了?”

    她无奈,只得点头:“嗯。”

    “周公子也是很好,在京城中人也是拔尖儿……”袁夫人满意地点头,自从皇后将沈芳年的名字从淑女名单中除去,她心中一直有个疑问,如今终于分明了。

    “婶娘!”她打断袁夫人,语气中带了一丝不悦,又被迅速的隐藏,“您能帮我安排么?我想要见一见皇后娘娘。”

    袁夫人只道她是害羞,又听她说要见皇后,更是顺心满意,忙答应道:“好、好,你想要进宫见皇后娘娘,婶娘岂会不帮你呢。只是现在皇后也有些麻烦,未避嫌疑,等许府案子的风头过去后,婶娘立刻便帮你安排。”

    终于又安静下来,沈芳年躺回了自己的榻上准备小憩一下,却发现脑海中全都是谢昉的身影。她辗转反侧,嘤咛一声,这还叫人怎么睡啊!!

    在家中又安然过了四五日,沈府中自然是安静,外面却因为许怜儿的死闹得沸反盈天起来。

    沈泰为首的清流党在朝堂上咬的紧,纷纷弹劾谢崇礼,说他为了在后宫中安插自己的眼线而谋害忠臣之女,其罪可诸。阉党也不会坐视不管,这两天加紧罗织罪名,文官们挨板子的有,抱病回家的有,更有甚者丢了官帽,就差丢了性命了。每日朝堂上吵吵闹闹,皇帝干脆称病辍朝了。

    一连平静几日,沈芳年没有想到她居然还会和案子有牵连。下午锦衣卫又找上了门来,指名要她前去辨认物证。锦衣卫奉旨查案,袁夫人也没有理由阻拦,只得又放她去了。

    现在,沈芳年面对着面前的横八竖四,整整三十二个木头格子傻了眼。

    “这是什么?”她瞪大双眼,看着眼前这奇奇怪怪的物件,一个两轮车停在室内,车架上是一个见方的大箱子套小盒子,每个盒子中都有形状颜色不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