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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个小时。” “初七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晚上吧。” 钟满低叹一声,“那我们岂不是得等到初八才能见面?” “是啊,初八正好上班嘛。” …… 钟满没搭腔,汽车一直开到袁一家楼下,他都是一声不吭的。 这样的他沉默得有些异常,袁一见他不开心,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恨不得想把刚说过的话全收回来,可是他又怕钟满质问他说谎的原因,忍了忍,才把这股冲动给压了下去。 他说了声“再见”准备下车,钟满突然叫住了他。 他扭头询问道:“怎么了?” 钟满略微沉默片刻,而后闷闷地开口,“你回老家后,会不会有一群三姑六婆争着抢着地给你介绍对象啊?” “呃……应该不会吧。” “不会吧?”钟满的声音里已经带了一些怨气,“那要是她们给你介绍怎么办?!” 话音还没落下,钟满像是被自己脑补的内容气到了一般,又说:“是不是人家一给你介绍,你就马上答应了?” “……”袁一感觉他有点无理取闹,却还是在尽力安抚他的情绪,“不是,找对象怎么能这么草率,我不会随便答应别人的。” 听了这话,钟满似乎好受了一点,“记住你说过的话。” “嗯嗯,我记住了。” “你不准背着我找女朋友。” “……” “这么点要求也不能答应我吗?” “好好,我不找。” “近两年之内都不准找。” “……”真是不可理喻啊。 “说话啊!” 袁一无可奈何地望着这个帅气的男人,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透着倔强的神色,就像个大男孩一般幼稚。 袁一发觉自己无法拒绝他提出的所有要求,无论那些要求有多么的不合理,也狠不下心来对待他。 “好吧,都听你的。” 话音刚落,眼前的人笑了,一只大手伸过来,捏了捏袁一的脸蛋,“这还差不多。” …… 钟满不是笨蛋,他能感受到袁一的变化。 昨晚他做的确实有些出格,他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可能吓到了袁一,毕竟那小子是个直男,叫他和一个男人卿卿我我,的确有点难为了他。 不过钟满也感觉得到他对自己的触碰并不排斥,反而还很享受,并且乐在其中。 钟满一直在悄悄地做着准备,从了解到自己心意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有种想把袁一掰弯的冲动。 他也曾挣扎过、矛盾过,怕袁一一旦踏入这个圈子便难以回头,可他舍不得、放不下。 他心想,如果袁一真的因为他变成了同性恋,那他负责到底就好了。何必纠结、烦恼,给自己找不痛快? 还没放年假之前,他每天接送袁一,带着袁一到处吃饭,时不时对袁一做一些亲密的动作,甚至连生活上的一些琐事也不放过,比如夹菜、盛饭、倒茶、穿衣服、系鞋带,等等,只要被他看到了,他绝对会抢着来做。 他做这么多,并不是为了体现他有多么的温柔体贴,他的目的只有一个——他要让袁一慢慢地依赖上他。如果生活中少了他,就像少了根主心骨似的,会难受、会不习惯、会茫然无措。 当依赖变成习惯,便再也舍不得分开,他就是想要袁一离不开他! 也许这么做有点卑鄙,包括不让袁一找女朋友,虽说看起来挺无理取闹的,他其实是想斩断对方所有的退路。只要袁一能接受他,即使做个卑鄙的小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 袁一哪里知道他这九转十八弯的心思,还在为自己欺骗了他而感到内疚,临下车前又改了口,“老板,或许我们不一定会回老家,目前还没定下来,反正我们电话联系吧。” 钟满点了点头,眼中藏着笑意,“好,不管你回不回老家,每天必须给我打电话。” “好吧。”袁一手指外面,“那我回去了?” 钟满把脸凑过来,笑着问:“不亲一个再走吗?” 袁一:“……” 又来了又来了!你每天不耍耍流氓是不是就浑身难受啊? …… 之后钟满又把袁一调戏了一番才放他下车。 看着远去车屁股,袁一轻吁了一口气,总算把这尊大佛给送走了。 回到家里,已是上午九点,客厅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平时这个点儿袁清远应该早就起床了。 袁一喊了几声“爸”,却没人回应,他看见茶几上摆着一杯冷掉的隔夜茶,这才察觉出不对劲,连忙冲进主卧室,只见袁清远恍恍惚惚地躺在床上,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看起来像是生病了的样子。 他心头一惊,两步冲过去,伸手去摸袁清远的额头,只觉得手下的肌肤guntang得吓人。 他试着叫了叫对方,依然得不到回应,躺在床上的人就像被烧糊涂了似的,皱着眉头,嘴里不停地胡乱呓语。 怕他越烧越严重,袁一赶紧替他穿好外套,背着他走出了家门。 来到医院检查后,袁清远只是感冒发烧,并没有别的症状,因为他高烧不退,医生建议打点滴,袁一立马就答应下来,因为他发觉袁清远真的病得不轻,叽里呱啦地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有些话袁一没听懂,还有些话却听得真真切切的。 好比他反复念叨着陆越泽的名字,念了不下于五十次,然后又是情啊爱的,还有孩子什么的。 袁一知道他心里总惦记着陆越泽,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又会和情情爱爱、孩子之类的扯上关系?袁一猜不透原因,权当他病了在说胡话。 住进病房之后,袁一把袁清远安顿好了,接着给陆越泽打了一个电话,可是响了很久都没人接,想到对方有可能再忙,袁一便收起手机,没再继续拨打下去。 …… 时间静静流逝,袁清远醒来的时候,已是正午时分。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消毒水味道,让他明白过来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探头朝下望去,左手背插着针头,果然在挂吊水。 坐在一旁的袁一听到动静,连忙凑上前。 父子两目光相对,袁一松了口气说道:“咳,爸,你总算醒了!你都昏迷了好几个小时了,差点把我急死了!最开始你不舒服的时候就应该给我打电话啊,怎么能一个人硬扛呢?” 有儿子的关心,袁清远感到很欣慰,他张了张嘴,发觉喉咙干涩得厉害,努力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的电话关机了。” 袁一猛拍脑袋,“啊啊,我差点忘了这一茬,瞧我这记性!你不要怪我啊!我手机没电了它自己关机的!” 看着自家儿子那副傻乎乎的模样,袁清远怎么可能会和孩子置气,笑了笑说:“我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