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24
。我只想不让大哥你做、憋死太太罢了。至于刘家如何、百姓如何、鲁国如何,与我何干。” 刘戍瞪了他半日,重重一叹,跌足转身出去。才刚领着人出了垂花门,便听身后“吱呀~~咔嚓”两声,院门关上了。刘戍摇摇头,怔立了片刻,抬脚沿着回廊往前走。 刘戍留了两个护卫在门口。他二人正闲聊呢,忽听里头一阵喊叫“躲开躲开”,并一阵疾速马蹄声。只见十几匹马如闪电一般从前院冲出来,越过门槛直冲上门口的道路,眨眼便跑没影子了。 护卫互视一眼。一个道:“我瞧那衣裳,仿佛是我们将军和兄弟们?” 另一个道:“我瞧也是。他们去哪儿了?怎么不喊我们?” 二人忙进去打听。偏刘戈家仆人极少,前院竟没有人看着!两个门子方才在门房里头掷骰子玩,没留意到。横竖刘戍现在不在刘戈家就是了。二人无奈,返回刘家大宅。 众鲁臣还等在刘家外书房院子里呢。老半日见回来了两个护卫、刘戍与旁的护卫不知上哪儿去了,只得暂且散去。 次日,罢市依旧、全城不安。群臣再聚集到刘家,方知刘戍昨晚不曾回府!众人大惊,忙打发人四处寻找。原来昨日刘戍领着护卫们从刘戈家走后直出了北城门,后再没回来。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儿,也不知做什么去了。柳骞思忖道:“出了北门……会不会是进京了?”众人一阵议论。 刘老太太打发人去刘戈家询问他们兄弟二人说了什么,刘戈并不隐瞒,如实说了。刘老太太大惊,立即查问起何姨娘之死,当日便发落了六七个奴才。可依着这些话,没法子猜出刘戍何故跑出北门去。刘老太太遂再使人问了刘戈一次。刘戈淡然将昨日兄弟相见经过再细述一回,末了以他亡母之名立誓。“大哥前脚刚出这院子,我后脚亲自去关了门,隐约听见他在外头叹了口气。但有半句不实,我母亲永世不得投胎转世。”这毒誓既出,刘老太太便没法子不信了。只不知从刘戈府上的垂花门外到前院这一段路,究竟出了何事,竟惹得刘戍骤然出城夜不归宿。 刘戍失踪之事不胫而走,到天黑时分满城皆知。刘侗的其余儿子坐不住了,一个不剩的举着灯笼火把聚到刘府,叫叫嚷嚷要刘戍立时处置商人罢市之事。闹了足有小半个时辰,便听后头有人喊道:“老太太来了。” 只见刘老太太袖手领了十几个丫鬟婆子从后堂转出来,冷冷扫视了一眼:“这么晚了,你们来做什么?” 老二道:“太太,商人已罢市三天了,且明儿还会接着罢下去。我们来寻大哥打探打探,他预备如何应付。” 刘老太太鼻子里哧哧两声:“你们不知道你们大哥昨日上午从老四家出来便出城去了么?” 老二道:“昨日是昨日,今日都晚上了,大哥必已回来。太太,我们连米都买不着呢。大哥总得给个法子应付不是?总这么躲着不是个事儿啊。” 刘老太太道:“你们大哥尚未回来,你们都回去吧。等他回来自然有法子。” 老二闲闲的道:“他若回不来了呢?” 刘老太太断喝:“大胆!” 老五道:“一整日有余了吧。要回来早回来了。” 老七虽小,也大声说:“怕是没法子处置这堆烂摊子,干脆避开不管。他是走了,鲁国可如何是好?” 刘老太太哂笑一下,冷眼瞧了他们半日:“你们想如何?” 老二咳嗽两声道:“既是大哥不在,鲁国自当由我们兄弟几个帮着料理。总不能就这么荒不是?” “哦,你们谁来料理?” 老三道:“我们一起料理。” 刘老太太笑了,打量他们道:“你们老子生了七个儿子。除去老六夭折,戍儿不在,还有五个。你们五个能一块儿料理鲁国?不会打起来?” 直至此时老四刘戈才开口道:“五个可巧是单数。遇上争执不下之事,兄弟们投票便好。总有一方票数多谢。” 其余四人齐刷刷点头:“很是!”“老四言之有理。”“就这么办吧。” 刘老太太淡淡的道:“都回去歇着吧。我儿纵不在府里,鲁国也轮不到你们做主。”转身便要走。 老二呵呵两声:“太太,俗话说后宫不得干政。这朝前乃是男人的活计,您老可说了不算。” 刘老太太猛然转回身:“我虽是女流,也压得住你们!” 刘戈闻言笑道:“那好。既是太太有本事,想必明儿一早商人就已复市了。若没有,还请太太老老实实回后头抹骨牌去,牝鸡司晨也轮不到你。”刘老太太怔住了——她哪儿有本事让商人复市? 老二站起来道:“就这么定了。明儿早上没有复市,我们兄弟五人就联手暂管鲁国。” 其余四人也跟着站起来:“听二哥的!” 刘老太太眯眼看了他们片刻,冷笑道:“但有我这把老骨头在,你们想都别想。” 老二假笑了下,拱手道:“那儿子们就恭候复市了!”言罢率先离座而去。其余四人也跟着走了。刘老太太眼睁睁看着他们出去,牙根子咬得生疼。 天亮后自然并没有复市,满街店铺依然关着。鲁国官员又聚集到了刘家等消息。到了巳时三刻,那五位爷们一起到了,要接管鲁国朝政。群臣自然不肯。老二指着外头问道:“罢市已第四日了,各位想如何对付?”众皆哑然。 因柳骞乃是群臣之首,旁人皆忍不住去瞧他。柳骞思忖片刻,拱手道:“各位将军可有法子让商人们复市?” 老二昂首道:“有!” “好。”柳骞道,“倘若将军们当真有这本事,此事就拜托了!”说着,朝老二深施一礼。群臣诧然。 老二大喜,拱手道:“好说好说。各位大人只管放心,包在我们身上!” 柳骞含笑道:“实不相瞒,臣等委实没什么好法子处置此事。各位将军若能对付,臣等千恩万谢。”老二哈哈大笑。 老四问道:“大哥的印呢?” 一个在书房服侍的长随道:“将军的印皆随身带的。” 最小的老七指了案头一个红漆匣子:“这个是装印的不是?” 老三抢先一步上前捧起匣子打开——里头赫然便是将军大印。老三小心翼翼取出这印,惊呼一声: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