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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贤惠?……再来是不是要说倾国倾城,回眸一笑百媚生了?”叶昰倾自言自语道,他已经完全可以想到景湉期说这话时的轻佻调调了。 次日景湉期与叶昰倾与叶岐一同用的早,再看景湉期手上那一个蝴蝶结,已是被染成了花花绿绿的颜色,翘得高高的,随着她手上的动作一晃一晃,倒是真像极了一只花蝴蝶。 “小田七,你这手指是怎么回事?缘何受的伤?”叶岐见景湉期的包扎如此之夸张,自然是要问一问的。 “回禀阁主,学生昨夜弹琴,不小心崩了弦,手指也伤了,如今已无大碍,只是包着这个免得什么时候又碰着了。”景湉期笑了笑,说话之时还故意晃晃无名指。 随后叶岐也没再问,本着食不言的原则,餐桌上安静得很。 吃饱喝足,下人们撤下了早食。 “是了,我要到京郊的药庄一趟,这一去可能会要一月余。”叶岐对二人道。 “阁主,我们也要去吗?”景湉期又问,若是要出去这么久,她也该去书苑巷子一趟,看一看爹娘和舅母才是。 “不必,下月还要给太后请平安脉。”叶岐这话是看着叶昰倾说的,显然是要留叶昰倾在此处请平安脉了。 “下月少阁主的生辰,阁主您会回来吗?”景湉期又问,眼中满是期待。 “恐怕回不来了。”叶岐摇摇头。 景湉期不晓得这位老阁主要去做什么,竟是连孙儿的生辰都不回,想必是要去做一件极为重要的事,便没再问,也没敢去看叶昰倾的神色,她刚刚这么问,真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祖孙俩做事,向来都是极有效率的,老阁主叶岐果然说走就走了,仆人也跟着走了一拨,本来就冷清的王府,又冷清了一截。 此后景湉期又开始忙前忙后,一来是胭脂铺的许多事情要筹备,再来便是给叶昰倾准备生辰的贺礼。 只是叶昰倾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唯一可嘉的一点是,两人晚间倒是会凑在一处吃晚饭,除了景湉期去看爹娘那一次,倒是一次也没拉下。 韩月瑛找的匠人手艺十分不错,做出来的胭脂盒成品比景湉期预想中的还要好看,她当下就拿了一个锦鲤纹样的六角盒子回来准备自己用。 铺面已经开始装潢,想要趁着年后开业,春日里有万寿和千秋,那时四方贺寿的使节会来,正是打广告的好时候。听景湉期想得那么远,韩月瑛都觉得她有些托大,她刚开起来的小铺子,不图亏本就是了,哪里还想着四方使节会垂青? 景湉期让韩月瑛放心,她有的是点子,又与韩月瑛商量了一下胭脂铺的装潢样式,边商议边画了图样,现在淘制胭脂一事由桂姨娘打理,紧紧有条,再来就该指定营销方案和进行人员培训了。 景湉期估摸着,自己还得些一个营业员话术的稿子,一个营销方案,还有广告词,想想就觉着头大,最关键的是——她们的店名还没取! 可是若她顾着这些,给叶昰倾准备的十八岁生辰礼就弄不完了,景湉期只好把这事暂时往后挪了挪,紧赶慢赶,好容易在十一月初一之前完工了。 十一月初一,叶昰倾照例要在生辰之一日,先去祭拜母亲,不想甘草却没有开房门,叶昰倾有些迟疑,自己动手开了屋门,却见一个一尺见方的箱子,拦住了去路,上面还扎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66、别出心裁 六十六,别出心裁 这样的东西,必定是景湉期的手笔。 “收起来。” 叶昰倾说罢,直接从那四方的箱子上跨了过去,面上也不见多少喜色。 王府的佛堂里,叶昰倾先后祭奠了母亲与祖母的灵位,又回到自己院中,景湉期那边的小楼上并没什么动静。 “少阁主,不打开看一看吗?”甘草见景湉期送来的礼物被冷落,不由问到,看着就是她精心准备的,若是知道少阁主这样冷淡,不知会不会伤心。 叶昰倾想到之前景湉期送自己的那几个小孩子才会玩的布偶,又见这箱子这么大,生怕打开以后还是一只更大的布偶小马。 “罢了,打开。”叶昰倾想着还是看上一看,不知道这次的马又会做成什么样,究竟是马到成功还是一马当先。 “女郎说了,这要您自己拆。”甘草站在一旁,并不敢动。 “一个个都那么听她话……” 叶昰倾嘴上虽如此说,却也自己动手解开了那个夸张的蝴蝶结,打开盒盖。 里面并不如他所想的那样是加大版的布偶小马,却是一盏六角灯走马。 叶昰倾灯取了出来,方见灯罩六个面上都是绢画。 “是少阁主,女郎画的真像啊!”甘草对这礼物的表现可比叶昰倾热情多了。 绢画上画的是叶昰倾骑马的侧影,每一幅的步态都不同,叶昰倾拨了拨灯罩,那灯罩转动起来的时候,画上的人竟像是真的骑马走动起来一样。 “哎呀,动了动了……”甘草又道。 “退下。”叶昰倾瞥了他一眼,嫌他聒噪。 甘草于是也只能乖乖退了出去。 叶昰倾又拿起箱底的一本册页,翻开扉页,是景湉期写的字。 “恭贺少阁主十八岁生辰。”旁边还落了一枚她的印章。 翻开册页,画的都是他日常的起居、烹茶、骑马、读书、写字……想来是为了对应他十八生辰之数,是以刚好作了十八幅。 “原来如此……”叶昰倾嘴角微扬,看向那盏走马灯的目光越发柔和了,想来先前她手上的蝴蝶结被染得花花绿绿,想来是因为画画时颜料沾上的。 叶昰倾又从头将每一幅细细看来,头一幅与正月十五时他看灯的装束十分相似,还提着那盏兔子灯,最后一幅画的大约是他带着景湉期骑马的样子。 “画的真是不错……”叶昰倾还未察觉自己嘴角已是扬得老高,若是甘草在旁兴许会觉着他们的少阁主中了什么邪。 “少阁主……”方才被赶出去的甘草突然又出现在了门口。 “何事?”叶昰倾连忙敛了笑意,合上册页。 “宫里来了旨意,让您进宫……”甘草禀报道,叶昰倾见他神色有异,但凡他生辰在京中过,宫里多半是会让他进宫有赏,去年不在京中,宫里的赏赐也送到了济世阁,若只是同寻常一样,甘草也不至于此。 “除了让我进宫,还有何事?” 甘草垂首,如实答道。 “圣上召您入宫,太后娘娘口谕,让女郎也去……” 皇帝找的是他,而太后娘娘,不知是不是见他入宫顺路,所以便让景湉期也去。 “去传话便是……”叶昰倾将那册页放在案头,如是吩咐到。 因为上一次太后对景湉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