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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无所谓地点点头。 “那要不不还了?”谢开花嬉皮笑脸的。 荆山整着一张冰山脸说:“不行。” 临行前父亲教导他要节约自省,因此每月只打生活费八百。他饭量向来极大,偶尔也要买些药草,花销自然就大了。因此一块钱也要仔细地算。 谢开花见占不到便宜,嘟着嘴给了荆山腰间一拳:“你这小气鬼……” 荆山不置可否。只觉得腰上麻麻痒痒的,谢开花拳头的力气和蚊子叮没什么两样。 4、第四章 东区宿舍和主教学区隔着好大一片草坪,铺了鹅卵石的小巧甬路,十分精致悠闲。平时也有情侣携手一起散步,或者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闲话。但今天新生报到,顶着头上浓烈的太阳谁也悠闲不起来,一个个来去匆匆,汗流浃背。 也大概只有谢开花和荆山两个比较不同。他们两个一人一个登山包,十分的轻松自在,又加上身高腿长脸盘靓,特别鹤立鸡群。 等到了他们那栋宿舍楼下,连舍管阿姨见了他们都有点发呆。在建师,长相一般的男孩子就已经炙手可热,这两个,尤其冷冰冰的那个,估计要带起异常腥风血雨…… 阿姨心里一面感叹,一面把签到表格拿出来给两个人签字。 见到谢开花和荆山两个先后在321签了名,阿姨情不自禁道:“你们也是321的?” “恩?”谢开花抬起头:“321怎么啦?” “啊,没什么,没什么,”阿姨忙摆摆手:“你们还有两个舍友都到了,你们也去吧。” 谢开花有点疑惑,谢过阿姨,扯着荆山连忙往三楼赶。 三楼走廊上一片尘土飞扬,门口都堆满了各色垃圾,一眼看上去还以为到了垃圾场。谢开花连连咳嗽,很娘娘腔地掩住鼻子找到自家宿舍,一脚把门踹开。 里边正在整理书桌的男生顿时吓了一跳,抬起头和谢开花正好来了个眼对眼。 谢开花一看就怔住了。 怪不得楼下那阿姨要奇怪。里面这男生也太好看了点……一个宿舍四个人,有三个就是绝顶美男子,密度也有点太集中了。 谢开花很不要脸地把自己也算进了绝顶美男子的行列。 他再看了那男生一眼,才发现对方其实也算不上特别好看。五官只是端正,但皮肤白得要命,浑身上下更是散发着一股清气,又纯洁、又高贵,反正说不出来的诱人。如果把这位舍友放进了深山老林里…… 他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就不由叹道:“好一支——” 好一支? 谢开花眼珠子一转,连忙收口,往前一扑扑住了男生手边的一棵盆栽:“好一支野山参!” 果然就见花盆里居然种着一棵人参。长得白胖娇嫩,饱满有趣,个子不大,但须发浓密,应该也是什么不错的品种。 “我还真没见过种在花盆里的人参!”谢开花举着花盆,还转身给荆山看:“荆山,你看!” 那男孩子见谢开花把人参抱走,却是有点急,但一眼看见门口门神一样的荆山,倒抽一口冷气,想去抢下人参的动作就顿住了。 荆山也望了他一眼,表情还是冷冷的,倒没什么多余动作,反对谢开花说:“这是人家的东西。” “我知道是人家的东西,又没想把它吃了。”谢开花又嘟嘴。他不高兴时候就嘟嘴,腮帮子鼓鼓的,孩子一样。 荆山道:“你敢吃?” 谢开花放下花盆,冲他做了个鬼脸。长得这样好的人参,年份肯定很久了,一般人吃下去绝对要承受不住。 旁边那男孩子看谢开花和荆山说话,大概觉得荆山也没有像看上去那样冷然可怕,松了口气。他表情掩饰不住,什么心思都写在了脸上,看得谢开花偷乐。 谢开花很热情地抓住他的手摇了摇:“不好意思拿了你的东西,我是一床的谢开花。” 那男孩子小声道:“我是三床的……三床的沈丛。” 说完又看了荆山一眼。 荆山在他的桌子那儿放背包,也不说话,谢开花就替他介绍了:“他是二床的荆山,不爱理人,你也别理他。” 荆山挑挑眉毛。 沈丛不敢接话,缩了缩脖子。 他比荆山和谢开花都长得矮,性子又绵软成这样,一看就是个好欺负的。恩,不,是好相处的。 谢开花是睡上铺,他抬眼看到上边空荡荡的床板和学校发的巨大的行军袋就犯懒,坐到沈丛桌子上和他说话:“那个四床的人呢?” “哦,他回家里拿东西了,他是建京本地人。”沈丛又偷瞧了瞧荆山,见荆山只在那里系蚊帐,并不管他,就渐渐胆子大了点,讲话也流利不少。 “本地人啊,真好,”谢开花晃着腿:“你是哪儿的?” “我是长白山那里的……” “哈,果然。我就知道。”谢开花一击掌。 沈丛不解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的脸色有点白。不过因为脸本来就实在太白了,也看大不出来。 “你的口音很像那边嘛……我去长白山玩过。”谢开花微微笑。 “哦……”沈丛点点头。“那你呢?” “我?我很远很远地方来的,内蒙古一个小村子,说了你也不知道。”谢开花又问他:“长白山上是不是很多野山参啊?你这棵长得真不错。” 沈丛随口应付两句,似是不愿多说。 谢开花见沈丛没有什么谈兴,也就不再瞎扯,正好荆山拿了热水瓶要去楼下水房打水,他连忙叫道:“荆山,帮我也打瓶水吧。” 荆山回头看看他,谢开花双手合十,讨好地笑笑。 荆山隐约像是很无声地叹了口气,但没有拒绝,另一手拿了谢开花的水瓶,高大的身子穿过空洞门口,转身消失不见了。 沈丛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过了好半天,他才很震惊地问道:“谢、谢开花,荆山、荆山同学怎么会帮你打水?” “诶?他不能帮我打水啊?”谢开花被沈丛逗笑了:“难道他还挺金贵的?” 沈丛脸上一红,秀气得小姑娘一样:“也不是……就是……我看他……我看他很凶的……” 谢开花登时哈哈大笑起来。 “很凶?还能吃了你不成。”他眉眼弯弯,“荆山面冷心热,你和他相处久了就知道的。” 面冷心热?恐怕这面冷心热也是有对象挑选的,总之不会是自己。沈丛心下不以为然,但面上不显,只唯唯点头。 过一会儿荆山拎着水回转来,几个人都拿毛巾沾了水去把床铺一通狠擦。这时候就挺羡慕那些让家长陪着来的新生,重活累活全让爹妈一体包了,自己最多下边擦个桌子。 但说到底,这样也算不了爷们。 谢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