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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现化道体。”

    “可你还是没跳过龙门啊!”那么多道雷都捱过了,最后没跳龙门,前面的不就都白劈了吗?

    晏寒江在他脑中轻叹了一声:“只怕还是缘份不到。不过这回也不算是全无收获,我身上总算又添了一道螭龙线,哪怕是慢慢积累着,积满九条螭龙线后我就能化作螭龙,以后再熬成虬龙,便有望成真龙之身了。”

    虽然他这样的学霸随便找个大千世界的门派,读几万年出来,肯定能成就比化龙更高的道果,可他就是这么执着的一条龙,此生熬也得熬出龙体,坚决不以草鱼之身攀上修道巅峰!

    他又收缩了一下上面一侧的腰肌,让侧脸在邵宗严掌心连拍几下以作安慰。邵宗严却以为他是在自己手里呆得不舒服,连忙找出小鱼缸,换上一缸清澈新鲜的水,把鱼重新放了进去。

    漫漫旅途也到了终点,他们落到了一道绘着精致人像的长廊里。走廊尽头就是宽阔的舞厅,里面有乐队奏着靡靡的丝弦,熏着他虽不熟悉,但基本上一闻就能猜出作用的香,还有不少男男女女在朗笑交谈。

    笑声中却夹杂着一些痛苦而微弱的呻吟声,还有一道并不太高,却因与厅里所有声间、与这整座建筑都格格不入而分外明显的清淡诵声:“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

    第41章 第四次救援

    这回求援的居然是位僧人!听这经文这么熟悉,说不定还是跟他出身于同一个小千世界的僧人!

    和尚一般都很慈悲为怀,相处好了肯定不会投诉他!

    邵道长感觉到了他乡遇故知的惊喜,恨不能立刻冲进去救人,然后好好让他体验一下元泱苍华的售后服务,希望他也像上次那位精灵一样不要投诉。

    传送阵光一消失,他就迫不及待地运起轻功,贴着走廊装饰奢华的墙壁朝大厅飞纵。

    而在他离开传送阵之际,这里的人也发现了他的存在,一名高大的红发青年从大厅里匆匆走出,冷然拦在他面前道:“你是哪儿来的,怎么会出现在塞伦公爵的城堡……”

    那人真正看到他容貌的时候,和头发一样暗红的瞳孔忽然缩小,杀气也内敛了几分,诧异地问道:“你是是公爵大人藏起来的新奴仆?怎么会和公爵大人最心爱的血奴长得这么像,难道是他的亲兄弟?”

    不,不可能,他是个孤儿,从小就被师父捡回门派,从来没有什么兄弟。邵道长刚要否认,心里却忽然冒出另一个想法:或许他真的有个兄弟呢?

    他父母既然把他扔到玄炼宗门口等人收养,说不定还有另一个养不起的孩子扔到了寺庙门口,被庙里的和尚捡了养大,成人之后也剃度出家了……

    如果是这样,那他就再也不是孤伶伶一个人了!他也有兄弟,有打架时能并肩子上,平常能一起做题、一起钻研修仙理论的亲兄弟了!

    想到这里,邵道长的容色仿佛桃花绽放,艳光逼人,恨不得立刻进去认亲。只是担心自己太过感情外露,那些人会以弟弟为弱点挟制他,于是强按着激动之情,含笑对那男人说:“是命运指引我来到此地,为本地主人,你们的公爵化解一桩生死大劫来的。还请小哥替我领路,我要面见公爵。”

    他本来还想掏出名片,让那人看看他是有正规公司的业务员,好加深对方信任。都掏出来了才想起两个小千世界文字不通,他是因为通界令在身,才能无碍对话和,这里的人却是看不懂宗正小世界的文字的,于是又塞了回去。

    红发男子死死盯着他修长如玉的手指看,正欲说什么,大厅里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带他进来安德鲁,塞伦城堡欢迎每一位抱着善意而来的好客人,让我们欢迎这位会占卜的贵客。”

    红发青年微微皱眉,恭敬地答了声“是”,转身带着邵宗严朝大厅里走去。

    厅里的灯烛比走廊多一些,环境也更明亮,照映出满厅衣香鬓影的美貌男女,都是肤色苍白、眼瞳深红,和那名给他带路的男子差不多。男的都穿着黑色礼服、女的是各式各样的长裙,身边带着衣着简陋到难以蔽体的侍婢仆人,有的朗声交谈,有的贴在一起跳舞,更阴暗的角落里还有悉琐的衣服磨擦声和喘息声响起。

    大厅里弥漫着熟悉的催情香味道,并不太浓,和着这些人身上洒的香料和淡淡血腥气,混成了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而胸前的鱼缸里忽然凝出一道小小的水刃,切开了蒙在缸面的包袱皮,从布料下面露出半人半鱼的小草鱼精,踩着水浮到缸面看着他。

    一道含着淡淡嫌恶的声音也在他脑中响起:“这些不是人类,而是些以血食维生的活尸,一般习惯叫作’吸血鬼‘的便是。”

    吸血鬼?

    这个词邵道长到了宗严小世界之后也接触过,仿佛是在电视上看过一眼两眼的,只知道他们会喝血爱谈恋爱,别的倒不太清楚。不过既然名为鬼,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连会念经的和尚都超度不了这些鬼,他这个只会炼药不会符咒的假道士只怕……

    他为难地垂眸,目光却正好扫到了布料下方的草鱼精。小小的人鱼藏在布料下方,只有从他这个角度才能看到,显得无比可爱又无比脆弱,顿时激起了邵道长熊熊的责任心。

    现在晏寒江刚被劫雷劈过,客户也是他的责任,他如果被吓得没了主意,这两人又该怎么办?

    邵宗严狠咬牙根,挺直身子,目不斜视地跟在红发男子身后,从大厅中间被刻意让出的通道走过去。身边那些男女好奇地观察着他,转过身去便大肆评论着他的身材长相,甚至还有打赌说他身上的气味香甜,肯定是处子的。

    这些无礼的言词邵道长一律充耳不闻,双眼只瞧向大厅最里面,几层矮阶上的那张雕花鎏金包绒扶手椅。椅子上歪歪斜斜地坐着一名高大的金发男子,怀里抱着团雪白的东西,双手伸在其中不知在干什么勾当,鲜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玩味地抬起眼看向邵宗严。

    “不请自来的客人,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而来?”

    他的眼睛和厅里其他人不同,并非暗红,而是一种暗淡的金色,闪着贪婪和欲望的光芒。邵道长不动声色地扫了他一眼,然后将目光落向他怀里那团雪白。

    那位大师身上也没什么正经衣服,只穿着薄纱似的雪白晨褛,露出修长的双腿和赤脚,整个脸都扭向里面,不停念诵着心经,仿佛已将rou身当作无用的皮囊似的。

    但是真这么超脱的话,就不会投诉叫来客服了。仔细看去,还能感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动,念经的速度也比正常要快,并非安心诵经,而是强迫自己借此忘记身体和心灵上的痛苦罢了。

    邵道长疑心他是自己的兄弟,看着自然更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