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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立,不敢再动。 皇帝不耐烦地扫过眼前具具胴体,“跳,给朕继续跳!” 众人继续歌舞尽欢,直到她们腿都快跳断,腰都扭折,仍未得到皇帝陛下的满意回应。 无人有幸侍寝。 陛下连身都不肯让人近,离去冷冷丢下一句,“都是群没用的废物,勾个男人都不会。” 众美人委屈至极。 ☆、第 21 章(三更合并)) 天眼所窥情形, 转到此时此刻,夜色深沉, 屋内一豆烛灯。 通灵玉恢复如常, 蹭到南姒怀里。 它特意留了个悬念,没告诉南姒皇帝陛下之后的行踪。 “主人, 你猜, 皇帝现在在何处?”它做出一副得意的样子,眼巴巴地望着。 南姒并未理它, 继续翻开书案上的公文批改。 因着下个月出巡狩猎的事,各部递上来的事格外多, 其中一些要紧的公事必须尽快处理。 通灵玉静静地看她批公文, 对它的发问完全毫无兴趣, 不由地有些沮丧,低低喵呜一声。 大概察觉到它的低落情绪,南姒停笔侧头道:“小家伙,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他在哪。” 说完, 她倚着身子,将半支的窗棂打下。庭院细雨淅沥,芭蕉扶疏叶飘摇, 有道黑影慌忙闪过,也不知站了多久,因为屋内人突然关窗的这一举动,故而只得躲起来。 通灵玉瞪大眼睛, 看她脸上淡淡微笑,并没有任何惊讶之色,仿佛皇帝深夜跑到丞相府窗下隔墙思人的行为再正常不过。 “主人,你怎么知道皇帝来这了?” 她披衣坐于灯下,一边执笔挥洒一边道:“宫里美人无法令他满意,他不来我这,能去哪?” 通灵玉往窗外探,窗户已经全部合拢,连风都透不进来,轻薄的松绿软烟罗糊在窗屉上,映出烛光下她柔弱的身影。 皇帝站在窗下,足足看了两个钟头。 看她挑灯夜读,看她秀笔轻晃,美人如花隔云端,万般风情绕眉梢。 微雨淅淅,洗不净他心头烦闷。多日来积压的焦躁不安堵在身体里缓缓流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会从宫里跑出来探她。 就在那间屋子里,他们曾颠龙倒凤共赴巫山,如今他被搅得心头大乱,她却过着一如既往的日常。 他怎么也想不透,明明该乱的那个人,是她,为何成天烦闷的人,却成了他。 夜凉如洗,细雨若丝,风势渐起。 皇帝深深地望一眼,转而负手在背,最终缓步离去。 至狩猎当日。 皇帝携百官出行,作为众臣之首的丞相,南姒自然也要出现。 她穿一身绢布甲,外罩精美袖袍,束发戴帽。英姿勃发,仪态飒爽,清秀俊俏,惹得一众宫女子频频窥探。 燕王瞧众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苏承欢身上,很是不满。 今日他为了夺人耳目,特意穿一身大红袍,拉弓射箭,百步穿杨,却无人瞧他一眼。 燕王侧眼看去,苏承欢正骑在马上,潇洒自如,什么都没做,却享受着众人的目光。 不就因为病秧子那张脸好看吗?顶什么用,脸又不能当饭吃。 燕王一边抱怨一边止不住地往她那边望,好不容易等到她身边人散去,立马见缝插针地围过去。 “苏相,不背弓不打猎,敢情您是来看风景的呐?” 他策马挨近,手里轻转着鞭子,星目剑眉,唇红齿白,眼神肆意,昂着下巴以示气势。 南姒回头见是他,眸里攒了笑意,道:“原来是燕王殿下,您穿成这样,我一时之间竟未认出来,还以为是哪位游街的杂耍人混了进来。” 燕王气煞,挥鞭指着她:“你!” 南姒双眉一蹙,抿唇道:“燕王殿下,对老师怎能直呼你我,您该更恭敬些才是。” 只要她一拿老师身份出来,燕王就没办法占口头便宜。此时他恨不得将先皇从墓里掘出来,问一问,当初为何要找苏承欢这样得理不饶人的无赖做他老师! 此时周围人影散去,燕王眼眸一转,坏主意冒上心头。 今日非得让苏承欢吃瘪服软。 他乘人不备,扬起手上长鞭,狠狠朝马屁股甩过去。只听得呼呲一声长啸,那马疯狂往前冲,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马带向深林中。 燕王驾马追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她在马上颠得左摇右晃,后头燕王笑声得意,喊:“病秧子,快说,服不服本王!” 南姒抓住马脖子,整个人倾倒,她并不怎么会骑马,确切来说,这具身体不适合骑快马这么强烈的运动。 燕王见她不说话,又喊:“病秧子,只要你求我一声,我立马就救你下来!” 他原先是高兴爽快的,如今渐渐地担忧起来,侧眼瞥见她一张脸煞白,大力喘气咳嗽不止,弱得仿佛立马就会被马颠死。 燕王忽地开始懊恼。 万一病秧子摔死了怎么办? 他不敢再玩,加快马步往前,大喊:“扶住我。” 她朝他伸出手,那只手青葱嫩藕,修长瘦白,弱柳扶风似的,一折就断。 燕王更后悔了。要是能重选一次,他绝不会再犯。 他急急道:“再伸过来些,我够不到。” 话音落,她半边身子因为失去平衡,啊地轻呼一声,眼见就要从马上摔落。 说那时迟那时快,燕王纵身飞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两人同时滚落,因他牢牢用手臂扣着她,她并没有受伤,只是擦伤了手和腿而已。 他从地上爬起来,心急如焚,上手就要检查她的身体:“你没事吧?可有伤着哪里?” 南姒往后一退,燕王的动作停在半空。 是了,病秧子向来不喜欢被人触碰。 他抿抿唇,刚要收回视线,余光探及她手上的擦伤,顿时又紧张起来:“怎么伤成这样。”他见她衣袍磨破,此时又撑在地上起不来,急道:“是不是伤着腿了?你别动,我看看。” 南姒拦住他,垂眸道:“我自己来。” 她捞起裤脚,一双光滑雪白的修长玉腿露出半截,膝盖以下淤青擦红,全是刚才坠马所致。 燕王愁眉紧锁,内心自责。 都是因为他才会变这样,病秧子女人似的娇弱身子,怎受得住这种伤,指不定又要养多久。 他愧疚道:“我……” 话没说完,忽地一道严戾的声音劈来:“你们躲在这作甚?” 燕王抬目,林间小路上,皇帝正骑马晃荡而来,大批侍卫远远地跟在后头。 燕王立马起身,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刚才只顾着看病秧子,完全忘了查看自己的伤势。如今蓦地一动,断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