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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盛大的……每个人相遇又分离,在世界的某处再次团圆的故事。 澜宁把肩膀借给我,坐在我身旁。 他小心翼翼地握住我的手,怕会一不留神弄疼了我。 “你为什么要过来?”我板起脸。 即使他的身体素质好到一下病床就可以活蹦乱跳,体征衰弱不是假的。 自己在鬼门关里走了两遭,也不懂得珍爱生命。 他的指尖讨好地在我的面颊上蹭了蹭。 答案简单而直率。 “因为我……”“发现你不见了。” 625我心中的愤怒更深,几乎想把他脑子里的水摇出来。 “你知道你现在没有异能,没有自保能力吗?!”万一诺单那边出现了纰漏,我们不幸全军覆没了呢?我紧紧扣住澜宁的肩。 “你应该首先考虑着自己。” 澜宁抬起眸,直直地望着我的眼睛,瞳仁仿若蔚蓝无波的浩瀚海洋。 他抬起我的右手。 宣誓般地在唇边吻了吻。 “这和我是否拥有异能,是否是能力者无关。” “无论我有没有异能,我都会来救你。” 626我在普通人和异能者之间,筑了一道厚重的墙。 主动地划清界限,告诫自己无论怎般努力,也不会像异能者那般卓绝。 像是玻璃瓶中的跳蚤,一次次降低自己跳跃的高度,最后忘记了跳跃的本能。 那种植入血脉的卑劣感,让我一直无法和澜宁在一起。 但是抛却异能,他勇敢而纯粹的一面让我动摇。 和柳教授不同。 他对这个时代感到了悲观。 他选择了价值观最为相近的我,作为闹剧的倾听者。 一切尘埃落定后……我会不会得到截然不同的答案?627这个时代的我们已然忘却。 人类最强大的地方,源于内心。 澜宁的正直和温柔,是他无坚不摧的甲胄,也是他最大的武器。 628我意识到气氛有些暧昧,羞红了脸。 诺单也被闪瞎了,背对着我俩把枪手一个个捆起来。 忽地,一个枪手挣脱了绳索暴起。 他假装昏迷,地上的枪支被夺走了一柄,子弹向我们激射而来。 诺单惊呼,已经来不及制止。 我下意识把澜宁压倒,护在怀里。 子弹贯穿身体,剧痛让我浑身布满了冷汗。 澜宁的时间仿佛停滞了。 他呆滞地望着满手的鲜血,热烫的触觉让他的理智溃败到岌岌可危的一线。 我意识迷离的最后,看见了漫天飞舞,近乎狂乱的雷光。 像是骇然而庞大的巨蛇,落下黄金的蛇蜕。 无法遏制的暴怒之兽,将一切吞噬。 629我应该是睡着了。 周遭很黑,暗意浓稠。 我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晚上就是最后一更啦!感谢大家读到这里! ,全文完 630梦里的自己,方且年少。 对着未知的一切欲欲跃试。 曾几何时,我会幻想未来。 自己会在哪个城市生活,身周有没有朋友,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恋人。 想知道在千万种可能性中,我们会选哪一种。 631我一个人独自走了许久。 走到尽头回首发现,年少的自己做了很多荒诞滑稽的事情。 我的人生短暂而仓促。 更多是遗憾,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去做。 632忽然地,一簇闪耀的流星从头顶划过。 我明白了剧情书的意义。 它是我们人生中的一种可能性。 剧情书潜藏在每个人的潜意识里。 它提前设置好了人生轨迹和道路,那或许是最优选项,或许不是。 按部就班地走,或许能活出一个完美的人生。 结果,我们每个人都做出了超乎意料的抉择。 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不可能是没有缺憾的。 做出勇敢的尝试,遇到不同的人,享受不平凡的刺激,遭遇计划外的邂逅。 每天都是新的一天。 我们正是一步步地走下来,抵达了今天。 然后,接下来——在这个全新的故事里,我们会继续走下去。 633我苏醒的时候,有个人正在抱着我的肩抽泣。 当我想安慰他的时候,我发现他压根没在哭,而是糊了我满身哈喇子。 我对他意味不明的举动感到嫌弃,深切怀疑自己穿越了。 “……”我木木地盯着他老一会。 他猛地抬起头,惊慌地擦了擦嘴角。 “啊……”“我没探病探到睡着,真的没有……”我头痛欲裂,想让这蠢东西离我远点,找了个借口。 “你……是谁?”他怔愣了一下,满脸不可思议。 随即摇着他染得光鲜亮丽的头发,用童叟无欺的笑容,亲昵地抱住我的胳膊。 “这个问题问得好啊!”“其实我们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你叫秋怀,我叫秋诺,你妈的meimei是我干妈的大姨,我是你哥。” 他哄骗我。 “来,叫声哥哥。” 634如果他的脸能再年长个五六岁,我真的得信了。 可他的娃娃脸暴露了一切,再者我也没真的失忆。 我揪着他的腮帮子,似笑非笑。 “哦?”“哥哥?”他疼地泪汪汪地,向小犬般讨饶。 “呜,放开!我错了错了,我不是哥哥……我是弟弟。” 这个没大没小的臭弟弟委屈巴巴地缩在墙角。 “诺单……”我叹口气,叫出口他的名字,却不知道能聊些什么。 一个误以为已死的人,在你面前生龙活虎地蹦跶。 换你也得生点闷气。 他起身帮我调着点滴水,掰着手指头和我说些有的没的。 “那时候事情发生得太急,我光顾着伪造死亡记录……”我虚软的拳头锤到他胸口。 既然还活着的话,起码报声平安啊。 诺单也有自己的考量。 “我是真的快没命了,在床上瘫了半个月。” “和学长一起行动,反而会拖大家的后腿。” 他将我扶起来,帮我递了杯水。 “学长还有哪里痛吗?”我摇了摇头,沉默了好一阵。 “柳教授……”“他怎么样?”诺单在床边帮我削着苹果。 但他不会削兔子造型,苹果皮也坑坑洼洼的。 “教授接受了警方的调查,虽然警方也没查出来什么,前两天回学校上课去了。” 教授做得滴水不漏。 若他不是有意透露,或许再过数十年、数百年,也无人知晓。 635逆转药剂的药效并没有持续很久,并非教授所言的永久性破坏基因链。 他是遗传生物学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