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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她原谅我……”她低低道:“最后能帮她验证洛儿之死也是好的……只可惜我没能帮到她,让她这样的……走了。” 她的大度让从善吃惊,便开口道:“您已经帮到娘娘了,娘娘验证了多年的怀疑,也算是……心愿已了,她选择这样的方式离开,大概是她认为最让她轻松的吧。”毕竟像最爱的人复仇是一件极其艰辛痛苦的事情。 “希望如此。”她轻轻叹出一口气,低低的问道:“陈评事,我的孩子……能不能拜托你将他好好安葬了?” 她如此卑微,让从善手足无措,忙道:“您放心,我定当将小皇子好生安葬,您若是不放心,我……将他送回来?” 她忙摇了摇头,低声道:“不,不要再让我见到他了,我怕我会……更难过。”她眼眶又红了一圈,“是我没有这个福分做他的母亲。” 从善忍不住问道:“您以后打算怎么办?”不恨闻人寻?还可以好好和他同|床|共|枕? “怎么办?”她低着头,眼泪落的无声无息,“还能怎么办……就当什么也不知道,这是我的命,我谁都不怪,我认。” 从善看着她,觉得她与萧无双真是两个极端,一个那般决裂不信命,一个如此卑微任由摆布,只认命。 “多谢陈评事。”她道了一句。 从善万分内疚,莲妃便擦了眼泪对她道:“光顾着说我的,陈评事受了这样重的伤,可要叫太医来?或是让琼儿帮你清理一下?” “不必不必。”从善道:“娘娘已是帮了大忙了,这些伤已经不碍事了,您只要让我在这儿躲一躲便好。” “躲一躲?”莲妃不解的歪头看她。 从善苦涩的笑了笑,“我与霍老将军不对付,他正要拿了我去审问逼供呢,多亏娘娘召我前来。” 莲妃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想起什么忙转身从枕头下摸出个小锦囊递给从善道:“这是小时候姨父给的一对簪子,我与表姐一人一支,意义特殊,陈评事拿着这支簪子,以后若是遇到什么麻烦便拿着簪子去找姨父,说是我给的,我会与他说你帮过我,让姨父尽力帮你。” 从善接在手里,打开就看到一只和萧无双一模一样的南珠簪子,心中是有些惊喜,萧无双已死,莲妃就是萧太傅宫中唯一的筹码,就算他以后肯定不会帮她,但至少看在莲妃的面子上不会太为难她了。 从善谢过莲妃,想起手上的信笺还没有拆开,便撕开去看,这是萧无双给她的,只有短短的几句话,大意是莲妃许颜是至纯至善之人,她不会伤害从善,让从善将实情都告诉莲妃,莲妃会信她的,并且让她转告莲妃,往事已过,她早已不怪莲妃,望她日后早日脱身,不要步她的后尘。 “表姐说了什么吗?”莲妃问。 “娘娘说,她早已不怪您了,望您能早日离开皇宫,不要步她后尘。”从善将那信笺递给莲妃。 莲妃接过先是匆匆看一眼,眼眶一红,眼泪断了线一般一珠一珠的落在信纸上,她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哽咽着道:“表姐真的原谅我了……” 从善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信封撕了,却在撕开时一顿,那信封里面还有字。 她忙将信封展开,只见信封之上写着几个小字——八里桥,拱月楼。 这是个地址?什么地址? 从善还在疑惑,琼儿就已进来匆匆道:“娘娘,温相爷在外面非要进来找陈评事。” 从善忙将信封攥成一团起身道:“是我义父。”对莲妃行礼,“我义父找来了,那微臣便先告退了,娘娘可还有吩咐?” 莲妃哭的眼睛红彤彤的,让琼儿将她送了出去。 ======================================================================== 从善一出去就看到等在回廊下的温江雪,他紧蹙着眉负袖站在辗转宫灯之下,一看到从善,眉头便是一松。 从善忙过去,他又蹙紧了眉冷言冷语道:“你那么聪明,怎么说被带走就被带走?这个时候怎么不动动你的脑子留在偏殿等我?” 从善低着头道:“是我无能。” 不知为何她这样乖乖低头认错反而让温江雪心头一揪,软了语气道:“怎么?一个萧无双就将你打击成这样了?没出息。”他拉过从善的手将她往怀里一带,在她耳侧低低道:“圣上已醒,他会借着萧无双行刺一事打压萧太傅,虽无法彻底铲除却也可以消弱势力,萧太傅暂时没有功夫与你为难,圣上目的达到也不会为难你的封大情郎。死胎一事不要再提,圣上顾忌自己也不会再追究。萧无双虽死,但你要救封崖,化解暗部危急,太傅麻烦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算输。” 那宫灯一晃一晃的照在眼前,琉璃万千异彩,她看着温江雪落在红柱上的影子,听着他低低同她说。 “我让圣上给你升官奖赏。”他有些无奈,“你个小王八蛋别太贪心,一次就想赢个高官厚禄怎么着?” 那宫灯被风吹的轻轻摆动,流光溢彩,从善伸手将他一抱,“多谢义父。” 温江雪脊背一僵,忙伸手推开她,却见她眼睛里满是诡异的坏笑,心里一颤,“你在打什么主意?” 她好像意外收获了不得了的东西。 ☆、第36章 三十六 这夜里风起,吹的宫灯摇摆,琉璃万千异彩,那宫灯之上的青鸾飞凤展翅欲飞。 从善攥着手中的信封小纸团笑意藏不住,她想起萧无双临死前的最后那句话,她对闻人寻说,他再也不要想见到阿鸾,只有她知道阿鸾的下落。 她若是没猜错萧无双最后留给了她一件不得了的‘东西’。 “你在打什么主意?”温江雪被她那坏笑搞得发毛,这小王八蛋笑的这么阴险jian诈,准没有什么好事。 从善忙收了笑意,一脸寡|丧的道:“我有点饿了,义父。” 温江雪搞不透她是真饿假饿,负袖道:“你倒是心大。”转身往前走。 从善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口中嘟嘟囔囔道:“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吃饱了心情好……” 温江雪一顿步,她一头就撞在了温江雪的脊背上,只听“哎呦”一声,温江雪回过头就瞧见她抱着后脑勺在那儿呲牙咧嘴,小声道:“相爷的背……可真够|硬的,铜墙铁壁。” 温江雪被她那倒霉相逗的禁不住笑了,道:“过来。” 从善不明所以,就见他从袖子掏出一块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