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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还是怎么的?不主动进宫来也就算了,现在他亲自把人请进宫来,过了一宿一声不响就跑了?明知道今儿是除夕还跑? 把手上的腰带反手扔给全安,“反了他了。” “啊?!”小福子一听,懵了。 陛下这是动气了?!那世子殿下不是—— “世子定是吓着了吧。”全安不惊不慌的接过腰封捧在手上,笑言道。 玄湛哼了一声,“朕说把云王王位封还于他,他就吓得转身就跑?像什么话?” “这事儿突然,世子一下没接受也是无可厚非。” “无可厚非?朕当年那般突兀的临危受命登基为帝时,如果也这般不经吓,那这天下估计早改了姓氏了!”玄湛没好气的道。 全安看着多年没有这般的皇帝陛下,忍了笑意,挥手让一旁伺候的宫人退下,“陛下您是天子,这自然是不可比拟的。” 玄湛叹了叹气,终是收敛了情绪,“罢了,到底是朕太过心急了,总该先让他有个心理准备才是。” “那陛下,宫中家宴之事……”全安小心的询问了一声。 他知道,主子今夜是打算让世子殿下参加宫中家宴的,现在这人却跑了…… “不必难为他,他应该不喜这样场合,出宫也好,让他跟王府众人过这除夕吧。”勉强他做不喜之事,玄湛到底是心疼不舍的。 “是” “王位封还一事,容后再提吧。” “是。” 第三十三章 除夕 王府竹央阁 “……所以,小主子,您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跑了?” 云德云九两人并肩而立,面面相觑,仔细一瞧,甚至还能发现抽搐的眼角。 云恸波澜不兴的抿了一口茶,一点也看不出仓惶而逃的狼狈。 “主子,你为何要跑啊!”云德豁然蹦起,猛一拍大腿,“盼了这么多年,可不就是盼着王位封还的这天吗?!皇帝主动提及此事,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您怎么就撒腿跑了呀!?”“是啊,主子,您怎么……”连一向沉稳的云九此刻都有些沉不住气了,但是他不像云德跟在主子身边多年,对主子的性情了若指掌,言谈举止更是毫无顾忌,虽然脸带急色,但是话到嘴边,又有些踌躇,怕乱了这主仆规矩。 云恸不甚在意,“九叔有话不妨直言。” 看主子脸色并无异样,云九才直言道,“主子,老奴知道此事事关重大,牵扯甚广,以您的身份不能主动犯了皇帝的忌讳去提及此事,可是现在,皇帝主动提及王位封还,为何不顺水推舟呢?” “是啊!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我的主子哟,您到底再想什么啊?”云德急得就差团团转了。 “前些年您年纪尚幼,不宜冒然承袭王位成为众矢之的,除夕一过,主子您就年满十六了,虽说有及冠承袭的规矩,但是皇帝能主动许诺此事,以他的手腕和能耐,自然能堵住悠悠众口,既然如此,那还有何顾忌?” 王府自先王先王妃亡故之后,府中唯剩下的主子就是襁褓中的小世子,这些年,府中人韬光养晦不愿在大胤这多事之秋横生事端,可是名动天下的云王府想要韬光养晦也要人不惦记才行。 这大胤王朝唯二的异姓王,太招人妒了。 这些年那些明里暗里的龌龊,如若不是云家几代积蓄而来的势力,云家这唯剩的血脉只怕是早已断绝了吧? “是啊!主子,您到底在顾忌什么啊?” 云恸微一叹气,抬手指了指天。 云九看他的手势一怔,“主子您是说……” “顾忌个屁,除了那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主儿,还有谁?”不同于久居这踏错一步就得粉身碎骨京城的云九,陪伴云恸在军中一待就是十几年的云德性子火爆得几乎是一点就炸,直率耿直,心里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但是能让云王妃临终托孤的人,自然也不是毫无脑子的莽夫。 云九瞪了云德一眼,“云德,慎言。” “慎啥言啊?!憋屈了这么多年,现在连说句话都要慎言了?”云德就差没跳着脚怒骂了“此乃京中,不比西北,小心惹火烧身!”云九瞪了他一眼。 “我在这府中说句话都得慎言啊?!”云德差点没嘶吼。 云九有些恨铁不成钢,“府中又如何?小心隔墙有耳!你还嫌咱们王府不够招眼,不够让人恨不得让人除之而后快?!” 云德,“……”他侧眼看了看端坐的云恸,讪讪的闭了嘴。 “主子。” “难为诸位叔伯了。”云恸有些感触,又有些伤怀。 “老奴万万不敢当!”听闻这一声叔伯,云九连连摆手,“主子这般,是折煞老奴了。主子这声叔伯,老奴愧不敢当啊,老奴有负当年王妃之托,让主子在西北那苦寒之地吃尽苦头……”说着说着,云九就红了眼眶。 “九叔……”云恸有些无奈,“如若父王母妃在世,也会将云恸送至军中成长历练,何来吃尽苦头一说?”云家的男儿,没有哪一个是在娇宠中长大的! “可也不是这般历练啊……” “有何不同?这些年在西北,我并未受到丝毫苛待,西北本就是咱们云家的嫡系所在,这已经是最为稳妥之处,九叔怎还这般耿耿于怀?” 说到此处,云恸突然愣了一下,想起之前在宫中皇帝所言…… 当初天下局势动荡不安,齐王谋反,太子被刺身亡,先皇突然宾天,危机一触即发,天下随时处于战火重燃的危急关头,朝廷中结党营私的大臣和蠢蠢欲动的外戚争锋相对,各守关大将也隐隐现动乱之势,就在这样的局势下,皇三子玄湛被先皇临终受命登基为帝。 那般关头,可是他登基的第一件事却是将他送至西北。 西北军乃云家嫡系,天下皆知。 不管天下如何大乱,身为云家唯一血脉的他,在军中也定会安然无恙。 明知这其中关系,皇帝当初依然毫不犹豫将他送至西北…… “而且,九叔,我所指并非陛下。” “啊?!” “啥?!” 云恸一言,惊愣了两个在血与火中打滚了半生的云家忠仆。 “主子,您这是……” 云恸示意两人落座,“陛下估计并无动云家之意。” “主子何出此言啊?”云九不解。 “玄铁军之事,只怕当今陛下了如指掌。” “什么?!” 云恸一言,惊得云九和云德双双脸色大变,“他怎会知道如此机密之事?!” 云恸摇摇头,示意他们稍安勿躁,“我接到青雀密报,当年护送我抵达西北的玄铁军是接到玄铁密令才出动的。” “玄铁密令?!” “我十二岁承袭家主之位,才拥有了调动玄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