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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莺讲题，然后偷着乐。

    傅骁看着皱着眉头盯着习题册看一副“我该怎么办我说看不懂会不会显得太蠢了”的柳莺，对祝慕森道：“阿森，你的解题过程简略得只有阅卷的老师才能看懂，你让柳莺这么快就跟上你，你太为难她了。”

    这话说到柳莺心坎上，她抬头跟祝慕森商量，“我这水平太不行了，跟不上你们，也就只有赵煦讲得能让我明白，要不然我还是后天上课问他吧。”

    “兹”一声，祝慕森拉开一张椅子，在柳莺身边坐下来，“我给你写更详细的。”

    其余三人呲牙咧嘴地笑了。

    柳莺看着祝慕森认真给她写解题过程的侧脸，嘴角一丝淡笑，心里有一丢丢欢喜：他这算作吃醋吗？

    ——

    时间，回到现在，六年后的现在。

    帝城，一家酒店的套房内，柳莺站在落地窗前，她穿着一件低胸黑色蕾丝裙，衣服的黑更衬得她肌肤赛雪，烈焰红唇，身姿妖娆。她手上端着一杯红酒，眼神迷离地望着窗外，红唇勾着浅浅的笑，“这就是我跟他真实的故事，并不像你们看到的那样他喜欢我让我做他女朋友，他对我，只是生理需要。”

    “我也是后来才懂，为什么他那时候要公开承认我，”柳莺低下头，笑了笑，“我们老那么偷偷玩，总有一天会被发现的，如果那样被发现，对我对他都不好，还不如承认我是他女朋友，至少他跟我呆在一起是正常合理的。”

    身后的傅骁一直静静地听她讲从前的事，这些年他一直在国外，祝慕森和柳莺的事他有些耳闻，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不甚了解。没想到，当年祝慕森和柳莺还有一层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

    那现在是什么状况？

    他是前几天回国的，入住了这家酒店，今天正好赶上参加帝城林氏集团千金的生日会，傅家跟林氏有些合作，所以他代替父亲去参加了派对，在派对上，林琦然宣布了与祝慕森订婚的消息。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商业联姻。

    因为倒时差，他没有等派对结束就回了自己房间，没想到在走廊上碰到了跟一个男人来开房的柳莺，看起来喝了不少酒。他把那男人赶跑的时候，那男人骂骂咧咧地差点要跟他干架。

    柳莺是为了报复阿森，所以才跟男人来开房的？

    他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她就絮絮地跟他说起了以前的事。

    “那时候我们都以为阿森是真心喜欢你的。”傅骁道。

    柳莺无声地嗤笑，“我也那么以为，如果不是那么以为，我怎么会任由自己陷进去，让自己爱上他呢？”

    她说的话还带着喝醉后特有的缓慢和轻微的大舌头，她看着落地窗外城市繁华美丽的夜景，眼角湿润地笑着。

    19 “以你的智商，是为难你了。”

    那时，邱兰私下里偷偷问她：“哎，跟男神谈恋爱，什么感觉？你到底怎么跟慕慕男神在一起的啊？”

    柳莺期期艾艾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我也不知道，就，就在一起了。”

    邱兰视线投向她饱满的胸，“不会真像她们说的，男神喜欢大胸吧？”

    柳莺脸红了。

    邱兰撇撇嘴，佯装嫉妒：“哼，男神也肤浅！”

    柳莺心想，她跟他在一起大概就是个巧合，所有事情都赶到一块儿了。

    准确来讲，她做祝慕森的女朋友只做了一年。

    学校里同学们都知道，但她并没有把事情告诉家里。父亲自从出事以后，工作丢了，也不愿意出门，整天呆在家里，或发呆，或看书看电视消磨时间。母亲工作忙还要管即将中考的弟弟，也无暇回来看她，只偶尔打个电话给她。

    期末考试过后，寒假到来，许惠打电话给她让她去姨妈家玩，她说好。

    给祝慕森发信息，说了自己要去姨妈家，可能要好几天才会回来，祝慕森问她她姨妈家在哪里，她说了在城南，祝慕森回了声“哦。”

    看他没再说什么，柳莺给父亲做好了中午饭，收拾好东西便动身坐公交去姨妈家。

    姨妈家是三室的房子，姨父的父母不跟他们住，所以有空的房间给柳莺母亲和弟弟住，姨父姨妈住一间，母亲住一间，柳河和姨妈家的表哥住一间。

    柳莺去了之后就跟她妈住一个房间。

    母女俩进了房间，许惠就开始抹眼泪，说对不起她。

    柳莺只红了眼但没哭，安慰她妈她过得挺好的，让她妈不要担心她。

    中午跟姨妈一家一起吃了饭，柳河和表哥说最近有部电影听说很好看要去看，让柳莺也跟他们一起去，柳莺听他们说了电影简介觉得不错，就答应了。

    离姨妈家不远处有个合源广场，那里有电影院，小河表哥骑自行车带着她，三个人出发了。中途柳莺收到祝慕森的微信，问她在干什么，她如实说了，祝慕森问她是不是合源广场，柳莺说是，他说让她等他。

    柳莺一愣，摸不准他想干什么。

    柳河在网上团购的电影票，到电影院兑了票，他们进了放映厅。

    放映厅还是亮的，大家在等电影开场，柳莺一进去就看到了在后排的祝慕森齐越何玺傅骁四个人，齐越朝她招手让她过去。

    “小河，你跟表哥先坐，后面那是我同学，我去打招呼。”

    “哦，知道了。”柳河和表哥去了中段的位置。

    柳莺往后排走，到了祝慕森他们那里，笑着打招呼：“你们都来了？”

    其余三人纷纷看向边上的祝慕森，脸上是嗤笑的表情，齐越道：“我们呀刚好在阿森家玩，被阿森硬拉着来的，听说你来看电影，来跟你一起。”

    柳莺：“……”

    祝慕森白了多嘴的齐越一眼，看向柳莺，淡淡解释：“想看电影了。”

    “哦。——那我回去找我弟弟和表哥。”

    柳莺刚想转身，手腕却被拉住，她回头，看到祝慕森别看眼没看她，对她道：“就在这坐吧，买多了一个位置。”

    祝慕森旁边的确多了一个空位置出来。

    齐越何玺傅骁三人脸上又是那种嗤笑的表情。

    不待柳莺再说什么，祝慕森直接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柳莺也就顺从了，坐在他身边，没有回去找柳河和表哥。

    坐在前面几排的柳河回头去搜寻他姐，看到他姐跟一个长得很不错的男生坐在一起，他皱了皱眉觉得意外，但没动声色。

    电影散场以后，是柳河和表哥先出来的，他们在电影院外面等了一会儿，柳莺就跟那四个人一起出来了，“这是我弟弟还有表哥——”柳莺帮他们介绍，“小河，表哥，他们都是我同级的同学。”

    齐越提议他们一起去吃东西。

    柳莺拒绝了，道：“不用了，我答应我妈看完电影帮她去超市买点调味料回去的。”

    电影院旁边就有个大超市。

    祝慕森道：“正好我也有东西要买，一起吧。”

    齐越笑着啊了一声，道：“我不去超市，我去商场逛逛，我想买衣服。”

    何玺和傅骁立马也各自找了理由要走：“我妈找我有事我先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