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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的扭动挣扎,动静特别大。 原本只以为这边是小打小闹,谁成想向来被贺盼欺负的贺眠今天强硬起来了,竟然把庶妹摁着打! 真是出息了。 平时贺盼在书院里就是个混世魔王,欺负年龄比她小的,捉弄年龄比她大的,耀武扬威的跟个螃蟹似的,仿佛自己才是贺府的嫡长女。 许多人本就看她不顺眼,可是碍于她年龄小跟她身后的贺家,也不好太过于为难,免得旁人说自己欺负小孩,惹来麻烦。 可别人越容忍,贺盼就越嚣张,觉得大家都是怕了她! 最近闲着无聊更是拉着几人跟她一块打赌玩,谁成想她点背,次次都输。 对方正好以此为要挟,吓唬贺盼说要是不赶紧还银子她就去问贺母要。 贺盼这才急了,先是问贺眠讨钱,没要着银子后这才四处借。 就她那个猫嫌狗厌的样子,能借着钱才怪。 有几个不愿意借给贺盼银子的,还被她朝衣服上吐了口水,气恼的不行。 要不是有所顾忌,都想趁贺盼走在路上的时候给她套上麻袋兜头狠狠的打一顿! 这会儿看见贺盼被打的嗷嗷叫,有人替自己动手收拾她,也算出了口胸中恶气,没忍住大喊一声,“打的好!” 否则自己迟早也得阴她一把! 这种孩子就该好好教育,小时候就这个德行,将来长大了可还了得? 以后若是再有点银子或是得了功名,那可真就成了祸害。 俗话说玉不琢不成器,树不修不成才。依她们看,就该狠狠的打一顿贺盼,让她长长记性,知道不是谁都该忍着她。 而且这回动手的还是贺眠,贺盼的嫡长姐,打的名正言顺理直气壮。 只要没打死,她们都乐的看热闹。 旁人都不愿意伸手帮贺盼,这可把白殷殷气坏了,“你们,你们真是太过分了!” 他捂着胸口,身形摇摇欲坠,好像贺眠打的人是他一样,眼眶都红了,食指伸出对着众人指责道,“现在你们不帮贺盼,将来你们出了事肯定也没人帮你们!” “我要是像贺盼这样讨人嫌的话,别说让贺眠动手,我自己早就愧疚的先一头撞死了,免得将来成祸害。” “白公子别管这事,这是人家贺府的家事,再说贺盼的确该打。” “就是就是,你看这打的多解气!贺盼的屁股蛋子估计都该肿了哈哈哈哈哈哈。” 说到最后竟然没忍住笑了出来。 别看平时贺盼张扬跋扈的,在贺眠面前还不是被她提溜着打? 贺眠这回动手打贺盼,可真是打的大快人心,解气极了。 至于劝?那是该劝劝的,劝贺眠千万别停下。 “你们,你们……”白殷殷眼泪含在眼眶里打转,哽咽着说,“她就是个六七岁的孩子啊,哪怕做错了什么事,说教两句也就行了,哪能真打她呀。” “白哥哥话说的太轻松了些,”林芽看向他,眸色认真,“贺盼今年才六七岁便敢在外面跟人打赌欠了银子,现在若是不多加管教,将来长大了岂不是要去赌坊?” 白殷殷反驳说,“怎至于那般严重,她还小不懂事,做了错事就该好好教导循循善诱,给予她足够的耐心让她好好改正,哪里能像贺眠这样二话不说上来就打的!” 虽然贺盼欺负同窗,辱骂兄长顶撞嫡姐,甚至在外面欠银子借银子,但她到底是个孩子啊,你们怎么能打她! 林芽像是看街上的猴一样稀罕的看着白殷殷,眨巴眼睛试探着说,“既然白哥哥心疼贺盼,那不如你过去阻拦jiejie?” 白殷殷抬眸往前看 两人面前,贺眠的戒尺“啪啪”的落在贺盼屁股上,贺盼边躲边骂,讲堂里全是小孩哭叫的声音,让人根本插不上手。 这要是贸然凑上去,说不定会被贺眠的戒尺误伤,甚至可能会被四处乱躲的贺盼撞到。 自己身子骨这么弱,怎么能上去呢。 白殷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光张嘴,表情柔弱,“她们那些女学子都干看着呢,怎么好让我一个男子上去劝架?” 那还不是因为人家都觉得该打,就你一个人多管闲事装心善吗! 林芽不再理他,白殷殷站着旁边摇摇欲坠半天了也不见他真倒下去,看来这身体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弱。 两人说话的时候,贺盼已经被打的躲都不敢躲了,贺眠边打边问,“还敢不敢在外面欠银子了?” 贺盼哭的脸上全是泪,咬着牙绷紧腮帮子肩膀一抽一抽的,神情犹犹豫豫。 “不说话那就是还敢。”贺眠说完又抬手抽了一戒尺。 今天不把这熊孩子打服气了,就以她锱铢必较的蛮横性子日后肯定要反咬回来。 反正打都打了…… 不打白不打。 贺盼自从手背刚才挨了一下后,现在都不敢再伸手去护屁股,眼见着贺眠手里的戒尺即将落下来,立马说道,“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可是说完依旧挨了一戒尺。 贺盼疼的嗷了声,瞬间就要蹦起来,满是哭腔的控诉道,“我都…我都说不敢…不敢了,你怎么还打我!” 她疼的一抽一抽的。 “你说晚了,我打都打过了。”贺眠惦着手里的戒尺,紧接着问,“还敢不敢跟芽芽没大没小了?” “不敢了也不敢了以后都不敢了。”她战战兢兢的看着贺眠手里的戒尺,这次回答的倒是快。 她是真怕了。 就是贺母拿家法打自己,也不会像贺眠这样把她往死里抽。 偏偏旁边所有人都觉得她没理,认为贺眠打的对。 贺盼哭的鼻涕都出来了,头回知道自己人缘这么差,连个去帮她叫夫子的朋友都没有。 她抽噎着服软,满是泪的眼睛看着贺眠,“姐,我不,不敢了。” 太疼了。 贺盼手背就挨了一下现在都火辣辣的疼,上面通红,更别提屁股了,早已疼到麻木没了知觉。 她要是再不认错,贺眠是要活活打死她啊! 都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贺眠这是又硬又横还想要她的命! 贺眠明确的告诉贺盼,哭没用,告状也没用。 “我是你嫡姐,打你打的名正言顺,这事就是说给母亲听,但凡提到你在外面打赌输了钱,母亲也会气的再抽你一顿!” 贺眠让贺盼用她那小脑瓜子合计合计,是她单挨一顿戒尺划算,还是挨了一顿戒尺再加上一顿藤条的混合双打舒坦。 贺眠既然打了那就不怕贺盼告状。 还,还要再挨打?! 贺盼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睫毛上的眼泪乱甩,“不告状不告状,我谁都不说。” 她以为贺眠在威胁她,吓的缩着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