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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不过这次最珍贵的当属—路上淘换到的书籍,有各处医者箸的医书,还有些零散的草药典籍,疑惑是当地文人自撰的诗集文集,还有些奇奇怪怪的小人书等等。这些书籍几乎有整整一车,景湉期亲自看着家丁们将这些书卸了车,又搬到了书楼中暂时堆好,这才放下心来去洗尘。 因得昨天在城郊修整过—日,是以景湉期倒是不觉得累,洗了个澡,又换了身窄袖衣裳,差不多到了饭点,在景湉期的极力要求下,叶管家才没弄出个满汉全席来。 二叶岐祖孙俩似是有许多事务要安排,本着不该自己打听便不打听的原则,景湉期—句也不多问,吃饱喝足以后便去书楼中整理那些各处搜罗来的书籍。 “哟,小田七也开始做起学问来了,这—趟院门倒是长进了不少。” 听这声音,埋在书堆里的景湉期抬头—看,却是胡夫子依着门,拈着山羊胡子,正看着她笑。 作者有话要说: 回京啥的,就该安排婚事了 120、关于纳妾的无妄之灾 第一百二十章、关于纳妾的无妄之灾 “夫子!”景湉期连忙起身相迎 胡夫子有些笨拙的迈脚跨过门槛。 “你瞧瞧,若你再回来晚些,夫子这老胳膊老腿,怕是活动不得了。” 景湉期见胡夫子如此,便知他的腿疾比先前更严重了,连忙扶他在椅子上坐下。 “我送去的东西,夫子可收到了?”景湉期给胡夫子奉了一碗茶水。 “收到了,正是收到了,老夫这才登门答谢。”胡夫子接了茶,却是仍旧与景湉期置气到。 “你如今回来倒是巴巴的给小老儿送东西,先前走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知会我这老头子一声?竟是连你父母都未告知,还真是大了。” “是学生错了,若是告知了先生和父母,学生还去得了北境吗?”景湉期显然也很无耻,也不说什么粉饰之词。 “瞧你这理直气壮的样子,你可知前儿你父母又与你相看人家了……那孩子虽说不错,又怎么比得上阿谨?若不是你这么跑出去……” 胡夫子显然还是因顾修谨的亲事郁结得很,自己早早看好的一对就这么被拆散了,自然是意难平的。 “夫子……您可宽心吧!阿谨如今娶了丞相家的娘子,多好一幢亲事!丞相家的张娘子我也见过的,无论是相貌还是才情,皆在学生之上,况且将来仕途,身后还有个丞相指点,可见真是皇恩浩荡了。” 景湉期感激夫子那一份心,连忙宽慰这老头子,省得他一不小心气出病来。 “老头子晓得你的脾性,只是你终归是女儿家,许多时候不如男子在这世上行事便宜,今后若是少阁主成婚了,你在他身边许是会有不便……” 景湉期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笑道。 “无妨,无妨,对了夫子不是有个学生叫黄蘅吗?先前我在黄山上见过她,将来我也同她这般寻仙问道,游历各方也是不错的,少阁主先前答应过学生可以不嫁人的。不过……学生名义上的师父,了凡大师是个和尚,可学生还是想入道门,一来学生不想剃头,再者,那佛门……总是对女子有些苛待的。” 胡夫子瞧着景湉期,竟是如此认真在盘算此事,越发觉得心焦。 夫子也是一番苦心,虽说叶岐一点信儿也未透出,但他大概猜得出来,济世阁少阁主的亲事必定是四角俱全,只是故意隐而不发罢了。 他看了看景湉期,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就算他是济世阁的夫子,却也不想看景湉期走上这条路,这女娃子是何等的傲气,他日又岂能甘居人下呢? “此处……始终是承恩王府,少阁主若是有什么看得上眼的东西,等闲是不会放手的。你将来难不成要做妾?夫子晓得你的性子,你难道甘于做个妾室?他允了你不嫁人,须知……妾室是不用嫁人的。” 胡夫子摇摇头,长叹一声,自叶昰倾把人拐到北境去,他就看清楚了,若不是这一对祖孙从中作梗,景湉期与顾修谨的亲事想来也能成。原本尚有一息,却是在景湉期踏上北境之途后便彻底没了念想。 “这怎么可能,夫子,少阁主不是这种人!”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可景湉期听到胡夫子这么说,心中还是忍不住咯噔了一下,虽说她曾经对睡不到叶昰倾这样的极品有过几分遗憾,但是相比于做什么妾室,那还是将此人扔得远一些,再远一些。 “不是这种人?”胡夫子自嘲的笑笑,又问景湉期。“你跟在他身边这么久,济世阁的少阁主,承恩王府的世子爷,岂是泛泛之辈?” 景湉期不得不承认叶昰倾实在是个彻彻底底的白切黑,能将济世阁诸事打点得如此妥当,似是所有事情都在运筹帷幄之中,偏生连她如此近身相处,看来都风轻云淡,才是最可怕的。 正如那句话所说的,一个人必须十分努力,才能让旁人看来毫不费力。 “承蒙夫子夸奖。”叶昰倾忽得出现在了书楼的门外,他本也是来此间整理书籍的,恰好穿了一身藏青窄袖长袍,似乎为了证实自己却是不是泛泛之辈,比之原先浅白的仙气翩然,他一改往日温润如玉姿态,并没有藏尽锋芒,连声音也带了一股冷峰。 “晚辈身后是承恩王府和一整个济世阁,自然也不能做泛泛之辈。” 叶昰倾冷笑,眸子也是寒的,景湉期还未见过他这般样子,只听见他又说到。 “夫子放心,晚辈此生不会纳妾。祖父有请,劳驾夫子走一趟!” 叶昰倾做出一副请的姿态,看起来是请,更像是下逐客令。 “你小子,这可是你说的!”胡夫子起身,仍旧有些瘸,倒是难得见叶昰倾这么无礼,显然是被气坏了,不过这样也好,只要他说了不纳妾,将来必是说话算话的。 胡夫子气呼呼,甩甩袖子走了。景湉期却忍不住想要骂人,这老头子把叶昰倾惹炸毛了扔给自己,且还是那么尴尬的问题,尽给自己惹事。 “景湉期,你听到了吗?我不会纳你做妾室。”见此人还看着胡夫子那一瘸一拐的背影神游,叶昰倾又强调了一遍。 景湉期条件反射班的狂点头如捣蒜。 “谢谢、谢谢少阁主。学生本就没有资格做您的妾室,少阁主英明。” “景湉期……你是真的不懂吗?”叶昰倾道。 景湉期看他那痛心疾首的眼神,却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或许是因为太看不上自己这般的人做妾室,于是赶忙表态。 “懂、懂、懂,学生懂的,苏嬷嬷先前与学生说过,按着官员品阶、家世什么的来看,学生是不够格做您的妾室的。” 景湉期其实一点都不恼,想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