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膊折了,架也没得打。”柳小满赶紧接着说。 “跟这些其实都没什么关系。”樊以扬停下来看着他。 柳小满没再出声,跟他对视着。 “反正你跟他尽量保持点儿距离,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想在背后乱说话。”樊以扬说。 柳小满想让他说明白点儿,夏良有什么说不清楚需要保持距离的,结果还没等他张嘴,樊以扬又把手里的书往桌沿上一放,非常认真地看他:“小满,你跟他不是一类人,我说过了。” 樊以扬很少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柳小满愣愣,慢慢“哦”了一声,突然什么也不想往下问了,捡起笔继续写作业。 假期最后一天,连“一天”也算不上,白天收拾收拾,时间一晃就到了傍晚,假期结束,他们得回学校上晚自习。 把柳小满放在学校门口,樊以扬算着课表跟他交代:“最后一节课老赵要讲卷子,不出意外又要拖堂,今天我就不过去了,还在榕树底下等我吧。” “知道了,”柳小满点点头,“放学见扬扬哥。” 樊以扬跟他摆摆手。 到教室,班里人来的七七八八,七七八八里至少有七八成正在疯狂补作业。 “我靠,爷爷!你可算来了!再不来我真要喊你爷爷了!”李猛一见了他就扑过来,直往下扒拉他书包带子。 “你要抄么?”柳小满被他扒得直晃,赶紧把书包摘下来搁在桌上。 “我贡着!弄个微信给你,倒是看一眼,紧催催不来你!”李猛仿佛一个土匪,招呼王朝一声,王朝连笔都没停,身子往后一转就抱走一半,李猛兜底儿一抄胳膊,搂走另外一半。 他们这一套合作行云流水,看得柳小满连话都说不出来,偷偷在袖口竖了一下大拇指。 今天没有听力,班里因为聚众补作业,反倒意外地多了点儿学习的氛围。 这么一想他简直觉得有点儿悲壮,一个学习氛围要靠抄作业来烘托的班…… 在这种悲壮的氛围里,柳小满把自己跟夏良的桌子板凳擦了擦,看看时间,把夏良桌斗里连背都懒得往回背的作业一本本掏出来,码在桌上等他过来补。 码完了他觉得不太现实,又从每科里挑出一项量少好抄的,摞成一小沓在桌角放着。 布置完这些,他开始背书。 尚梁山上课前来转了一圈,班里座位靠前排的一些还要点儿脸,意思意思把别人的作业收了收,后面这些连意思都懒得意思。 炸金花那哥儿仨里还有一个正在吃包子,一手往嘴里塞一手在本子上写,左右开弓,抬眼看见尚梁山在瞪他,还打了个招呼。 “抄、抄、吃。”尚梁山卷个纸筒,击鼓传花似的,一个脑袋一个脑袋敲过去,“考完试放假在家都干嘛呢?” “挨打。”有人接了一句。 尚梁山嘟囔个脸,敲到柳小满这儿,他停下来例行一问:“夏良呢?” 柳小满例行摇头。 “厕所。”前面李猛和王朝俩人异口同声地接了句。 “厕所、厕所!”尚梁山给他俩一人敲了一下。 “cao,”王朝在尚梁山走后摸摸脑袋小声嘟囔,“条件反射了。” 这一反射就反了快一整个晚自习。 第三节 课下课尚梁山又来了,看见夏良座位还是空的,故意问李猛和王朝:“他还在厕所?” “他……”李猛刚撂笔,浑身松快得不得了,在椅子上瘫着,扭脸看着王朝。 “回来了,又去了可能。”王朝眼也不眨地说。 “对。”李猛点头,“刚我还见他呢。” 尚梁山冷哼一声,瞪着他们:“那这厕所去得够久的。” “谁知道他是不是需要解决点儿啥。”王朝小声接话把儿。 周围几个男生“嘿嘿”一阵低笑。 “毕竟左手不太方便。”不知道谁瓮着嗓子又接了句。 “谁说的,”李猛做一本正经状,学那天在银河欢唱里郭魏的语气:“我良哥左手贼溜!” 靠窗这一小片的人全抽着肩膀闷头笑。 这话身为老师不那么好接,尚梁山显然还没这方面的经验,他干瞪了会儿眼,企图用眼神威压四方,也没压出什么效果,最后干巴巴的憋了句“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好上课”,转身走了。 “不过我听别班的说,上回还真有高三的在厕所……”李猛立马捅了王朝一肘子,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 “挺牛逼啊。”王朝乐了,“直接在厕所全过程就算了,要从教室一路挺过去,心理素质也是强悍。” “我靠,”李猛想着那画面,笑得直往下出溜,“哪敢起来,不得老实抱个书在桌上趴着。” “你这,”王朝一下连声调都笑劈了,眉飞色舞地打量李猛,“经验很丰富啊,不愧是名字里带‘猛’的男人。” “去你大爷!”李猛撅着屁股扑过去,两个抄完作业一身轻松的二百五互相把对方脑袋往胳肢窝底下夹。 掐吧到预备铃打响,李猛满血复活地站起来蹦了蹦:“厕所!” “猛哥要去解决一下了,”王朝跟着站起来,继续贫嘴,“然后一进去遇见夏良了。” “cao!”李猛又是一阵狂笑,转身掏了王朝一拳。 “一起啊柳小满。”他朝柳小满桌上拍了拍。 柳小满还在做题,“嗯?”一声摇摇头:“我不去。” “人得学习,你当都跟你似的,一天满脑子就那点儿几把事儿。”王朝说。 “满脑子你!”李猛笑着骂他。 这个年龄的男生就是这么无聊,等他俩终于你一下我一下的从后门出去,柳小满一直拎着的一只耳朵才放下来,悄悄呼出口气。 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这几天总能听见夏良跟他的左手,嗯,的话题。 在唱歌的地方说说没觉得有什么,在窗明灯亮的教室里听这些,他脸皮莫名地有点儿发紧。 得亏走了,再说两句他脑子里都要出画面。 一口气刚吐完,身边凳子被人拉开,夏良长腿一跨坐了下来。 柳小满扭头看了眼时间。 是最后一节课没错。 “你给我翻的?”夏良朝桌上的练习和试卷们抬抬下巴。 “都收了,你现在抄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柳小满看着他说。 “无所谓,没打算交。”夏良把卷子都塞回桌斗里,问前面空荡荡的座位,“他俩呢?” “去厕所了。”柳小满说,“你怎么现在才来?” 问完他觉得自己的表达不太准确,该说都现在了还过来干嘛。 “刚从医院回来,”夏良说着,转脸看他一眼,“想我了?” “……”柳小满特别想低头接着刷题,但是“医院”两个字死死抓住了他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