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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朝前走了几步,展开双臂像拥抱活人那样拥向空中的祖灵,也像拥抱活人一样真正地抱住了他。 他整张脸埋在那身与现在的形制稍有不同的军服里,眼睛紧闭,嘴角却深深勾起,略微沙哑地笑道:“因为刚才那个……召唤术的缘故,我以后要换一个祖灵了。”或许不只一个,因为他还要去自己出生的医院看看母亲。 赵少诚看着祖灵那张脸,忽然福至心灵,走过去朝它深深地鞠了一躬,用除了欧诺谁也听不到的声音说:“欧叔父好,我是欧诺的朋友赵少诚,我以后会尽力照顾他的。” 欧诺抱着自己的父亲的灵体,并没阻止,也没反驳他。 u国的战士架着袭击者过来,无比崇拜信任地问欧诺:“这些人怎么处理?他们是新兴宗教urtm的人,这些人都是些洗脑过的狂热分子,我们以前审过这些人,他们什么都不会说的。” “他会说的。”欧诺淡淡一笑,右手在那人头顶虚抓了一下,往上一提。看似是无用的动作,却把那人体内未经灵渊浸泡加固的虚弱灵体直接拉出,神识探入其中一转,便探清了所有想知道的东西。 ===================================== 刺杀失败的消息当晚就传到了国内,接到消息的人满面紧张地踏进欧靖的办公室,关上房门,凑到他面前低声说:“刚刚收到u国那边的消息,欧诺他们下午就回到了权川宾馆,围攻他们的恐怖分子都被逮捕,解入陆军权川驻地了。” 说这话时那人的声音都在颤——涵山军区少了三十张灵符不是小事,这回没能灭口,欧诺回来军部肯定大肆调此事,他们私下买通u国反对分子袭击他和赵元帅孙子的事都会被查出来的! 欧靖却仍旧面沉如水,呼吸也不曾错乱过一拍,冷冷道:“怕什么!和他们联系的又不是涵山军方的人,他们查不到这边。灵符的事不是还有复制版可以应付吗?军部就是要查也不会让各军区真的把灵符用了看真假,何况欧岩快要结婚了,做大的哥结婚,弟弟送几十张自己手绘的灵符也算不上什么重礼……” 就算欧诺知道了自己不是他亲生的儿子又能怎么样?他这个伯父可是忍着丧弟之痛从小将他养到这么大,还培养他上了中央军事大学,纵然让他为了欧家联姻,联姻的对象也是年轻有前途的将军,难道不是为他好吗? 何况这次刺杀的事扫尾扫得很干净,就是撬开了那群反动武装的嘴也查不到他身上,要说嫌疑,国内那群极端祖灵主义都都比他嫌疑大。无论从哪个方面看,他对欧诺都是无可挑剔的,不仅尽心尽力养了他一场,更给他弄到了比自己亲儿女还好的前程,这孩子难道还敢恩将仇报,怀疑他这个严厉又负责的亲伯父? 欧靖冷笑一声,吩咐对方再扫一遍尾,自己继续看着电脑,准备几天后进入国防部的入职演讲。 三天后,他从涵山军区飞往首都,住下来稍做准备,入职大典便开始了。正式仪式冗长而复杂,全军领导一个个上去讲话,欧靖心里总似有种不踏实的感觉,可仔细想想又都安排妥当了,不会有任何问题——当年他在权川一战遇到的问题更艰巨,全军敷没的大败几乎要把他拖入深渊,可他还是拿到了最终的胜利,而且那一战的真相掩埋至今,u国和z国都没查出证据,这回的问题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或许是他太过期盼这次授职仪士,过度紧张导至了错觉而已。他双手交握着站在下方,默默读着秒等待讲话结束,交方交接军旗的一刻,几乎等了一辈子那么长,他的前任,国防副部长陈森的讲话终于结束,部长兼他未来的儿女亲家安部长叫了他的名字:“现在请欧靖中将上台,就职仪式正式开始!” 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欧靖深吸了口气,压制过于激动的心情,缓缓迈步走到了雪白的地毯当中,向赵元帅和各位高层将领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前任陈森从礼仪兵手里接过军旗,站到他对面的位置上,双手托着旗正要交到他手里,大厅中忽然卷来一阵阴风,厅门“砰”地打开,一名温文俊秀,穿着几年前旧制军服的年轻战士缓缓从门外走来。 “谁?是谁乱闯授职典礼?这里禁止进入!” 卫兵立刻进入警戒状态,托枪驱逐这个不知来历的年轻人,而欧靖却陷入了一片空白的状态,说不上恐惧还是恼怒,长久以来微弱不安的心终于安定地沉了下去。 里面的赵元帅等人中也有几个认出了那名年轻的将士,低声议论:“这是谁召唤祖灵,怎么这么快就把他召来了,不是说只有百年前的亡者才能在灵渊里化成祖灵被人召来吗?” 赵元帅心里蓦地想起一个名字,却没开口,而是带着几分疑惑和期待看向门外——那里空荡荡的看不见人影,只有年轻将领的祖灵徐徐飘入厅内。守卫们放下枪,改用灵符朝向他身上贴,这个祖灵却似乎有不下于活人的智慧和判断能力,避过那些人的围堵,飘飘摇摇到了欧靖的面前,幽幽开口:“好久不见,兄长。你还记得我,记得那些为了打开ura基地防空门而牺牲在权川的战友们吗?” 第157章 第十二次救援 简直像做梦一样。 从二十年前权川那一役之后,他因为击毙了ura基地的首领立下特等军功,在军内几次受到表彰,甚至在国际会议上也单独做过报告。在军中的晋升也是一片坦途,没多少年就调到了函山军区,又从副司令熬成了大区司令。 可这个祖灵出现在他面前,当着满大厅的高级官员和将士叫他哥哥那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满目血腥的地下基地里。这二十多年安逸的生活就像一场大梦,被人毫不留情的唤醒,而他被剥掉了所有伪装,赤裸裸地站在世人面前,羞耻又无助。 这么多年他都记得在权川ura基地里倒下的战友和他的亲弟弟欧翊。那时候也不是不伤心,可是那天u国军人赶来时,他看着地上再也无法开口说话的、背向他的尸体时,心里更多的仍是庆幸。 没人知道打死依伯扎那一枪不是他放的。 没人知道在战斗时他躲在了地下大门侧面一个浅浅的石坑里避过了ura的子弹。 没人知道这个基地是欧翊的狐獴祖灵探知到人类活动,经他计算才找到的。 没人知道他们会伤亡如此惨烈是因为他最开始选错路而和大部队分开,在发现基地时又要趁势奇袭,坚持不肯等友军支援。 没人知道他不是战斗英雄,而是藏身战士们身后苟活下来,只在援军赶到时站出来攫取了功勋的……聪明人。 他对自己的定位从来都不是好人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