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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段,以夜色为幕。冷风,斜影,立势如刀,寒魄出彩华,轻轻松松勾勒出一幅潇洒之极的人物。 夏苏小时候还自己作画,摹画的天赋显现后,一直忙于揣摩各大名家的画风,全无精力自画,也没有动力。这晚,她却感觉为自己捉笔的一丝迫切。 “女子出门要精妆细扮,我很明白,不过meimei出门与寻常女子不同,只要衣服颜色穿得对,蓬头垢面也无妨。哥哥不介意跟乞丐一道走,只要乞丐动作快,不用我大晚上喝风。” 只是此人一开口,什么迫切也没了,画中的人在心里碎成渣。 夏苏面无表情,“到底去哪儿?” “到了就知道,保准meimei喜欢。”赵青河也把夏苏看得很仔细,心头哀叹,“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挺秀气的姑娘装在麻袋里,就没入眼之处了。” 不但心叹,还口叹。 夏苏向赵青河从容走去,“不小心”踩到某人的脚上,挑选了最不能忍重的脚趾部分,脚尖反复拧转,并压上体重,看他张大嘴喊不出疼的样子,才慢慢收回脚,走过去,背对他轻飘飘一句,“哟,天太黑,不小心。” 赵青河真没想到,她的小身板小气力还能把自己踩疼,但就跟龟壳的坚硬一样,脚上传来无法忍受的痛楚。 他抱脚揉鞋,出于大男人的心理,不能喊,也不能报复回去,只能龇牙咧嘴,对着空气疼翻了白眼。 车,仍老。马,仍老。人,有情。 夏苏嘴里不说,却挺欣赏赵青河仍用老马老车的做法,喜新,也别厌旧。 约摸行了半个时辰,在东南城边的一条小巷停车。赵青河说要步行了,夏苏就慢蹭蹭。 出了巷子,就是整道明街,宽大又洁净,只有几家门户,看着颇具财力,明显门高宅深。 赵青河却也不走上街,靠在巷口,打了个唿哨,不尖锐,易忽略。 很快就有一人凑上来,与他交头接耳。 这人纨绔子弟的长相,一双桃花眼,正是赵青河的混棒兄弟董师爷。 “怎么这么久才到?”董师爷也是个急性子的人。 赵青河指指身后,“等她。” 董师爷歪头往巷子里看,黑黜黜一片。 他想不能吧,难道自己目力不行了,就用手拉长眼角,从眼缝里挤清晰,结果仍一样。 “赵青河,你耍我呢吧,鬼影子都没一个。” “鬼影子当然没有,有龟影子。既然是乌龟,慢慢就爬出来了,别急。”夜尚早,是君子,就应该等。 董师爷居然信他,还压低了声音,“也是。我听说一般真正的鉴赏大家多多少少有些古怪的毛病,你想,他们平时只跟画打交道,少通人情世故。”他自发解释,以为赵青河找来的帮手性格怪异。 赵青河沉笑,看那套夜衣一寸寸渗入灯色。原来是换装,难怪要慢了,不过,脚步也太碎,脚跟接脚尖,打算丈量巷子多长么? “meimei听到了没有?还不加快脚步,为自己正名?” 董师爷回头,一见身穿夜行衣的夏苏,立刻扭到脖子,哎哟哎哟按了好一会儿。 他才问赵青河,“这……这就是你说得鉴别古画真假的高手?” 赵青河反问,“不像?” 董师爷心想,像才怪,再怎么一幅聪明相,也只是一个丫头片子而已,瞧她那身黑衣亦不太合身,扭捏不习惯的慢调步子。 他自然不知,不是黑衣不合身,而是黑衣穿得次数太多,旧了,缩水了。 至于扭捏和慢步,那是夏苏出行必打的招牌——防备。 “因为我本来就不是。”夏苏却自觉今晚防备得不重,赵青河不必说,这个桃花眼的男子也见过的。 穿堂风凄啸过去,夜行衣骤冷,贴肤入脉,热血也寒,随经络滤遍全身,瞬间就打了个寒颤,她禁不住搓搓手臂。 董师爷向赵青河使眼色,无声问怎么回事。 赵青河或许不尽了解夏苏的全部本事,但他认为可以对她放更高的期望,“像不像,是不是,都只有咱兄妹二人了。你小子之前夸我meimei聪明,敢情扯鸟呢。到底领不领路?不领我们可回家了,今后也别想着找我帮忙。” 董霖摸摸鼻子,领着赵青河和夏苏走到明街另一头,边走边嘟囔,“聪明和鉴画又不是一回事,也不是我说‘再勘案发现场事关重大’这句话的。我没特意找你帮忙,倒是你叫我出来喝酒,才说好再来瞧一瞧。我至今仍不明白,这些小偷小摸的案子和杀人案有何关系。” ☆、第53片 吝啬书房 突然顾及夏苏的女儿心,董师爷回头想表示自己还是很君子的,“夏meimei,我不是说你不聪——呃?人呢?” 赵青河连回头都懒,耸单肩,“不是告诉你乌龟爬得慢了吗?咱们走咱们的,到安全地方就好了。这里家家门前挂着大灯,街太亮,确实不适合夜间行走。” 他倒是很明白夏苏的想法,如果换作他独自行动,也不会挑明灯下招摇过大街。 董霖混迹于市井,在衙门当差,黑白皆通,但无论如何想不到夏苏惯于夜行,只道,“这么慢法,等会儿进去可能会惊动人。因为之前遭了偷,黄府加强戒备,护院每刻巡逻。你确定要带着夏meimei么?要不今晚就算了,过两****找个通晓古画又走路利落的人来。” “董师爷,相信我,没有人比我meimei更利落了,只要一进黄府……”赵青河的声音有些不耐烦起来。 “好啰嗦。”夏苏的声音紧随,“要不要给你俩沏壶茶?” 董霖却是怎么也看不见她,心头吃惊,脚步也不再拖沓,转过街尾,在一面长墙前停住,提气跳上,双手一撑就翻了过去。 赵青河几乎与他同时落地,这让他有点瞧好戏了,“老兄是不是忘了什么?” “董师爷说她?”赵青河笑指董霖另一边。 董霖侧眼一看,之前自己找也找不到的姑娘,正立身旁。 那身曾不合身的黑衣,融夜。她正沉静地,好似做过无数遍,系上蒙面的黑巾。白皙水嫩的脸只现漆眸,幽静无华。夏苏与夜,那般妥贴。 董霖傻怔着。 反倒是夏苏,朝他们扫过两眼,长长叹了口气。她虽胆小,防备多多,夜行仍能让她感觉自在。如今这样,从独行到两人行,甚至三人行了,真不知算怎么回事。 于是,夏苏对赵青河轻言,“若只是看画,我一人就足够。” 赵青河丝毫没有自己是累赘的自觉,点头十分认同的模样,“本想借他的身份方便来去,早知如此,你我即可。” 董霖的身份? “董师爷是黄老爷的亲外甥,目前借住黄府。” “……”夏苏张口,却没话说。 “他让我半夜穿深色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