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膊小~腿的却跑得异常地快速,一下子就到了男人面前,说:“钟叔!烧饼家的小丈夫临盆啦!你快去看看吧!人都到了医馆里了!” 听到有人临盆,还到了医馆里,一下子也不顾得教训沈廉这小子了,只能急急忙忙地往医馆赶,只不过出去之前还是瞪了丸子头一眼,恶狠狠地说:“就数你这小子滑头!你以为我不知道打铁家的是你叫来的吗?等我回来就收拾你!” 丸子头被吼得瑟缩了一下,一张圆脸上满是可怜兮兮的。 等男人出了院子后,丸子头仰着头,兴奋地喊着沈廉下来。 “小公子没事了,快下来吧。你肯定饿了吧?我给你留了饭呢。”说着小手便往怀里掏去,他的胸襟鼓鼓的,不一会就掏出了用布包着的两个包子。包子在阳光下尤其雪白透亮,看起来尤其诱人。 从上午到现在下午了,期间被困在树上已经过了几个时辰了,沈廉午饭都没吃,还折腾了这么久,早就饿了。这会拿着藤条要打他的钟叔也走了,危机解除。 沈廉慢悠悠地从树上下来,刚脚到地上,丸子头就自动跑了过去,双手捧着两个包子递到沈廉面前,殷勤地说:“吃吧。等会钟叔肯定会罚你跪祠堂的,到时候可就不能吃饭了。” 沈廉看了看他,丸子头眼睛大大的,直直地看着自己,也不像个会捉弄他的人,于是他就不客气地拿起了这两个包子,说了一声:“谢谢。” 丸子头满脸笑容,笑的跟朵盛放在阳光中的百合花一样。 沈廉一口咬下包子,包子很软,小孩的嘴巴比较小,他咬了几口,才发现这是个菜包,里面是白菜馅,吃起来很是香甜。 而丸子头就在一边看着他吃,当沈廉吃完一个包子,打算再吃另一个的时候,恰好看到丸子头的喉咙吞咽了一下,他的眼神若有若无地往剩下的这个包子上瞄着。 沈廉还没吃饱,他还饿着,而且他也想吃剩下的这个包子,但还算是有点良心的,此刻他还没完全从一个成年人转化为一个十二岁孩儿的觉悟,忍痛割爱地把包子往丸子头那一推,说:“给你吃吧。” 丸子头一愣,连忙摇头,说:“不,我不吃。你吃吧,我不饿。” 沈廉听到这话,还真是不客气,一点头,嘴一张,就咬上了软~绵绵的包子。 丸子头看着沈廉吃得香,也高兴地笑了,眼睛眯成月牙形,说:“小公子你人真好!” 沈廉被这话弄得差点噎着,幸亏赶快缓了过来。 看着丸子头一脸天真单纯仰慕地看着自己,沈廉一阵无语。 沈廉戳了戳脑中的系统版面,发现该死的剧本居然还是loading,此时根本就是一头雾水,看着丸子头傻头傻脑的样子也不知道能不能问出点啥来,真是一阵心塞。 这时,院子门被拍响,拍得急促又响亮,还有人在喊着。 “沈小公子!钟叔喊你到医馆帮忙!现在人手不够!快跟我去!” 丸子头一听,就说:“是王小!今个儿怎么这么忙了!”然后就迈着小短腿屁颠屁颠去开门了。 沈廉还没反应过来,一脸懵逼地被抓去充当苦力了,他还没搞懂情况呢! 医馆离院子的地方不远,基本上就是出了巷子口拐个弯就是他们沈氏医馆了,医馆上方挂着一块看似已经历经多年的老牌匾,牌匾上的文字龙飞凤舞,遒劲有力。 医馆其实不是很大,但是此时却坐满了病人,正中的那张柜台上却没有人在坐诊,只有个看似工人的瘦弱男子在抓药,却不见钟叔。 丸子头倒是先说了,“钟叔呢?” “还在里面替人接生呢。据说这次有点凶险,烧饼家的就是不听劝,都已经说了不能生了,偏要生。死都要生出个女儿来。”这话是那个王的,看起来有些不认同。 沈廉就更懵逼了,看来这个古代还挺开明的哈,不重男轻女也是挺好的哈。 接着沈廉就被王小拉住手拽到了柜台那里,还动手抱了他上去椅子上,沈廉坐下不够桌子高,只好站起来,但还是有点不确定,他问:“我看病?” “钟叔说你现在有空,这些小病的,小公子应该还会看的,所以让你坐诊。”王这话的时候竟然毫无感觉不对劲的地方,极其自然,然后就去自己干活了,留沈廉一个人孤单寂寞冷地坐在那里。 沈廉转头看向丸子头,丸子头对他眨眨眼,说:“小公子你好好看病,很可能今晚钟叔就不计较你的错了。”然后丸子头弃他而去,屁颠屁颠地去帮小厮一起去抓药包药了。 沈廉一阵茫然,转头看看那好几个坐在座位上的病人,身边有的有人陪着,有的是自己一个人颓废地坐在那里......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些浓妆艳抹戴着头花的描眉的,应该是女人吧?那旁边,灰头土脸面黑粗犷,五大三粗,穿着短打,露着粗~壮的胳膊,应该是男人吧? 沈廉眼珠乱转,想着是不是应该尿遁了,要不然这病根本不会看啊,也是穿帮且害人害己的事儿,这庸医还是不要做了。 他刚低头准备跳下椅子,说自己要去撒尿去了。却被刚才坐在椅子前头的一个病人,抓~住了手,小手被对方的大手一下子就盖住了,沈廉抽都抽不出来,无奈地看向对方。 对方脸上略粉黛,两边都有一坨明显的腮红,眼中泪光闪烁,眉头微皱,捂着胸口,显然是个痛苦的表情。 他那张明显染了唇色的嘴唇一张一合,他说:“小公子,我生了孩子后,就涨奶涨得痛得要紧,偏偏又挤出来的又少,孩儿又哭,真真折磨死我了。” 沈廉只觉得一道天雷直直劈到自己的天灵盖上,只劈得他看不着北,一直都没回过魂来。 旁边守着他的,穿着短打,露着胳膊,晒得黝~黑的人开口了,也是满满的担心。 “小公子,你帮我家这爷们看看吧。我看着他难受我就难过。” 沈廉压根没听清对方说什么,只听见了对方的声音,只觉更大的天雷往自己的脑袋上劈,劈得他眼冒金星,不由自觉地垂了垂头。 对方以为他是在答应了点点头,于是,就搀扶着那位说奶涨痛的病人进入了其中一间病房,而沈廉也被迷迷糊糊地带进去,沈廉脑子还是一团乱的,根本没注意自己现在再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