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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同情和怜悯浮上眼眸。 “做得不错。”旁边雪望亭的声音传来。 文月儿在心中叹了口气,俯身扶起雪望亭。 “这不仅是为了小师弟吧。”雪望亭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文月儿抬头,对上了雪望亭冷如霜雪的眼神。 她也不掩饰,大大方方答道,“他是应劫之人,早日解了——”心中的心结,对他自己,对天下苍生亦有好处。这才是小师弟希望看见的。 “哈哈哈哈哈!”雪望亭的大笑声打断了她的话,“收徒大典前,他入魔之时,他不知道与他双修的是小师弟,那他以为是谁?” 文月儿顿住。 “你猜他现在是在吐血,还是陷入心魔中,无法自拔?”雪望亭握住剑,看向眼前紧闭的殿门,带上一丝笑意,“若是此时我出剑——” “二师兄!”文月儿打断他。雪望亭如今身体已在崩溃边缘,再出剑就死定了! 雪望亭回过头来,笑了,大笑,转身就走。取下腰间的酒葫芦灌了一口,只剩一声叹息在空中消散,“心魔幻境最能体现一个人的真面目,原来小师弟早就知道。” 这一声叹息如同利刃重重插在了云觅的心中。 尊座上,云觅死死守住的一口鲜血忍不住喷了出来,落在黑色的尊座上,鲜红耀眼。 这个口子一破,一口接一口的精血源源不断地流出,空气中弥漫起浓得让人窒息的血腥味。 收徒大典前,入魔之时,他以为入梦之人……是梦苍生。 梦苍生捏住了他的脖子,“这是你记忆中最深刻的一幕吧?不断重复经历这一幕,很绝望吧?” 梦苍生指点他,“你一直在找心魔,所以当我开口,你认为我是心魔?你真的以为心魔是这幻境中某样东西?” 梦苍生掐着他脖子的手缓缓收紧,等他因为窒息痛苦地皱起眉头,才陡然松开,将他扔在了地上。“既然对这一幕记忆深刻,痛苦绝望,为什么不试试,去改变呢?” 梦苍生将记忆传输给他——回到罗浮殿、镇压叛徒、攻打云欢门、闭关。 梦苍生,明明是梦苍生!怎么可能会是宁无缘! 血色的魔气自云觅体内涌出,在大殿中乱窜。 脑中所有关于那次心魔幻境的记忆中,原本梦苍生的脸被宁无缘取代。 他咬牙切齿地看向宁无缘,呵斥道,“心魔。” 他狭长的眸子通红地看向宁无缘,质问道,“你满意了?” 他在宁无缘面前仰天大笑,眼眸通红,神色痴狂,“假的!都是假的!我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做不到!” 他抱住宁无缘的腰,摸着被掐出红印的脖子,对上洛云的眼,狭长的眸子满是狠厉和决绝,“我的修为你拿去,我们再无关系!” 他贴住宁无缘的丹田,识海翻滚,汹涌的魂力和修为强行朝洛云涌去。 “砰砰砰!”原本四窜的魔气愈发狂暴,四处撞上云殿的墙壁,撞出一个个窟窿,冲出云殿,在罗浮殿四处乱窜着。 云觅坐在沾满鲜血的尊座上,神色似嘲似讽。 宁无缘早已知道他和梦苍生相识,宁无缘早已知道他的真面目,宁无缘早已知道他在装。云觅闭上眼。 那些与宁无缘待在一起的记忆都变得模糊起来。他在宁无缘面前哭,他在宁无缘面前撒娇,他抱着枕头等在宁无缘屋前……宁无缘当时是怎么看他的呢? 是觉得他恶心,还是觉得他可怜?亦或者——云觅心中不愿意却不得不承认,因为这样会让他显得十分卑劣——是真的认为他本性不坏。 宁无缘,不愧是仙尊。 云觅大笑出声,双眼鲜红欲滴。 他曾经一直恨的——在他和苍生之中,宁无缘选择了救苍生——如今也没了理由。 毕竟,在宁无缘眼中,他也是苍生之一,他也曾经试图救过他。救他性命,为他遮掩,牺牲名誉想要保全自己,就连最后,宁无缘也给了他选择的机会,而不是如自己所想的那样是算计。 那他,又该恨谁? 云殿在他的笑声中摇摇欲坠。 云殿内室。 洛云被晃得头晕。 他刚在梦苍生体内醒来的时候,就听到了云觅疯癫似魔的笑声,以及那一句,“好算计。” 算算时间,小圆子应该已经回归了。他几乎是瞬间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云觅认为宁无缘救下小圆子是逼他救世,为了天下苍生逼他救世。 洛云:…… 他当初救下小圆子,真就是救下小圆子而已。只有这一件事,他没有算计。 然后便是雪望亭诛人,文月儿诛心,云觅发疯。 后面的事发生得猝不及防,他本来没有打算为宁无缘洗白的,但不得不说,文月儿是个狼灭。 洛云看着摇摇晃晃,随时可能落下的房顶,这下不用自己寻死了。 现在他不止是修为和神魂被禁锢住了,连身体也被禁锢住了,动弹不得。 他死后,小团子回归,会带给云觅更大的冲击,这一波接一波的,也不知道他受不受得住? 云殿的晃动停了。 洛云松了口气。如果可以,还是等云觅平静下来。 “吱呀——砰!”殿门打开又关上,云觅走了。应当是去青山门了。 “系统,我赢了。”洛云在心中说道。云觅还是选择了与这个世界重建因果联系。 系统沉默。 只是——洛云皱起眉,想起雪望亭和文月儿的行为,总有种紧张感在心中。除了雪望亭和文月儿,青山门还有师幻玉、书永修、慎昭阳呢!他也没在仙尊身上留多少坑,应该不至于挖完吧? 青山门,云巅。 一道血光明目张胆地冲破青山门的护宗阵法,落在云巅之上,慎昭阳身前。 “你来了。”慎昭阳笑着喝了一杯酒。他喝酒,是因为他好酒,更是因为清醒太苦了,不如一醉,不如一醉;他笑,是在为宁儿高兴,高兴他对了。 “你猜到了?”云觅站在云巅之上,俯视着壮阔依旧的云海。 “我又不是不悔那个神棍能掐会算,也不是宁儿与你相处了百年对你十分了解,我怎么猜得到?”慎昭阳摸着胡子大笑道。 这句话看似与云觅的问题无关,实则已经将答案清清楚楚给了他。只有这两人能知道云觅会来,而不悔已死,那就只剩下宁无缘。 宁无缘始终相信,他会来。 云觅压下翻涌至喉间的精血,“如何救?” “杀了域主。”慎昭阳露出一道狠色。 “好。” 云觅转身离开。 “砰!”一头半残的上古凶兽饕餮从天而降,重重地落在云觅面前,挡住他的去路。它俯视着云觅,张大嘴就要将云觅吞入肚中。 “吟!”一把血剑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