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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启程问:“住宿舍习不习惯?” “还行。” “哦。” 静了一会儿,杨启程又问:“什么时候期末考试?” “下周。”杨静顿了顿,又立即补充,“暑假要补课,我还是会住宿舍。” 杨启程看她一眼,知道她是误会了,但也没说什么。 到了车旁,杨静拉开车门,看见副驾驶上的东西,打算坐去后面。 “给你买的,直接吃吧。” 杨静看了看塑料袋里的西瓜,“……没勺子。” “……”杨启程拎起袋子,往后座上一放,“那你带回宿舍吃。” 杨启程带着她进了一家冷气很足的餐厅,先点了一客冰淇淋。 杨静拿小勺子舀着一点儿一点儿送进嘴里,问杨启程:“缸子哥最近怎么样?” “能吃能喝,还能怎么样。” 沉默一会儿,杨静又问:“厉老师找过你吗?” 杨启程看她,“她找我干什么?你在学校惹什么事了?” 杨静忙说:“没……就是问问。” 吃饭的时候,杨启程又零零碎碎问了一些关于她学校的事,然而也就仅限于此了。 从餐厅出去,正午太阳炙烤着水泥地,腾起一阵一阵的热浪。 杨启程看了看杨静,她穿的是校服配套的深蓝色长裤。 “有夏装吗?” 杨静愣了愣。 “带你去买两件衣服。” 杨静急忙摆头,“有。” 杨启程也不知该说什么,在原地站了片刻,“那走吧,送你回学校。” 学校后门离宿舍更近,杨启程将金杯停在路边,“你自己进去。” 杨静点了点头,从车上跳下去。 杨启程提醒,“西瓜。” 杨静拉开后座门把西瓜提下来。 杨启程手撑着车窗,“有事给我打电话。” 杨静点头。 塑料袋上沾着冰融化后的水滴,滴在杨静穿凉鞋的脚趾上。 杨静眯了眯眼,抬头看向杨启程,“程哥……” 杨启程看着他。 日光晃眼,将她的视野笼罩在一片发烫发白的热浪之中。 “以后……你不用来看我了。” 不待杨启程回答,杨静转身头也不回地往里走。 她身影消瘦,装西瓜的黑色塑料袋擦着她裤腿,沙沙作响。 杨启程看着她,许久,直到那身影消失在宿舍的铁栅栏门里。 杨静知道,那光是暖的。 像隆冬飘雪的黑夜里,一捧灯光。 可是如果这暖不属于她,那她宁愿不要。 温暖,光明,都是让人心生软弱的东西,然而她的前路和命运,却和铁石一样的硬冷。 ☆、(07)病(上) 由夏入秋,杨静很长一段时间没再见过杨启程。 她学习成绩仍然不上不下,用很多的时间来发呆,或者用更多的时间来发呆。 这段时间,陈骏和她走得更近。 陈骏走读,实则不用上晚自习。 陈骏和杨静不是一个班,然而数学老师是同一个。每周六,数学老师都会组织补课,住读生成绩90分以下的强制参加,走读随意。 陈骏每周六都会来学校参加补习,和杨静坐前后桌。 周六学校放假,每次陈骏从校外进来,都会给带一些吃的。有时候是麦当劳,有时候是糯米鸡,有时候是他mama自己做的酱牛rou。 靠着这些零食,陈骏很快与前后左右的人打成一片。 以后他再跟人分零食的时候,自然而然地也会给杨静一份,在周围人都坦然接受的情况下,杨静也不能一个人矫情不收。 后来,杨静开始主动拜托他帮忙在校外买一些东西,其中要求最多的是,是让他帮忙租。 校外有个书店,办张会员卡,一本书一天三毛钱租金。杨静看书很快,两小时能看完一本。周六补课无聊,杨静就会将书藏在桌肚里,偷偷地看。因此,陈骏还肩负了另一项重任,在老师过来的时候,踢杨静凳子腿提醒她注意。 两个月下来,两人几乎达成了一种默契。 十月一过,天气日渐转凉。 晚上数学老师讲课到一半,接了个电话,回来给大家布置了几道题就走了,换了英语老师来坐班。 大家安静一会儿,开始讲小话传纸条。 杨静正埋头看书,后背被人轻轻戳了一下。 陈骏低声说:等会下课了先别走,我有事跟你说。 下晚自习后,杨静慢慢地收东西,陈骏到她前面的座位上坐下,“明天我生日,出去吃个饭吧?” 杨静问:“有谁?” “周围这几个同学,你都认识。”陈骏看着她,神情恳切,“去么?” “我住读,不能出去。” “我跟我妈来接你出去。” “不麻烦么?” 陈骏摇头。 杨静犹豫。 其他人走了,跟陈骏道别。陈骏漫不经心地挥手说了声“拜拜”,又接着劝说:”吃完就送你学校。“ 杨静想了想,最终点头。 陈骏扬眉一笑,往她桌肚里看了一眼,“书看完了吗?要不要我帮你还?” 杨静拿出来两本递给他。 陈骏装进自己包里,“走吧,我送你回宿舍。” “不用了。”杨静站起身。 这一点上,杨静从不松口。 陈骏倒也不沮丧,把书包拉链拉好,一低头,瞥见杨静的裤子,忽然一愣,脸顿时涨得通红,“你……” 杨静疑惑,“怎么了?” 陈骏不说话,将自己身上外套脱下来,别过头去,递给杨静。 杨静不明所以,“我不冷啊。” “不是,你那个……你围在腰上。” “为什么?” 陈骏见她真的完全懵懂不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干脆捉住她手臂往外一拉,直接将外套往她腰上一围。 杨静不悦,“你干什么。” 陈骏抓着她手臂,“一定回宿舍再解开。” 说着,再也不敢看她,匆匆说了句“再见”,低头转身大步走了。 杨静仍然一头雾水,低头继续收东西,她往椅子上看一眼,顿时一愣。 灰绿色椅子上,一抹暗色的血迹。 杨静立马解开外套,往自己裤.裆处看了看,浅蓝色牛仔裤已被浸透了。 杨静一时惶惑,片刻后,终于明白过来,脸霎时涨得通红。 她想起生物书上的一个词:初.潮。 第二天陈骏的生日,杨静未能赴约。 她痛得几乎昏厥,一问之下,其他女生也有这样的现象,只是没有这样厉害。 杨静在床上躺了半天,死扛着,总算撑了过去。 中午,她去楼下用IC卡给陈骏打了个电话。 陈骏虽然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