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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点给三皇子萧越的,偏偏被老五萧景一眼看中,萧景只比方成安大上一两岁,非卿不要哭闹不休。皇上无可奈何,只得点给了他。 方成安从小便生得好,萧景得了如此玩伴,整日捧在手心里好不快活,直到方成安十岁那年,三皇子萧越挂帅出征,一战成名。自此,方成安痴醉武学,一心想做萧越的左傍右臂。 待方成安十三岁,萧越迁郡王,赐婚。娶的是当世第一才女,魏国公之女魏元君。太子萧明照心中不服,酒醉于三皇子府里大闹一场,被皇上斥责闭门思过,成当世笑谈。 方成安也是那日第一次醉酒,醉得不动声色。偏偏夜半洞房花烛夜,他在郡王府坻耍赖不走,要给萧越新婚之夜守夜。萧景生拉活拽,这人偏是铁了心肠软硬不吃,萧景恨气不过,一拳打在方成安脸上。方成安喝多了酒半晌反应不过来,只觉一股热流簌簌而下,伸手一摸,满手的鼻血。 方成安看着一手的血,抬眼望了萧景半晌,眼泪簌簌而下。 萧景呆了一瞬,心底突然又惊又痛,伸手不捂方成安流血的鼻子,却去捂他流着泪的眼睛,冷言冷语恶狠狠道:“没了他,你还有我,方成安。。。。。。你可是我萧景的人!” 方成安武学本从于名师,自此后越发刻苦,等得萧越又领兵出征,方成安守在三皇子府软磨硬泡,求萧越带他同往。 彼时萧越大婚半年,行止越发庄重,看着方成安渐显棱角的眉眼,忍不住伸手摸一摸,淡笑道:“便是我,也是十五岁才上得杀场,你这么个半大小子,又是五弟的伴读,急着从军干什么?” “打仗立世,保卫疆土,方显男儿本色!”方成安答得快,却见萧越无奈淡笑,自觉言行自负,又低声道:“让我作个普通侍卫就行,我武学有所精进,总能有用武之地。。。。。。” 萧越摸着方成安的鬓发,舍不得松手,好半晌才低声道:“成安,你还小。。。。。。等过个三五载,你长大成人,再立业不迟。” 方成安知道萧越决定的事必不更改,无奈回了府,却见太子正自方府里出来,侧目盯了他一眼,淡淡对方成安的大哥道:“这是方成安?” 方佑庭点头道:“正是小弟,整日里东游西荡,没个正行,太子见笑了。” 太子闻言笑望着方成安道:“非也,早听说方成安精于武技,又是我五弟的伴读,文武双全,来日不可限量!” 方成安素眉素眼恭顺道:“太子谬赞了。。。。。。” 方佑庭却是微微吃一惊,太子虽排行老二,却是嫡出,早早便立为储君,生来尊贵之人吝于赞美奴才下臣,太子与方成安毫无交道,这番言词听在耳中是事而非,又象拉拢又似嘲讽。 ☆、2 方成安曾祖行武出生,至辞世封候,世袭至父亲,方成安父亲方泽为嫡出,弃军从文,进士出生。大哥方佑庭肖似其父,如今为户部主事,当得京城年轻俊杰,二哥方成武,如今尚在禁军里磨练。 方家虽为世族,却无皇室姻亲,自二皇子萧明照做了太子,方家便渐渐与太子走得近了些,可方成安选做五皇子伴读,说不得便是皇上给方家的一点警告。 第二年萧越班师回朝,封秦王,太子却因陷入与大皇子党派之争,受责于东宫。 方成安原本宿在宫中萧景伴读别院,后来求得萧景放他出宫,每日下了学便往□□跑。 他身量拔高了不少,又因习武不见羸弱,眉眼更加俊逸动人,萧越一抬眼便见到这么一个倜傥少年笑眼盈盈而来,忍不住心悦。 老五萧景满脸不郁尾随而来,那副嘴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方成安一撩衣摆坐在下首,自然而然道:“明日休沐,王爷说好带我和阿景去狩猎,可别忘了。” 秦王放下卷综,看着他道:“你特意来一趟,就跟我说这个?” 萧景翘着腿不语,方成安笑道:“当然不是,我们是来打尖的!” 秦王未言,方成安又道:“前几日中秋,王妃娘娘说好的赏我们螃蟹吃,偏你应酬多,今日里答应给补上!” 方成安乃一小小伴读,见着皇子都要跪拜叩首,可自他醒事懂得尊卑礼仪至今已是十几个年头,早被惯得不知天高地厚,在其他人面前还能有所正形,进这□□就跟回自己家一样。 秦王看一眼萧景,淡道:“老五在宫里没吃够?” 萧景鼻子里哼一声,也不答话,懒洋洋摊在椅子里,方成安转头看他,道:“你要不吃就回去吧,五皇子!” 萧景把脸扭到一边,根本不搭理他,秦王无奈问方成安:“你又怎么他了?” 方成安道:“我没怎么他,是早起他去给太后请安,说起明年给他建府的事,他不乐意!” 秦王笑问萧景:“你还不想出宫?” 萧景道:“别听他胡说。” 方成安哼道:“哪里胡说,脸板了一整天,宫里的人看着他都要绕着走。” 秦王笑道:“早先不是还跟我诉苦宫里管得严,现在怎么又不高兴建府了?” 萧景忍无可忍道:“哪里是建府的事,是今日太后说我明年虚上十八,建了府要纳皇子妃,我。。。。。。我。。。。。。” 秦王扭头看一眼方成安,方成安翘翘嘴皮,秦王叹道:“皇子纳妃,是你的本份,早晚之事。。。。。。你现在不高兴,是做给谁看?” 方成安道:“就是这个理,我也这么劝他,他就摆个臭脸给我看。” 萧景怒瞪方成安,忍到极点脸色发红,把茶杯往桌上一扔道:“我回去了,你就只惦记你的螃蟹!” 方成安看着萧景的背影,慢悠悠叹一口气。 秦王道:“他本就生气,你又何必火上浇油?” 方成安垂目道:“那我该说什么?” 秦王不语,方成安又道:“王爷,阿景建了府,我这伴读可就功成身退了,王爷军中可有我的位置?” 秦王定看他一眼,却自笑道:“看不出来,阿景这十年,就养了你这么一只白眼狼。” 方成安面色无波,淡淡道:“人各有志,我于五皇子毫无建树,不过是他年少时期的一个玩伴,今后他要成家立业,我自也要建功立业。” 秦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展开卷综低头道:“成安,阿景是我嫡亲的兄弟,你伤他的心,便是伤我的心,他若不愿,我岂能容你。” 方成安低垂眉眼,手靠在椅边微微一颤,复抬起头来盯着秦王,想说什么又忍住。 好半晌他才站起来,脸色略显苍白,语气却正经肃然:“王爷说的是,是成安稽越了,看来今日这螃蟹又吃不成了,改日再来求娘娘赏,成安告退。” 这日,萧景看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