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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你,你还嫌弃我。” “不敢不敢。”把手里的茶碗放下,陆朝宗道:“阿阮想要问什么?” “不想问什么。”苏阮偏头,片刻后却还是忍不住的开了口道:“那伊白假和尚为什么会变成镇国侯府里的幕僚?” “镇国侯府意欲与陈郡王府联姻。”陆朝宗只说了一句话,苏阮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以这镇国侯和南平县主闹成这副模样,还有这厮的一份功劳? 苏阮蹙眉,继续道:“今日虽说是我大姐大喜的日子,但芊兰苑外面的锦衣卫怎么也撤了?该不会是故意放那秦科壶进来的吧?”一边说着话,苏阮一边凑到陆朝宗的面前,学着他的模样暗眯起了一双眼。 陆朝宗低笑,伸手勾了勾苏阮的鼻尖,“我的阿阮,真是聪明。” “你真是坏透了。”摸着鼻子,苏阮坐回到圆凳上。“那这样来说,衍圣公和苏惠蓁也是你故意放进来的了?” “这回,阿阮便是错怪我了。”陆朝宗眯眼,缓慢叹出一口气,“像苏惠蓁那样的东西,就算是做成骨头杆子,都赎不了她的罪孽啊。” “什么罪孽?”在苏阮的印象中,那苏惠蓁可是在极力讨好这厮,什么时候得罪过他? “只要伤阿阮一根皮毛的,便是那罪孽深,应轮回重之人。”说这话时的陆朝宗表情可怕的厉害,苏阮看在眼中,觉得有些心惊。 “二姐儿。”半蓉的声音远远从外头传进来,带着一抹惊惶,“苏惠蓁大失血,朱大夫说,恐只能靠根百年老参,吊着一口气到明早了。” 百年老参也不算是什么稀罕物事,但整个苏府里,只有苏阮这处有一株完整的百年老参。 ☆、121独发 一株百年老参, 苏阮也不会小气到舍不得,只是因为牵扯到苏惠蓁, 所以苏阮便觉得自个儿要好好思虑一番了。 “二姐儿。”半蓉见苏阮半天不应声, 便知是在犹豫,她先是看了一眼靠坐在一旁的陆朝宗, 然后才道:“奴婢知晓, 那苏惠蓁不是个好人,但今日是大姐儿出嫁的日子, 苏府内沾了晦气不好,反正也是一株老参吊着口气到明早, 这给不给, 其实都是一样的。” 听到半蓉的话, 苏阮缓慢点了点头,“既如此,那便给吧。”今日是大姐出嫁的日子, 把那老参给了苏惠蓁,也算是积德行善, 给大姐添了福祉。 “是。”半蓉应声去了,苏阮伸手端起面前的茶碗轻抿一口,然后幽幽的叹出一口气,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苏惠蓁自作自受,谁也救不得她。 “呵。”陆朝宗低笑一声,自顾自的添了一碗茶碗轻押了一口茶。 听到陆朝宗的笑声, 苏阮转头看向他道:“你笑什么?” “笑我的阿阮,心地颇善。”陆朝宗慢悠悠的道。 “我心地不善,若是我心地善,这会子怕不就跑过去抓着那苏惠蓁的手与她说,哎呀,你做的那些事,我都不在意,你安心去吧。”捏着嗓子说完,苏阮陡然话锋一转道:“我才不去瞧她呢,她做的那些事,我也不会原谅她。” 其实关键还是苏阮太过了解苏惠蓁,知晓她就算是临终,肯定也执迷不悟的心中掖着恨。她若是去了,指不定还能给她吊着的那口气给气断了。 “二姐儿。”禄香端着吃食进到主屋,凑到她的耳畔处道:“奴婢刚瞧见夫人引着那李淑慎和苏致重去了二房侧院。” “大致是去瞧那苏惠蓁了,不必理会。”苏阮说罢,突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转头看向陆朝宗道:“你把那锦衣卫借我两个,看在二房侧院门口。” 苏惠蓁一旦去了,这李淑慎和苏致重怕不是就会闹起来,今日大姐大喜,也不能给他们坏了事。 “以物换物。”陆朝宗伸手叩了叩圆桌面,慢条斯理的吐出这四个字。 听到陆朝宗的话,苏阮先是蹙眉,后却瞪大了一双眼。 敢情这厮刚才没吃醉酒?还知道自个儿与他说的那以物换物? “你,你没吃醉酒?”抬手指向面前的陆朝宗,苏阮吓得都有些结巴了。 看到这副惊悚表情的苏阮,陆朝宗勾唇笑道:“阿阮这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咳。”苏阮猛咳一声,面色微尴尬的扭头,声音嘟囔道:“我能做什么亏心事,我这胆子比老鼠还小,能做什么亏心事。” 说完,苏阮拢着宽袖起身,面色心虚道:“我去瞧瞧宜伦郡君,她初次住在苏府,怕是不适应。” 陆朝宗撑在圆桌上,看着苏阮那急匆匆消失在垂花门的身影,脸上显出一抹浅笑。 真是个藏不住事的,稍微诈一诈便露出这般多马脚。 起身舒展了一下身子,陆朝宗拢袖跨出主屋。 芊兰苑的侧院内,宜伦郡君正坐在绣墩上绣着帕子,苏阮站在珠帘处往里头轻唤了一声,“郡君。” 宜伦郡君转头,瞧见苏阮,赶紧将人让了进来。 苏阮撩开珠帘进到内室,看到宜伦郡君手里头绣的绣帕,当即就瞪圆了一双眼,“哇,郡君,你怎么绣的这般好?” “我自小无事便欢喜摆弄这些东西。”被苏阮夸赞了的宜伦郡君面色羞红的将自己的绣篓子拿了过来,然后从里面掏出几块帕子递给苏阮道:“这些都是我闲来无事绣的,你瞧瞧可有欢喜的。” 苏阮低头看了一圈那绣帕,秀眉紧蹙的纠结道:“我瞧着都好看。” “既然都好看,那就都送给阿阮姑娘吧。”宜伦郡君将手里的绣帕推给苏阮,声音细细道:“那时候在成衣铺子,我不是成心要抢阿阮姑娘的襦裙的。这帕子就当是给阿阮姑娘的赔罪。” 其实这事,若不是宜伦郡君主动提起,苏阮早就不记得了。 “宜伦郡君说这事就生分了,那时候宜伦郡君不还提醒我要小心那摄政王嘛。而且郡君已然给了我一块圆玉了。”苏阮摆弄着手里的绣帕,十分欢喜。 宜伦郡君的绣工,就算是比起宫里头的那些绣娘都不遑多让。 “那事也是我不对。”一提起那摄政王,宜伦郡君便想起他被自己错认了十多年的事情。 “其实说到底,还是那假和尚不好。对了,那假和尚现在变成你家的幕僚了。郡君你可要提防着点,他满肚子的坏水。” “咳咳……”珠帘处突然传来一阵轻咳声,苏阮寻声看去,就见那假和尚伊白站在那处,正伸着脖子咳嗽。 “若是染了寒疾,便自个儿去寻大夫,别到处出来祸害人了。”苏阮一点也无被人撞见说坏话的窘迫,斜睨了那伊白和尚一眼之后继续道:“别以为你脱了僧服,我就认不出来你了。” 伊白和尚朝着苏阮摆手,将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