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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与洛铮书房的一样,而内间的床铺也与芸生在致远堂住的时候的床铺大同小异,但不知为何,芸生总觉这屋子的格局有一种强烈的熟悉感,或者说,归属感? “怎么了?”洛铮见芸生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以为她想到了什么,心里有一个异样的感觉升起,“不喜欢?” “并不是……”芸生用手去摸了摸桌上的琉璃茶壶,觉得那触感竟然都莫名的熟悉,“奴婢只是觉得,这里好像曾经来过一般。” 见洛铮皱了眉头,芸生又立即说道:“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好似陪了我许久一般。” 洛铮久久不说话,直直地看着芸生,眼里翻覆着情绪,面色却毫无变动,“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嗯?”芸生被洛铮这话问得一头雾水,正打算继续问问他什么意思,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三少爷,侯爷在等着您了。” 洛铮回头望了一眼,便对芸生说道:“我去了。” 芸生点点头,目送他的背影远去。洛铮今日本该在宫里当差,但却此时回来了,必定有什么事,且侯爷也难得提前回了侯府,见洛铮刚才脸色变了变,芸生居然心里有一丝忐忑,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儿吧? 不过即便是天塌下来了也不是她能管得着的,而如今洛铮走了,芸生独自看着这屋子里的一切,大脑却越来越浑,脑海里像是有无数个梦境在飘转,又如同电影一般出现在眼前,景象从模糊渐渐变得清晰,感觉从飘渺虚无渐渐变得可触摸一般。这件屋子,她分明是住过的!这些东西,也都是她用过的! 眼前的场景开始渐渐模糊,芸生赶紧头快要炸裂了,她向后趔趄了几步,却不知撞到了什么,只听“哐当”一声,芸生感觉背后一阵压迫感暗暗逼来,还来不及回头看发生了什么,便觉一笨重的东西狠狠撞上了自己的背,芸生闷哼一声,在两眼一黑之前,用尽全力侧身一斜,终是避免的被压倒在地的厄运。但重重地摔倒在地,芸生伏在地上,双手死死扣住地面,双唇发白,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而外面的绿禾听到里面一声重响,立马冲了进来,见芸生伏在地上,立马蹲下来问道:“芸生姑娘你怎么了?” 芸生疼的眼冒金星,更是说不出话来,似乎再疼一点点就要失去意识一般。 绿禾见她说不出话,立马就扶着她往床边去。芸生就着绿禾的手站了起来,感觉自己的背几乎被砸碎了似的,一步一步移到了床边,坐了下来后,才看清刚才砸中自己的是一架实木屏风,上面一面五彩的琉璃画屏漂亮极了,在这个时代极少见到,但支架极细,一个不小心便会倒下来。 “芸生姑娘,要不要叫个大夫来瞧瞧?”绿禾见芸生脸色苍白,双唇上更是没了一丝血色,像是个死人一般,骇人极了,“被这么重的屏风砸到了,万一伤到了筋骨那可怎么办?” 芸生伸出一只手,阻止了绿禾的话,她低着头,呼吸急促,另一只手紧紧抓住膝盖上的裙子,似乎要把这锦绣抓破似得,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骨节清晰可见。绿禾一低头便看见了芸生的状态,她不由得慌了起来,“芸生姑娘,你是不是哪里伤着了?我这就去找大夫!” “不用了!”芸生猛然抬头,定定地看着前方,眼里布满了红血丝,眸子里太多复杂的神色,可双肩却忍不住发颤,“三少爷去了哪里?” “三、三少爷去了侯爷那里。”绿禾吞了吞口水,在她眼里,芸生中了魔怔似的,面部表情时而狰狞,时而兴奋,又时而伤感,时而柔情,不断变换的表情让人摸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 芸生扶着绿禾的双臂,站了起来,后背的撕裂般剧痛让她快咬碎了牙齿,“今日是七月二十六?” “没错……”绿禾点点头,结结巴巴地说道,“芸生姑娘,你、你要去哪里?” 芸生没有回话,只是踏着沉重的步子往外走去。此刻,她想见到洛铮,比任何时候都想见到! “哎!”绿禾在后面喊道,“芸生姑娘!您还是先找个大夫来看看吧!” “我自己就是大夫。”芸生不顾绿禾的呼喊,往前走去。 “芸生姑娘!”芸生一出了惊绿堂,便遇上了匆匆而来的阿九,身后还跟着一个熟悉的面孔,“姑娘这是上哪儿去?” 芸生看了一眼阿九,再看了一眼他身后的男人,嘴角荡出了一抹笑,“三少爷是派你去将刘小四带来京城了?” 还不等阿九说话,刘小四便猛地一下蹿了出来,对着芸生便跪倒了,“姑娘真乃华佗在世!我娘已经能下床了,若不是姑娘……我、我真不知如何报答姑娘的大恩!” 芸生后背极其疼痛,无法弯腰扶起刘小四,而是阿九去扶起了他,“嘿!别动不动就跪的!” “唔……”芸生看着刘小四一副生当陨首,死当结草的表情,走上前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三少爷既将你带到了京城来,以后便好好替三少爷做事,那边是最好的报答了。”? ☆、晋王妃 ? 阿九带着刘小四下去安置,芸生抬头看了看日头,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芸生疾步走着,只想快点见到洛铮,却见路旁一路下急忙但有序地往侯府大门跑去,连庄mama也在其中,一脸哀容,向来稳重地她竟然脚步也虚得很。 “庄mama,这是怎么了?”芸生叫住了庄mama,但还未等到她回话,便看到吉烟扶着老太君迈了大步子往这边走来。吉烟和老太君……还是老样子啊,芸生看着温婉可人的吉烟,还有慈眉善目的老太君,心里竟如潮涌般,起起伏伏,说不出话。 庄mama还是没有回答芸生的话,抹了一把额角就往侯府大门外走去,芸生随着她的背影看过去,只见门外已经有人牵好了定远侯府的马车停在外面,下人们井井有条但又极其麻利地布置好一切。 “老太君。”吉烟扶着老太君走上前来,芸生见老太君面无血色,眼睛半合着似睁未睁,双唇惨白,整个人重量都全部靠在了吉烟身上,“这是怎么了?” 吉烟并没有停下脚步,芸生也上去扶住了老太君另一边,这才听到吉烟说道:“平津伯他老人家病重,老太君得立即去平津伯府。” “嘶……”芸生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平津伯他竟然…… 平津伯是老太君的亲哥哥,今年已经七十有余了,平日里身体便虚弱,今日怕是真的遇到难关了。 吉烟与芸生两人扶着老太君上了马车,一回头便见洛雍与洛铮也一同走来了。看着眉眼虽有悲戚但依然精神焕发的洛雍,芸生心里莫名一阵犯恶。可再看到一旁的洛铮,芸生眼睛立马就酸了,分明一个时辰前才见过,可这一次就像隔了几个世纪一般。芸生低头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