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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两两的几个人。 两个人围着一条白色,单调的围裙,见到陆安生和温默阳的时候,其中一个拿碗的老头,一脸慈祥的招呼道,“唉,来客人了啊。” 最后两个客人是个带着孩子的mama,拿出了二十块钱放在桌上,一脸乐意,“你们也不容易。” 不过对于陆安生来说,一碗面就要二十块,有点贵了,他的脚步向后移动了几步。 温默阳抢先开口,“多少钱一碗?” 在炉子旁边的老头,指了指一块特别破旧,而且已经掉漆的黑板,上面用粉笔写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几个大字,“一律5块” 陆安生觉得很满意,跟着温默阳坐在了低矮的板凳上。 虽然桌椅陈旧,但都很干净。 煮面的老头看起来年纪已经不小了,放面的手都是颤巍巍的,另一个在旁边放着佐料。 盛了一碗汤之后,老头对着煮面的人念叨道“太少了。” 然后那人又放了一小把。 面端上来的时候,是满满的一大碗,陆安生闻着很香。 那两个两头又默契的坐在了一旁,煮面的老头一摇三晃的给他旁边的人扇着蒲扇。 面很香,而且特别勾人,陆安生有些把持不住的都吃了下去,最后还趁人不注意喝了一口汤。 温默阳看起来吃的确实很少,很顺其自然的把碗里没有动过的面夹给了陆安生。 陆安生讶然的鼓大了眼睛,很是呆愣。 假意的看了看四周,温默阳软化了音调,“嫌弃我?” 陆安生用实际行动表示了自己一点儿都不嫌弃,大口大口的又吃了下去,一点儿都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了。 “擦擦。”温默阳又拿出了一块手帕。 看到温默阳手上的东西,陆安生脸面一红,接过来的时候才想起自己还藏起来过一条。 “你们感情真好。”慈祥的老头笑意道。 陆安生觉得他好像误会什么了,还没开始解释,温默阳就答话道,“你们感情才好。” 那老人笑得特别开心,像是很久没有这么开怀了,“我们在一起几十年了,我二十岁就跟了他。” 另一个人还是不说话,只是手更稳了。 “你们不要误会,他是个哑巴,说不得话。” 打开了世界真大门,这是陆安生第一次见到活的,在一起这么多年的同性恋。 所以不免多看了他们几眼。 他一直以为,像他这样的人是注定得不到幸福的,他从不敢光明正大。 现在的他只是在贪恋一时的温柔,他以为这部戏之后,他跟温默阳再也不会再有交际了。 繁星和微尘,差距何止千里。 陆安生是抱着吃散伙饭的心情来的,不过他真的觉得这是他最开心的时候了。 “这条街的人都知道,也不算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是很多人不敢过来,怕染上什么病。”老人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的委屈。 陆安生动了动脑袋,小心翼翼的问,“你们不觉得难过吗?” 两个人把手合在一起,互相的看着自己,老人道,“为什么难过,有他陪我,我这一辈子都很幸福。” 两位老人的生活肯定不会很好,除了少数的人,大多数人都是鄙夷,讨厌的,甚至是避之不及。 “得以生活就好了,不求太多。” 老人站起身来,慢慢的收起了碗,把桌上的十块钱收进兜里。 “天晚了,收摊吧。” 陆安生最后看的时候是两个人,慢悠悠的的推着推车,走进了深巷里。 好像很难过,孤独无依,要是将来谁先走一步,那该怎么办? 不过那肯定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 陆安生坚信所有人都能长命百岁。 “回去吧。”陆安生说道。 温默阳和他一步一步并肩走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精分的时候陆安生确实是想过和温默阳能够白头偕老,不过那都是想想而已。 他不想让温默阳在别人心里完美形象崩塌,如果继续下去,他肯定就是个拖累,而且他肯定会越陷越深,他不想回不了头。 六儿很耍帅的靠在车窗外,大晚上的墨镜依然戴着,见到两人的时候取了取墨镜,“二人世界过得怎样?” “不要胡说。”然后陆安生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六儿一噎,看着同样不明觉厉,对他抱歉一笑的温默阳。 一路上陆安生都在懊悔,他居然敢在影帝面前发脾气。他果然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这个时候要是蠢蠢得系统出来缓和一下就好了,打岔,胡扯,也总比他这样胡思乱想的好。 温默阳也在自责,明明刚刚还好好的,以为能够让陆安生心情好点,没想到突然越搞越糟。 看来吴姐说的办法好像不行啊,下次讨人开心,需要重新找一个办法了。 作者有话要说: ☆、蹦跶 “刚刚对不起。”说完陆安生就躲在浴室里不出来了。 温默阳虽然担心,不过还是没有多说,打电话让酒店送了夜宵上来,他怕陆安生晚上没吃饱。 陆安生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正好服务员把吃的端了上来,走的时候亲切的对他一笑,慢慢的带上了门。 “过来吃点东西。”温默阳的态度实在是亲昵而自然,让人抓不出一点儿错处。 把头发吹干之后,陆安生就那么听着水声,看着电视,无意识的塞着吃的,一口一口的吃了半天都没有尝出来到底是什么味道。 温默阳让陆安生先睡觉,然后他打电话让服务员把脏衣服收了下去,转身又嘱咐道,“这么晚了,早点睡觉。” 陆安生很不好意思,想要拒绝又实在开不了口,想说自己来,又跟嗓子被堵住了似的。 自始自终,陆安生都沉默的看着温默阳忙来忙去,没有说过一句阻止的话。 很多时候沉默多了,果然就是心安理得。 陆安生看着温默阳收拾行礼的时候才想起温默阳明天就要回去了,可是他还有一场戏,陆安生微微的侧了侧脑袋,正大光明的偷看起了温默阳。 “晚安。”温默阳折完最后一件衣服的时候关上了灯。 陆安生意味自己会睡不着,可是事实就是当他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隔壁床上的被子已经折得方方正正了。 浴室里的洗漱用品也只剩下了陆安生他自己一个人的了。 心里难受得就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似的,神情恍惚的陆安生从浴室出来,准备打个电话给唐以清,问问温默阳是什么时候走的。 “安生。”唐以清放轻了声音。 给陈休然理了理被子,起身下床进了厕所。 陆安生脑子一乱,想问又说不出口,最后勉强一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