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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都是不断重复每一个细节上的安排。 最后,公孙锦强调:“人身安全为第一。一旦发生什么意外情况,我们首要的任务就是保护毅森和沈紹。” 坐在旁边的洛毅森心情复杂。按照他的意思,不想让沈紹参与召唤仪式。可公孙锦却说,作为勇者的转世,沈紹必须守在你身边。不等洛毅森反驳,沈紹已经抓住了他的手,那个使劲啊!他只有疼的份儿,没有拒绝的份儿。 想来也是。爷爷的笔记和拓纸上的内容都明确的表达了这个意思:神巫的身边必须有勇士。 既然无法拒绝,洛毅森满脑子想得都是怎么保护沈紹。 等待很煎熬。好像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漫长起来。天色从昏黄到星月当空,洛毅森愈发不安起来。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加湿器发出微弱的声响。看着喷出来的缕缕白雾,洛毅森眼神发直。 “沈紹,你爸不知道今晚的事吧?” “没说。”沈紹坐在洛毅森身后,俩人背靠着背。 洛毅森挠挠头,“要不,你告诉家里一声?” 沈紹半天没吭声,洛毅森心急,扭动了两下背脊。沈紹这才说:“不会有事。” “你怎么肯定不会有事?”万一有事呢?你爸把你给了我,我不能还一个全须全尾的你,我特么的不是罪孽深重吗? 对此,沈紹说:“我的心情很平静。所以,不会有事。” 洛毅森很想说:我的心情不平静啊! 沈紹转过身,将洛毅森抱进怀里,下颚搭在他的肩膀上,沉声道:“相信我,一定不会有事。” 心情莫名其妙地平静了下来。洛毅森回过头去,轻轻吻在沈紹的嘴角。跟着轻轻地说:“对,一定不会有事。” 有了沈紹的陪伴,时间过得好像快了些。到了晚上十一点,公孙锦敲响了洛毅森的房门。 沈紹开了门,回头看着洛毅森。 所有人早已在一科的后院准备妥当。洛毅森忽然有些紧张了,手心直冒汗。西胡陆正蹲着,抬头朝他一笑,“不能紧张啊。小安都没紧张。虽然她到现在还没醒。” 卧槽快别说了我更紧张了! 沈紹没有在乎任何人,拉着洛毅森朝准备好的香案走去。 香案是苏洁准备的,按照道家的规矩,弄的有模有样。在香案的旁边还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至今为止找到的所有与应龙有关的东西。就连半截“擀面杖”都被拿了出来。 苏洁走到俩人面前,说:“应龙属水。五行中金生水,所以我要没收你们俩身上所有金属性的东西。” 沈紹乖乖交出电话、手表、腰带。苏洁却不满意,说:“有银行卡吗?都给我。” 这也是属金的?沈紹纳闷。 洛毅森帮他解释:“银行卡上的磁条是金色。白色、金色、杏色都属金。你要是有,都拿出来。” 说明自己的钱夹都放在车里,没带在身上。随后又想了想底裤颜色,深蓝。其他的也没有白、金二色。至于杏色……怎么可能? 洛毅森早就熟悉这些,故而身上的东西和颜色都很安全。 忙完了最后的事,苏洁抓了抓俩人的胳膊,说:“大家都在你们背后。” 司马司堂看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五十五分。他走到洛毅森面前,说:“别怕,不会让你出事。” 因为是关键时刻,沈紹只是白了一眼司马司堂,并未与他计较。 蒋兵在不远处挥挥手,“毅森,我们支持你!” 蓝景阳也走到他们面前,说:“我在外面准备了三车的土,足有几百吨。” “准备那么多土干嘛?”这话刚说完,洛毅森猛地想起在抓捕葛洪的当天晚上,公孙锦就是用土镇住了怪物。事后,洛毅森还赞美了一番,土克水什么的。 土克水? 本已冷静下来的洛毅森忽然低声嘀咕道:“不对!我们……” “毅森,没时间了。”苏洁看着手里的计时器,急道:“必须在子午交替的时候开始仪式,快点香。” 洛毅森有些慌了,仪式必须开始。但是刚刚想到的问题,实在让他心有不安。焦急中,只好对公孙锦喊道:“怪物和应龙的属性一样。” 言罢,不等公孙锦多言,他转身拿起案上的香,点燃。 从这一刻起,便不能停止。 夜空之上繁星点点,半月悬挂在繁星之中,将皎洁的月光洒落在院子里,亮亮堂堂。原香燃起的缕缕青烟随着夜风渐渐飘散开来。站在稍远一点位置上的众人纷纷戴上了防毒面具。 洛毅森拿起万清水,慢慢浇在图腾上。等水都浇完了,则虔诚地跪在香案前,控制自己的思维,只想着应龙。他过于专注,忽略了身边还有沈紹,身后还有同伴。只记得自己和应龙。 沈紹乍一闻原香的香气稍有些不适,调整了一下呼吸,很快就觉得这香气并没有什么异常。倒是让他的头脑格外清晰了很多。一双眼紧紧第盯着洛毅森。 不知道过了多久,三根原香几乎燃尽,也没有任何异动。而在众人都很焦虑的时候,西胡陆抓住公孙锦的手,在他的掌心里写下:快了。 公孙锦打了个激灵。事实上,在洛毅森告诉他应龙和怪物是一个属性那一刻,他的心已经被分成两半。 毅森是什么意思?怪物和应龙的属性相同,代表什么? 刚刚琢磨出一些头绪,便被西胡陆的动作打断。公孙锦连忙控制好杂乱的心绪,专注于洛毅森和沈紹的身上。 与洛毅森有三步之遥,沈紹可以第一时间察觉到他有什么变化。已经跪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怎么没反应呢?深深吸了口气,再看洛毅森的时候,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空气质量问题。沈紹觉得心口有些发闷。 洛毅森的呼吸有点短促,眉头不是何时已经扭成了一团疙瘩。他开始使用爷爷所授的呼吸法来调节呼吸,这样让他好过很多。脑子里拼命地想着应龙,时间久了,注意力逐渐减弱,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涌进脑海。 看到嘉良的尸体趴伏在地上,脖子下面一滩血泊。 地铁站里,沈紹固执地抓住他,要求他给买张车票。 爷爷坐在小院里,对他淡淡地笑着。 怪物忽然扑上来,眼前一片亮白。 脑子里被刺眼的白色占据,耳鸣如惊雷一般嘶吼起来。他咬紧牙关保持清醒,不断以虚弱的思维告诫自己:不能昏倒,不能昏倒。沈紹说过的,一定不会有事。 自己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