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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要买营养舱而已,你们把营养舱拿出来,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工作人员像是怕他们跑了似的,悄然围拢上来,拼命苦劝:“自然人鱼和普通人鱼的体质、身材都不一样,我们是要给您的人鱼量身订制的,不可能随便卖给您一台量产型的。请您相信我们,我们都是为人鱼服务了几十年的专业人员了,只是给您的人鱼检查一下身体,量量五维,不会伤害到他的!”

    邵道长还是不怎么信他们,生怕这群人对他的人鱼……啊不,草鱼,做出什么事来。晏寒江倒是更淡定一点,冷然开口:“检查可以,但我不能碰海水,也不接受任何人碰我的身体。你们要是有什么逾越之举,我们就会立刻离开。”

    不能碰海水的人鱼……工作人员吃惊地沉默了刹那,很快又开了口:“我们会给您提供最专业的检查,请跟我们过来这边的自然人鱼区。”

    邵道长看了晏寒江一眼,才抱着鱼踏进大厅,跟他们去了自然人鱼区。大厅另一侧上首挂着“改造人鱼区”的牌子,十分引人遐想,他忍不住凑到晏寒江耳边低声问道:“晏兄可知道改造人鱼是什么?”

    晏寒江嘴角微翘,任他贴在自己耳边,传声告诉他:“这个小千世界原先只有男子,他们为了繁衍后代就给一部分男人装了人造zigong,还把下半身改造成鱼尾以便生产,这就是那牌子上写的改造人鱼。后来清景上仙在这里做节目,引动了来这里旅游的热潮,有许多其他世界的人鱼和海鱼精来到这里旅游或生活,被他们称作自然人鱼。”

    “怪、怪吓人的。”他这辈子想到过最可怕的刑罚就是宫刑,想不到世上还有把男人改造成能生的人鱼这种重刑,被改造的人得犯了多大的罪?

    他心口扑通扑通地跳着,再看这群工作人员就觉着个个都像刽子手似的。有几个人还在偷偷看着他,眼里冒着狼一样的绿光,仿佛马上就有谁要一声令下,把他抓去下狱阉……改造了。他忍不住又往上托了托晏寒江,让他冰凉的身子贴在自己心口上,给自己降降温。

    就在此时,这里的工作人员推来一架小车,正是他在外面看到有人鱼乘坐的那种四面围栏、类体轮椅的小车,温柔地劝道:“你这样抱着人鱼会让他的腰椎不舒服,鳞片也容易受磨擦,请把他放进车子里。”

    邵道长这才意识到自己抱得太紧了,抱歉地看了晏寒江一眼。晏仙长抬起手摸了摸他额角,带来一阵舒爽的凉意,然后看着他点了点头。

    他便弯~下身子把那条鱼尾放到椅子上,自己推着扶手前行。走到另一座大厅,工作人员便凑到他身边说道:“请把车子交给我们吧,我们需要给人鱼做全面体检,家属请到这边交一下费。”

    邵道长又担心又不舍,可是想想晏寒江刚被雷劈过,也确实该检查一下,于是不舍地放开了扶手,掏出钱袋扔给了一个工作人员:“查!仔细查!要多少钱都行!”

    他的“凝香丸”刚卖了几千金币,财大气粗,给钱给得痛快无比。接钱的工作人员差点被压倒,抱着钱袋问他:“您这些钱不是联邦通用货币,需要到星盟银行鉴定和兑换,我们医院可以提供这项服务,您愿意接受吗?剩下的钱是打算换成本地货币,还是继续留着这些金币?”

    “你去换钱,留出足够买最好的营养舱的钱,剩下的给我拿回来。”

    晏寒江被医务人员推走了,邵道长自己也被引进了一间vip诊室,里面坐着一名约有七旬以上年纪的大夫,见他进门,便托了托眼镜,眯着眼问道:“你来看什么的?自己看还是给伴侣看?是尾巴整形还是生育方面的问题?”

    那副眼镜反射着头顶白亮的灯光,显得冰冷可怖,邵道长想起那个改造人类生孩子的故事,就觉着那位大夫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森森寒意,连忙答道:“我就是来买营养舱的,什么也不做!”

    “哦,营养舱啊……”老大夫嘟囔了一声,就把他扔在一旁不管了。但过了不一会儿,办公桌前的屏幕忽然连连闪动信息,淡定忙碌着的老大夫猛地一拍桌子,回头逼视邵宗严,眼中精光迸现:“你知不知道你的人鱼身体有问题?他虽然是条自然人鱼,却没有zigong,不能生育!”

    “啊!”邵宗严给他吓了一跳,捂着小腹朝后退了几步,才回味过来他不要给自己开刀,而是说晏寒江不能生。

    ……可晏兄原形是条公草鱼,哪怕成了仙也不可能生啊!

    他慢慢把嘴闭上,淡定地答道:“的确不能,这跟我们买营养舱的事有什么关系?”

    大夫冷冷扫了他一眼,义愤地说:“你和自然人鱼在一起,不就是图他的生育能力强,产卵多吗?他不能生你不着急?他自己不着急?快,我这就给你安排床位,今天立刻住院,明天我亲自主刀给他动手术!年轻人真是靠不住,这么大的事自己也不上心……”

    邵道长想说“我不图”,那位大夫却已雷厉风行地拨通视频通话,吩咐下面给他备手术室。他猛地扑了上去,对着屏幕那头的人厉声道:“我们不做手术!我们不要孩子!我们就想买个营养舱,不许碰我的鱼!”

    对面的大夫年轻一些,也没那么激进,听罢只温柔地笑了笑:“唉,年轻人不想要孩子啊。那不要紧,他们这不还早吗?过几年看着朋友们都抱上小人类或者小人鱼,自己也就知道想了。”

    邵道长有种百口莫辩的冤屈感,想说他们俩都是男人,一开口又想到这个世界的人本来都是男的,俩男人成亲生子简直是天经地义,无奈地咽回了快要顶到舌尖的话。

    算了,跟这些人计较什么。只要晏兄能全须全尾儿的回来,他们买了营养舱就走,这辈子也不踏进这个诡异的小千世界就是了。

    其实不买也无所谓,他现在也已经是有修为的人了,冬天洗个凉水澡完全没问题。

    桌子上那张屏幕忽然又响过迅息,两位大夫认真看了一眼,态度瞬间转变,这回连不逼他们生的那位都是一副怒容,气咻咻地问他:“你的人鱼尾部受伤这么严重你知道吗?鳞下有许多陈旧伤,腰后部还有大片脱鳞,鳞片一碰就掉,是怎么受的伤!你是不是虐待人鱼了,这个事情我们中心必须介入调查!”

    邵宗严叫他们吵得额角青筋都在跳,按了按太阳xue,道:“这是跳龙、是雷击伤。晏兄以前受过三次雷击,第一次我没见着,想来很重;第二次我是亲眼得见的,差点要命;第三次刚结束四五天吧,他跟我说不重的,其实也伤得很厉害吗?”

    “能不厉害吗?深度灼伤!rou差点都熟了,鳞片一抹就掉,你还不早点带他来中心!”两个大夫说得吓人,邵道长也愧疚不已,自责道:“都是因为我突然有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