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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来得及给穆淳打招呼,连奚云也被她赶回去了,怕是没人知道她来了这里。 门口的几个龟公吓得不敢上前,轻璇蹬着腿想要借力跃起,可对方力气实在是大,她的脖子好难受…… 就在她越来越痛苦时,耳边一声巨响传来,掐着她脖子的人躲闪不及被踢得老远,另两人也慌忙松开她,与来人缠打一处。 轻璇有些吃力地抬眼,一个身穿银色劲装的男子背对着她,用很快的速度化解了对方攻势,说不出的风姿凛然,他可没有穿裙装,拳脚不受限制,三两下便将对方打得跪地求饶了。 轻璇意识有些模糊,看着那个背影只觉踏实,她傻傻地笑一笑,那男子回过身来走到她面前蹲下,如墨般浓黑深邃的眉眼凝视她,轻声问:“你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吧再见是在这里! 别说男主总不回归啦,这不是关键时刻来了嘛~ 说好的二更,任务完成,我去睡啦! 晚安 ☆、第34章 是令遥。 垂下的眼眸中满是温柔焦急。 她笑,双眼有些发酸,哪怕是意识有些模糊,也察觉到了漫上心头的喜悦。 令遥见她这样越发着急,身后传来奚云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轻璇顿时清醒了,她挣开令遥的手,费劲地直起身来冲着奚云道:“没事,就是这条裙子太碍事了,下次打架我坚决不穿它。” 奚云拧紧眉:“夫人,你让我自己回去,却跑来这种地方?” “那不是觉得你是小孩子,不该带你来嘛。” “可你也不该一个人悄悄来呀,说什么也该跟王爷说一声,让他派人来……” “我不是觉得现在刚好是晚上,少拖一刻早了事嘛。” “那你了事了吗,要不是令将军及时赶来,你恐怕都……” “都说了是怪这条裙子啦!”轻璇打断他。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听得令遥心乱,他打断两人对话,吩咐闻讯赶来的抚南军将五人押走,眼珠转了转,对奚云道:“现在王爷应该还没睡下,你快回王宫去禀报他,说不定他会想要审问这些人。” 奚云有些不满:“又打发我走……”看了一眼轻璇,还是撅着嘴去了。 “你怎么来大理了?”轻璇抬头瞪着令遥。 “悄悄来的,你可别到处宣扬。” “……” 之后令遥听轻璇说了今晚事情的经过,看她没什么事,便也放了心,上下打量了轻璇一番。 轻璇被他看得脸一红,嗔道:“看什么看。” 她有些心乱地思索,到底为什么,令遥总是令她觉得与其他人不同。 她是殷无念的未亡人,天下男子于她而言皆是陌路之客,也无法勾出她喜怒哀乐。 可是令遥,似乎轻而易举便能点燃她的情绪,她甚至不愿将他放入“陌路之客”的队列里。 真的好生奇怪。 “你身上涂的什么?”令遥目光怪异。 “眉粉。”轻璇随意道,“女子所用之物,你们大老爷们不懂的。” 令遥挑眉:“这有何不懂,家母家妹都用的,你觉得我堂堂侯爷,国公之子,会连眉粉都没见过吗?” 轻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不过,当真第一次见有人将它涂于腿上。”令遥语带戏谑。 令遥的眉眼深邃,鼻梁也高,加之唇型坚毅诱人、肤色偏白,面相便自带一股高傲之气,令他的戏谑显得格外嘲讽。 见他的表情由温柔关切变为奚落,轻璇反倒在心中大松一口气,她曼步上前,恢复了帮派首领、王爷幕僚的傲然,用不流利的大理语告诉门口惊得哑口无言的老鸨、龟公及众客人们事情的因由,引得众人拍手叫好。 令遥沉默地看着轻璇对懊悔不已的老鸨解释不知者无罪,老鸨正千恩万谢时,他走过去推着轻璇往外走,在她耳边轻声道:“这种地方少来。” 轻璇一怔,随即感觉一股莫名的苦楚涌遍四肢百骸,她沿着木制楼梯走下,吱吱声伴随着只有她自己才能听见的呜咽,走出燕春楼时,她的眼前已一片模糊。 令遥在她身后唤她几次也没回头,便绕道她身前:“又没让你走那么快……” 他愣愣看着眼前的少女,不知为何哭得特别伤心,红红的眼眶中流出的泪水滑过脸庞,在黝黑的脸上划出两道莹白的线。 那样子说不出的可怜。 “你怎么了?”他惊问。 轻璇一抽一抽地哭着,别过头去不看他,令遥问了她好几句,她都不答话。 他感觉天特别闷,让他喘不过气来,喉间像是着了火。 伸手想要替她擦眼泪,又想到她是成了亲的人,这么做是冒犯了她。 抬起的手正停在半空,突然有水滴在他的手背上。一滴,两滴,越来越密,从天空直落下来。 这雨来势很猛,转眼间便成了瓢泼大雨,令遥低低说了一句:“大理不是世外桃源吗?怎的才来一天便碰上这么多糟心事。” 他看轻璇用双手捂住脸,哭得越发伤心,大雨将她全身的黑都洗下,露出白玉无暇的皮肤,在已被淋成淡青色的衣裙下显得脆弱不堪。令遥一时也顾不上男女大防,拽着她的胳膊便将她往燕春楼拉:“先避避雨!” 谁知轻璇十足了力气挣开他:“我才不要进去!” 令遥吃惊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如此激动。 难道是他方才说错话了? 想来想去,他也就说了那句“这种地方少来”,她竟这样敏感么? 他困惑地绕到后院牵过自己的马,脱下外裳罩在轻璇头上,在她还没回过神时将她抱上马,随即翻上马背,坐在她身后驾马快速向王宫奔去。 轻璇渐渐安静下来,绸缎的衣料将她铺天盖地地笼罩着,身下强壮的马儿在飞速奔跑,她似乎能感觉到身后男子的心跳。 方才被他一句话冲击得无比焦躁的心绪,被他的心跳一点点抚平。 整个世界的喧闹,都被这场雨洗净了。 雨后的王宫正殿,穆淳眉头紧锁,目光如雨后空气般微凉。 坐在他下首的张文铤望了一眼殿外,微笑着道:“雨已停,小王也该走了。” 穆淳点头:“多谢告知,你的意思我明白。”说罢唤唐犁送张文铤回宫。 他目送张文铤离去,双目尽是寒意,忽然殿外红裙一闪,穆淳的嘴角染上了温暖的笑,看向走进的少女和她身后的银装男子。 “听闻你已来了半日,还在思衬到底是何事耽搁了你,没想到你是先去拜见青门代掌门了。” “你好意思说,”令遥大步上前,毫不客气地坐在张文铤坐过的地方,“我若是先来拜见蜀王殿下,恐怕青门代掌门就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