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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本事,也不敢抗旨不遵,只得含泪送女儿入宫,本想事成定局,即便是拼着这身老骨头,也要为女儿谋一个好的将来,没想到,女儿入宫这只是一个开端,那心思精明深沉的帝王早已经盯上了他。 如今,他只求保住这条性命,好护住唯一的爱女免遭牵连。 可是如今,瞧着皇帝陛下对那‘女子’的在意,似乎连这点安生都要没了。 相较这女儿为后为妃的国丈,事不关己的秦正阳和傅凌天更多的不是忧虑,而是诧异。 “这到和外间传言的有些出入啊。” 秦正阳挑眉,“不知子谦兄听到的是何种传言?” 傅凌天一脸的诧异,“怎么怀英兄没听到过?” 秦正阳捻着胡须眯眯一笑,“兵部事务堆积如山,在下每日皆挑灯处理公务,哪里有闲工夫去听这些所谓的传言?” 傅凌天摇摇头,“刑部一年到头案卷能将人埋了,在下也不甚清楚这所谓的传言。” 谁都知晓兵部尚书是尾滑不溜丢的泥鳅,终日只干自己分内的事儿,旁的事儿一概不闻不问,没想到这话都到嘴边了,这老小子也能缩回去,都知道窥探帝王后庭之事可大可小,方才那话他也是下意识的出了口,鲁莽啊鲁莽。索性还算收的及时。 皇帝陛下太极殿金屋藏娇之事,满朝上下皆知,可是这个所谓的‘皆知’是你知我知大家知,但谁也不曾将此事摆在明面上来谈论过,谁都不是傻子,谁也不愿贸然来捅破这层窗户纸,否则到时候皇帝陛下追究下来,这捅破窗户纸的就是那个出头的椽子。 “于大人可听闻过?”秦正阳转头问落后一步的于成忠。 “在下并未听闻。”于成忠朝秦正阳拱拱手,微微一笑,直接摇头。 他是年轻,也没有这些大人脑子转得快,但这不代表他傻,更不代表他看不清形势。 众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儿,却没谁敢拿到明面上说,这不摆明了不能说么? 秦正阳笑笑,也不在意,转头问起了户部尚书方用,“想必方大人也未听闻了?” 方用摇摇头,“不曾听闻。” 秦正阳笑笑,果然,都是一群滚刀rou,谁也不傻,怎么这傅凌天就以为他傻呢? 见他笑,众人皆默,得,这事儿还是继续沉默吧。虽然他们都对那英气十足的‘女子’满是好奇,可那十有八九就是将来皇子的生母,谁敢轻易造次呢? □作者闲话: 哎呀,原来字数早就够了,搁了小半天,以为没写够字数,这时候才传……阿门…… 第一四零章 秋祢 古之帝王,春搜夏苗,秋祢冬狩:四时出郊,以示武于天下。 大胤历经几代纷乱,玄湛于乱时登基,多年来致力于平息朝局内外纷乱,对这劳师动众的行猎之举,并不热衷。 他既非享乐昏聩之性,又非骄奢yin逸之主,唯一心心念念惦记的人儿又远在西北,平日里既不踏足后庭,也对这些热闹纷繁之事冷淡之极,满朝文武皆知,皇帝陛下这些年过得甚是清心寡欲。 因此,当新津礼部尚书于成忠接到筹备南苑之行的旨意时,足足愣了一刻钟,才手忙脚乱的开始吩咐筹备打点此次秋祢的琐碎,而且时日只有短短半月,于成忠几乎忙得脚打后脑勺,这还是在左相和御前大总管的协助下,才堪堪周全各处,未免有疏漏之处,短短半月,他于京城和南苑两地奔波数十趟,马都跑死了两匹。 其实满朝上下,岂止他倍感突兀,就连全安这伺候了皇帝陛下十几年的御前大总管,都在听闻皇帝陛下要驾临南苑狩猎时都愣了半响,如若不是知晓内情,他都以为自家主子这是突然换了芯子转了性子。 南苑有一处行宫,玉栏朱楣、重廊高檐,五步一楼,十步一阁,雕梁画栋,极尽奢华,不过却不是大胤立朝后所建,而是大胤开国前百年纷乱的乱世中一个昏聩的诸侯王为他宠爱的小妾所建,那诸侯王小妾原出生于前朝皇室,自小颠沛流离吃尽苦头,跟了那骁勇好战的诸侯王,甚是穷奢极欲,一时兴之所至想要打猎,就缠着那诸侯王为她辟下一个行苑。 辟了行苑,围了猎场,还大兴土木在这行苑中建造了这么一座金碧辉煌的宫阁。 其后高祖起兵征战,云王领兵攻至城下时,那诸侯王还与他的小妾和王公大臣,在这行苑中围猎嬉戏、歌舞升平,待云王攻城时,城中将士百姓无一人抵抗,云王拿下城池后,细问其中缘由,得知这战火纷飞民不聊生之际,那诸侯王竟还刮地三尺为他的小妾建造行苑猎宫,二话不说,直接率领城中将士将行苑中的诸侯王与他的小妾和他那一干酒囊饭袋的王公大臣斩杀喂了苑中猎物。 散尽了宫阁中的细软,留下了一座空荡荡的行苑和宫阁。后来高祖迁都,这座行苑便成了如今的南苑,宫阁稍稍修缮,做了这南苑的行宫,不过玄氏一族至今还未出一个昏聩享乐的君王,除了当年在马上征战半生的高祖与先代云王时常来此狩猎,这行宫算是一直空置。 玄湛知自家帝后也不爱这富丽堂皇的宫殿,早早的便吩咐了全安,不用收拾行宫,直接就同诸大臣和将士一般,寻一处高一些的地势,搭建营帐便是,简陋一些无妨,只要能遮风避雨便可。 皇帝陛下虽然这般吩咐,可全安哪敢真的给皇帝陛下备一个简陋得只能遮风避雨的营帐?可主子吩咐要‘简陋’一些,全安也不敢自作主张,劳师动众折腾偌大一个帝帷,否则到时候主子追究下来,他就是有一个脑袋也不够主子砍的。 全安向于成忠转达皇帝陛下的旨意时,于成忠差点没把自己一脑袋的头发给薅掉。 皇帝陛下不住行宫,竟吩咐直接跟诸大臣和将士一样直接住营帐,而且这营帐不能过分简陋失了皇家威仪,又不能过分铺张违背皇帝陛下的旨意,这礼部尚书的差事不好干啊! 进了围场,远远的便瞧见离御道甚远的一处高地上那耸立的玄色为底绣明黄金龙的偌大圆形帝帷,以帝帷为中,皇室宗亲、王公大臣的营帐拱卫,分布于帝帷近十丈之宽,其外再步将士营帐,一层一层相叠,甚为壮观。 云恸常年行军打仗,对营帐这样的布置略微颔首,表示认同,帝王行猎,形式大过事实本身,这人身份贵重,安危非比寻常,万不可儿戏。 相较之下,玄湛到皱了皱眉,这样的布置到比住行宫还兴师动众。如此这般,反到失了打猎的乐趣。 这难得出宫的人儿只怕是要失望了。 “恸儿……”他侧头,想要劝慰身边的人儿,“是我考虑不周,下次咱们直接轻车简行出宫,寻一处山野之地行猎。” 帝王行猎,向来是形式大过趣味,猎场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