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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可以反抗将他反杀,于是又言辞恳切道:“殷前辈,您放心,我只是吸取你一半的功力,你还可以再练回来嘛。” 殷目盲曾经为了追求强大而抛弃妻子,刚才确实被荀笙的话触动,他嘴唇颤抖,缓缓道:“殷鸿雪,你原名叫殷鸿雪,我是你的爹。” “是吗?”荀笙唤道:“爹。” 殷目盲顿时老泪纵横。 然而,殷目盲没有看到的是,荀笙冷漠的有些讽刺的眼神。 从一开始,荀笙已经把吸收殷目盲的真气当作首要,而吸收就要全部,什么叫只取一半,不过是欺骗殷目盲的话罢了。 明明是个活了大半辈子的人,竟然被他几句甜言蜜语就给哄骗,可真是愚蠢。 半盏茶后,殷目盲终于发现不对,想要从荀笙手里挣脱,真气却只是不断的被荀笙吞噬,已经不再听他摆布。他难以置信地挣扎,质问荀笙到底在做甚,他是他亲爹! 他竟然要害死他亲爹?! “你当年把我丢弃的时候,又可曾想过一个孩子在冰天雪地里如何活下来?”荀笙还记得收养他的爹娘说,他们是在冰天雪地里捡到自己的。而荀笙那时还得了严重的温病,他们也以为荀笙活不了,却没想到最后荀笙坚强的活下来了。 当殷目盲的真气被全部吸收,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像是被抽取了一般,形貌更加苍老也更加瘦削,仿佛就是一句骨头挂着一张人皮。 殷目盲表情狰狞,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悲哀,睁开了一直闭着眼,那是两只没了眼珠只有一片空洞眼眶,他嘴唇颤抖,想要出声却又无力出声。 这是个怪物,完全没有人性的怪物! “我念你这段时间的照料,留你具全尸已算报答了。”荀笙懒得看一眼地上丑陋的家伙。 “许宿会杀你了!”殷目盲感觉到荀笙似乎要离开,一个想法出现在他脑海里,他猜到荀笙打算做什么,一想到荀笙将会面对许宿,他微弱又破碎的声音里透着仇怨,“你根本胜不过他!” 荀笙脚步一顿,他站在门口,望着银装素裹的雾凇,心情不错地解释道:“我给许宿亲口念出夜天宝诀录时,改了第十层中其中一处看似不重要却与魔功相生的xue位。我虽然没有练夜天宝诀的天赋,但曾经因为不甘心,花了数年研究这套功法,后来得到魔功后,两相结合,研究出被魔功克制的第十层功法。 “按照许宿的修为,如今只会运行第十层来使用剑法,一旦如此就会越练心越乱,如果再练下去,他迟早也会走火入魔,我其实是在救他。” 荀笙说的冠冕堂皇,又想到荀箫。 这辈子他无法用魔功克制荀箫的夜天宝诀,但至少找到了让他人做嫁衣的办法。 如果说荀箫、颜旭之是修行的天才,那他荀笙就是歪门邪道中的天才。 他忍不住自夸起来,嘴角勾起恶劣的笑意,对绝望中不停谩骂再无丝毫先前慈爱的殷目盲道:“殷目盲,做恶人就要做得彻底,可惜我明白的还是太晚了。要是十四岁的我就明白这个道理,可能我现在还和爹娘生活在一起,只有我们三个,哪还有荀箫的现在?不过,现在也不错。毕竟,荀箫终究是属于我的。” 荀笙并不关心身着单薄衣衫的殷目盲会不会冻死在漏风的破屋,他迈步走入风雪中,前去寻找许宿。 而如今许宿的生死就在荀笙的一念之间,但正如他方才所说,他会留许宿一命,让他和颜旭之双宿双栖。 至于荀箫,荀笙要让荀箫为现在这个选择付出代价,活着就要痛苦的活着,永远得不到幸福,而按照荀箫的性格,若颜旭之还没死,亦不会轻易寻死。 可如果,颜旭之到时和他人在一起,在荀箫面前上演春宫图不知会怎么样? 荀笙光是想想就快意难当。 还有那两个孩子,留着无用,一并杀之就够了。 荀笙不求什么天道,他要的就是荀箫痛苦,却又无法摆脱痛苦。如此想着,从许宿身上吸取的真气充斥在丹田,短短半盏茶时间,荀笙便从绝顶中期进入绝顶后期,之后又顺利进入绝顶后期与绝世期的中间地带,最后于一刹那,突破了某种束缚身体的枷锁,成为绝世期高手。 也是在这一刻,荀笙终于知道天道原来就是这一生不断引诱着他走向邪门歪道的声音。 可那又如何? 如今天道助我,让我成为世间第二个绝世高手,这是我应得的! 原来这就是成为顶尖的滋味。 原来传闻中,绝世高手就可拥有的长生和沟通天地都是假的,能有的不同体验也不过是在一瞬间仿佛听到整个江湖世界的声音。 然而,荀笙并没有找到荀箫在哪里,根本没什么用。 “不过是功力提升再无可能精进的极限,这种就算绝世期?呵,天道你这是耍弄人吗?哈哈哈,我也不能骂你,说起来我也耍弄了你。”荀笙看着倒在地上,成为没有一点真气的普通人后在寒风吹拂下瑟瑟发抖的许宿,真是可怜啊,他眼里满是笑意,“天道,我们是一丘之貉,你可会帮我?” 自然无人会回答荀笙。 不知他的绝世比颜旭之是强还是弱? 有种莫名的自信,他就应该比颜旭之强! 但就算如今天道站在他这头,荀笙也没有傻到志得意满。他控制着飞剑把冻得脸色死白的许宿带回暂住的破旧房屋,看了眼地上脸色青白、气息薄弱的殷目盲,把许宿甩到地上。 有房子虽然比外面好上许多,但这房屋却是四处漏风,对许宿而言没有好上多少。 他身着单薄的衣衫,根本耐不住这样的风寒,强撑着才没有瑟瑟发抖。 当许宿意识到自己运行夜天宝诀却不能动弹,当自身的功力开始被荀笙吸收后,他才恍然大悟,原来一直以来自己都被荀笙给利用了,而这怨不得旁人什么,是他自己选择的路。 失去所有功力后,他好像终于清醒过来,思维仿佛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拉扯的诡异感慢慢的消失。 许宿突然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如此执着,而他这么执着得到的真的是想要的吗? 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这一年多来,他就像个傻子。 一串笑声忽然从许宿的口中传出,不禁引得荀笙和殷目盲侧目。 荀笙靠着墙壁,双手抱胸,问许宿笑什么。 从一个高手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一滴泪从许宿眼角滑落,他望着什么也看不见的世界,缓缓收声,道:“我笑我自己,舍弃了良心,背离了师门,得到这样的后果,怨不得旁人。” 荀笙冷笑一声,没兴趣再和一个废物废话,他拿出储物器中一张面具。 当荀笙戴上面具后,变成了荀箫,他习惯性连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