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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道里,无依无靠又貌美如花的meimei,若不给她寻一靠山,自己死都不能瞑目。 当时那种情况,宋铭只有硬着头皮应下的份。 不期然间,宋子谏想起曾经有一回去苏家赴宴,那位苏姑娘看向父亲的眼神。 父亲常年身居高位,气势不凡,又生的英俊威武,便是年近四十,也不缺女子钦慕。 苏参将临终有此托付,除了觉得父亲可靠外,未必没有其他原因在里头。 思及相敬如冰的父母,宋子谏心头蒙上一层阴影。若是苏家姑娘真的进了门,母亲不知得伤心成什么样。 送走宋子谏,宋嘉禾不免心事重重。父亲答应照顾苏姑娘,那父亲真的会纳苏姑娘吗? 宋嘉禾的心情有些复杂。纵使与林氏不亲近,她也不希望家里多一个无关之人。一直以来,父亲在她眼里都是近乎完美的形象,精明能干,稳重可靠,孝顺友悌,包括对妻子的一心一意。 然而父母之间的问题,她也非一无所知,甚至一些问题因她而起。 她不喜欢林氏,所以住在宋府,眼不见为净。那么宋铭对林氏具体又是何种态度,他快活吗? 月光透过窗子洒进来,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宋嘉禾翻了个身,闭上眼,这种事她便是想破了脑袋都没用,决定权在父亲手里。不管父亲做什么决定,她都不会多嘴。 在这个飘着淡淡血腥味的夜里,夜不能寐的岂止宋嘉禾。 烛火映在魏闳脸上,使得他的脸看起来半明半暗。 中年男子立在他对面,盯着魏闳的眼睛缓声道:“王爷日渐倚重三爷。” 功高莫过与救驾,这话放在梁王身上也差不多。 七年前,魏阙单枪匹马从李季手中救出危在旦夕的梁王。梁王惜他英勇,安排他入了军营。 自此虎入深山显威,龙游大海称雄,魏阙声名鹊起,威震天下,他麾下神策军所向披靡,令敌人闻风丧胆,为魏家立下赫赫功业。 今天魏阙再一次将梁王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与之相对的,魏闳出了个不大不小的纰漏,险些酿成大祸。 此消彼长,后果不堪设想。 魏闳的脸一沉到底,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岂不知,父王越来越倚重老三。 今日他又立下大功,父王必然更加高看他三分。 魏闳脊背一凉,感受到了来自后的无名压力:“先生,我该当如何?” 张泉眼底闪过划过犀利的幽光。 旭日东升,霞光落满大地,一大早,人们就忙碌起来,忙着收拾行囊赶回京城。 出了那么大的乱子,谁还有心情给皇帝庆生,何况吓尿了的小皇帝,已经‘病’了。 相较于来时的兴致高昂,回程的路上安静了许多。 回到京城,宋老爷子和宋铭连家都未到就被梁王召走。 一直到戌时,父子俩才回来了。宋老夫人略问过几句切入正题:“老二,那苏家姑娘你打算如何安置?” 宋铭默了默:“我想着不如母亲收她为义女,待她出孝后,我再送上一份丰厚的嫁妆,给她找个好人家。” 宋老爷子瞥了他一眼,没出息。按他的意思,纳了便是。他这身份,没个姨娘才不像话。 这话他昨天就和宋铭说过,奈何他不允,宋老爷子懒得劝他。 “她哥哥怕不是这个意思吧。”宋老夫人抬了抬眼皮,“这姑娘若是个好的,我倒是觉得你纳了也无妨。” 宋老夫人从来不插手儿子的房里事,只她心疼儿子啊! 林氏要是个拎得清的,她才不会劝儿子纳小,免得闹得家宅不宁。可林氏她就是个糊涂蛋,宋老夫人见了她就来气,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弄得她整天虐待她似的。幸好分了家,眼不见为净,可宋铭不能不见啊。 宋老夫人在齐国公府放了人,哪不知道宋铭一直歇在书房。 宋铭笑了下:“我这都一大把年纪了,何必耽误人小姑娘,她都能当我女儿了。” 宋老夫人溜一眼宋老爷子,宋老爷子低头喝茶。 宋老夫人定定看着宋铭,知道他心意已决,叹道:“罢了,你向来主意大。”话锋一转说起舒家苏家丧事来,苏家就剩下一姑娘,还能指望她办丧事不成,少不得宋家要帮把手的,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 宋铭起身对宋老夫人作了一揖:“有劳母亲。” 宋老夫人看了看他,幽幽一叹,忽尔瞪了一眼宋老爷子,要不是他胡乱应下林家婚事,儿子哪至于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 宋老爷子莫名其妙,只觉没好事,他清了清嗓子:“你先歇着,我们还有公务要商量。” 宋老夫人叮嘱他们别谈的太晚了,便放人。 # 苏清月之事,齐国公府的林氏也知道了。跟着一道去木兰围场的仆妇不少,林氏到底做了二十年的主母,自然有几个下人想给她卖好的。只传着传着,到了林氏这,已经成了宋铭在众目睽睽之下答应苏参将会接他meimei进门,照顾一辈子。 晴天一个霹雳打下来,打的林氏头晕眼花。 林氏慌得没了神,无措的拉着林嬷嬷的手臂:“嬷嬷,嬷嬷,这可怎么办?” 林嬷嬷也是头大如牛,不想一语成鉴,宁国公真要纳新人了。 待新人进了门,林嬷嬷看一眼仓皇失措的林氏,若说威胁到林氏主母的地位,那是不可能的,林氏膝下有三子二女,长子马上就要成亲。况且宋铭也不是那等宠妾灭妻的糊涂人。 只不过从此以后林氏少不得要独守空房,年老色衰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妻子和年轻貌美的姨娘,如何选择,一目了然。 这么多年都没纳妾,却在这档口要迎新人,林嬷嬷觉得林氏自己也是要担一半责任的,还不是她把人硬生生往外推。 虽是这么想,林嬷嬷还是要劝慰她:“事已至此,您急也没用。等国公爷回来,您可千万不要和他哭闹,如此只会把国公爷往外推。” 林氏眼里滚下泪来,只要一想丈夫会有其他女人,她就觉得喘不过气来,又觉得心脏被活生生撕成两半。 初嫁那几年,林氏也曾惶恐过,担心宋铭纳妾,可过了一年又一年,他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