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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方向,依稀能凭借天光在眼前勾勒出他的影子,却终究是模模糊糊的,看久了还觉得眼睛酸涩,双目不断地涌出眼泪。 「大人不可费力视物,先敷一些药缓解疼痛罢。」黄衍说完,让他闭上眼睛,在他眼帘上敷上药膏,蒙上黑布。 「以後还会好转么?」他尽力让声音显得轻快一些。 「大人好好养病,总有一天会好转的。」黄衍柔声说道。 墨寒微微一笑:「看来眼睛一瞎,果然是什么都做不成了,连先生也来骗我。」 「大人双目中的光华,比以往更甚,想必是药物和毒性剌激之故,以後一定要万分注意,若是流泪过多,只怕连这一点影子也看不到了。」黄衍终究是说了实话。 墨寒却有些漫不经心,他只不过剩下四个月的「以後」了,实在不必如此紧张。 眼睛上的药膏很是清凉,让他缓解了稍许干涩的痛楚,又躺了不知多久,却被人推醒过来。 「你蒙着眼睛作甚?难道还想假扮慕天恩么?」 玄龙王的声音传入耳中,他眼前仍然一片漆黑,但眼睛上的布已被人摘下。 「人家慕天恩都没蒙着布,你蒙什么?是想故意剌激我他是残疾么?你放心,他就是个残疾也好过你万倍!」 玄龙王似乎忘记了,若是想假扮成慕天恩,自然是不想被他看出来,又怎么能剌激到他? 玄龙王向来如此多疑,也实是令他无可奈何。 没看到有烛火光芒,想必此时是白天,便朝着玄龙王的方向道:「大白天的,龙王来此何事?不会是找属下翻云覆雨罢?」 玄龙王只觉得今天的「慕天恩」似乎有些不一样。 在他看来,这两人是极为相似的,在抱着墨寒时,他 甚至要自己不断地在心里重复「这个人不是慕天恩」这句话,才能忍住不对他产生过多的怜惜。 即便如此,在和慕天恩在一起时,他仍然会有些错觉,想着颠龙倒凤时对方娇喘在自己怀中的样子,脑海中便会出现拥抱墨寒时的情景,令他几乎错乱,几次对着慕天恩都险些发作。 唯一的不同想必就是慕天恩盲了双目,而墨寒并没有。 他的双目还有神釆,他方才目光流转,缓慢而迷离,竟像是流情万种,让他心中一悸。 不错,就是眼睛。 玄龙王出神地看着墨寒,随即像是意识到什么,将头转过了一旁:「你少蹬鼻子上脸了,我是来找黄先生的,他怎么不在你这里?」 「你找他作甚?」墨寒笑吟吟地,将下巴微微抬起,仰视着看向玄龙王,浑然不知这般的目光和这样的微笑会是怎样地傲然,让人感到说不出的诱惑。 「我听说,黄先生在给慕公子治病,想必他现在在慕公子那里罢。」 「他看了好几天了,每次问他都说也许可以治,也许不可以,也不知是真会治还是假的。」玄龙王皱紧眉心,不经意地泄露了自己的焦急,「小慕不像你这么随便,他一直不许我碰他,还说想亲眼看看我的样子,我实在等不及想要他早点看到我……」 墨寒只觉得两耳轰鸣,呆滞在当地,半晌作不得声。 他早知玄龙王对慕天恩情深一片,却没想到竟会情深到舍不得碰他……自己从一开始假扮成不同的人,却从未得到这种待遇,反而被他说成是随便的人。童子之身坏在他手上,却被他当成是风月场的熟手。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来寻自己的原因——他并不是担忧自己毒发身亡才抱自己,只不过在慕天恩身上起了yuhuo,而自己却慕天恩如此相像罢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朦胧的影子,只觉得眼睛酸涩,恍惚中泪下如雨。 「哭什么?这么大的人了还哭。」玄龙王嘲笑。 「这两天患了眼疾,会迎风流泪。找了黄先生看过,给我用了药的,对了,我那布条上有药膏,不知在何处?」 玄龙王看到他双目紧闭,朝着自己伸手讨要布条,原本还想嘲讽几句,但是看到他面颊上的泪痕,心中便有几分不忍,低头一看,黑布被自己扔在地上,沾了药膏的地方落了灰,已是脏了。 他微一犹豫,将黑布捡起,迟疑地放到他手心里,却见他紧闭双目,似乎是不想流下更多的眼泪,只是用手触摸着布条的正反面,慢慢蒙到了眼睛上,也不知他有没有看到上面的灰。 玄龙王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怪异,但他既然蒙上了,也不好多说什么,想提醒他那是脏的,但又说不出口,只想着他刚才目光莹莹地看着他,几乎让他感到瞬间的窒息。 不愧是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即使是讨厌的人顶着他的相貌,自己也会感到心动。 他忍不住凑上前去,吻上了他的唇。 对方像是碰到了毒蛇一般,往後缩了回去,用手背捂住了嘴唇。 玄龙王强行按下心中的酥麻感觉,冷笑道:「又抱又亲这么多次了,现在才装处子是不是太晚了?算起来毒发的时间要到了罢,反正都要应付,早点做了早点结束,我还要回去看慕公子的。」 墨寒听他说得无情,下意识地抗拒起来,但他目不能视物,很快被玄龙王按倒在褥子上,脚踝被握住,往自己胸口压来。 他不断地用脚去踢他,却觉得脚踝忽然之间疼痛之极,像是被玄龙王用分筋错骨的手法拧了一下,登时浑身都是冷汗,下体猛然一阵剧痛,已被他硕大的性器捅了进来。 他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接受这场性事,却是不知玄龙王怎么会硬得这么快。以前还会无聊地调几句情,胡乱伸手摸了他的身子几下就当是爱抚,现在都用不着了。 失明过後身体的感觉更是明显,痛觉的神经便如绷紧的琴弦,稍稍一拨动就会震颤不止。 那么喜欢……曾经那么喜欢的人,带给他的痛楚竟会这么深。 他无助地往後移动着,但下体被进入的地方却是无法从他的性器中脱出,每一次往後的移动,就像要被他的分身带出xue壁紧紧包裹的媚rou。 仿佛中箭的野兽,拖着箭伤,在泥地里一步步的爬行。 很快就感觉到手指触摸到了木板墙,退无可退。 这座柴房很是简陋,只用木板钉成,再用草垛子盖在屋顶上,若是用力过猛,只怕连墙都要被推倒一片。 他登时不敢再动,只能仰着脸朝着玄龙王的方向,喘息着哀求:「属下……属下今日身体不适,能不能等明天再说?好像明天才毒发吧?」 「今天都十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