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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宵:“啊?” 管家和霍阑讨论过梁先生怕鬼的问题,不很敢和他说明白,隐晦暗示:“假装……先生夫人收到香火回来了,和霍总说他们过得很好,还很支持你们两个在一起……” 梁宵肃然起敬:“不用。” 梁宵来上这一炷香,不只是为了圆成霍阑的念想。 既然两个人已经算是一家,不论怎么样,当然也要来见霍阑的长辈。 何况梁宵对自己也向来很有信心:“再说了,伯父伯母为什么会不支持我们两个在一起?” 管家:“……” 梁宵觉得这一句纯属多余,仔仔细细收好了那两个护身符,同管家一起出了寺:“符就是用来护人的,灵不灵,其实只看能不能得偿所愿。” “是。”管家语塞,“可霍总――” 梁宵懂:“霍总小时候听霍宅的人说多了,多多少少受了影响,也有些信这个。” 管家悔之莫及:“是。” 霍总不只有些信这个,还会一边把公证过的遗书交给梁先生,一边批评梁先生说得太不吉利。 管家生怕画面重演,提心吊胆跟着梁宵:“您和霍总好好说,尽量不要提生生死死神神鬼鬼……” 梁宵对这个最有把握,点点头:“您放心。” 管家不放心,一路把他送回了录制场地。 围炉夜话多半是导演组的专场,众人在老宅晒场围坐成一圈,月明风清团着茶炉,听编剧和导演讲故事,算是难得出不来什么岔的环节。 尹驰难得省心,指挥着摄像安详地拍了一圈。 制作人和这两个人搭了不止一次,听得耳朵起了茧,扯着孟飞白在一边打扑克。 苏蔓没能给俞枝捉着蝈蝈,咬着草叶教omega小姑娘编蝈蝈笼子。 江平潮难得能和经纪人多待一阵,勉强听五分钟,就要回头找一找池澈的位置。 …… “其乐融融。”尹驰感慨。 副导演深以为然点头:“要是大家一直都能这么和谐就好了。” “……”管家不很清楚节目组之前遭遇了什么,离怡然品茶的摄制组远了些,在暗处守着摄像机埋伏了一整晚,终于满腹忧虑地回去了 “好了,剩下的明天再讲。” 编剧被跟拍导演小心翼翼提醒了三次拍摄结束,依然不紧不慢讲完了最后一个求符保平安的故事,笑吟吟对霍阑高度评价:“霍总前途无量。” 霍阑谦辞道谢,扶着睡了两觉的梁宵稍坐起来,轻轻拍了拍背,想要将他叫醒。 梁宵睡得昏天暗地,勉强掀开眼皮看了一眼,就又打着哈欠扑街在了他肩上。 霍阑担心编剧误会,伸手将人扶住:“他不是――” “他不是故意睡着的。”编剧笑吟吟点头,“这个故事他原本也用不着听。” 霍阑微怔。 “什么符保什么人,什么灾念什么经。” 编剧不紧不慢:“有执念才会专心听这个。” 梁宵在寺里特意拜托了编剧,裴光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笑着问霍阑:“你现在觉得,同命符是做什么用的?” 霍阑怔了下:“生死同命……” 裴光摆了摆手,格外深奥地拍拍他的肩膀,从宋导手里抢了根火腿肠,一溜烟走了。 摄制组这一次没有近距离跟拍,梁宵半睡半醒,晃晃悠悠被霍阑领上山腰,摄像机跟到小屋门口,就懂事地自己下了山。 霍阑记着承诺,揽着梁宵轻晃了两下,见他惺忪睁了眼,才抬手替他仔细剥了衣服。 梁宵:“!!” 梁宵瞌睡虫飞跑了十来只:“到哪段了?” 霍阑愣了下:“什么?” 梁宵特意在编剧的支援下为今晚写了个大纲,趴在他胳膊上醒了醒神,忽然精神抖擞,兴冲冲就要往温泉跑。 霍阑及时把他圈回来,一丝不苟冲过了热水、预先准备了补充体力的葡萄糖和饮料水果。 两人说不定多晚才能再回来,霍阑在挑水果时多耽搁了些,绕到温泉浴场,梁宵已经惬意地瘫在了池边上。 霍阑放下果盘,摸了摸梁宵的额头:“晕不晕?” “没事。”梁宵精精神神,“一块儿泡吗?” 霍阑笑了下:“不急。” 他知道梁宵期待了一天一宿,把冰镇过的果盘递给梁宵,靠着池边坐了,叫梁宵枕在肩上,慢慢推揉着肩背周身。 梁宵连疼带舒服,有一声没一声地抽冷气,又一次蛰伏在他们霍总异禀的天赋下:“怎么还学了这个……” 霍阑轻声:“你说浴缸按得不舒服。” 梁宵几乎都忘了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了,仰头愣了半晌,被霍阑俯身捞住,在水里翻了个面。 梁宵:“……” 霍阑一丝不苟替他纾解着筋脉,碰到那些还没褪去的淤青,力道就放得更缓,掌心带着温热水流,一点点把这些天的积劳彻底揉散开。 梁宵趴在他臂间,闭上眼睛,在霍阑胸口贴了贴。 霍阑低头:“疼?” “不疼。”梁宵笑笑,“你帮我拿个东西。” 霍阑揽着他靠回池边:“什么?” “那边那块石头。”梁宵胡言乱语,“我做了个梦,梦里白胡子老头跟我说石头底下有东西……” 霍阑看着那块生怕他看不见,还特意用荧光颜料画了个向下箭头的石头:“……” 霍阑过去,把石面掀开,看清了下面压着的东西,微蹙了下眉。 “霍阑。”梁宵叫他。 霍阑并不喜欢这种约定,但也不会因为这个驳梁宵的意,拿出里面两个装着符纸的锦袋,回到池边:“我去收好。” 梁宵趴在温泉边上,眸色被池水星光映得分明:“霍阑。” 霍阑停下动作。 梁宵:“你知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 霍阑今天已经被问过一次这个问题,他想不出更多的答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