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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酒师,迎着众人的目光,坦然走到傅砚身边,把酒递给他。Martini,调法众多,他选了偏甜的那种。虽然傅砚此刻看起来很清醒,但有些酒后劲十足,容易导致兽性大发。 他想到两人的第一次见面,算不上愉快,充斥着狼狈的意外。夏璟不禁揶揄:“今天没有醉?” 傅砚缓缓抿着酒,任由被甜度掩盖的烈性饮料浸湿口腔,状似不经意,目光却黏腻得很:“醉了做不做?” 夏璟想,傅砚果然记得那晚的事情。虽说事发时他或许不清醒,冲动情有可原,但事后毫无悔意,那就罪加一等,该讨点补偿。于是他不太客气地,一巴掌拍在傅砚屁股上,像对待自己的小情人那样,意有所指地摸了摸,挑衅道:“来,让我好好疼你。” 对于一个Top而言,这行为称得上冒犯了。夏璟深知,如果换作他,势必要教对方好好做人。然而傅砚并不生气,像是有意纵容,或是别有用心的讨好,一只手不轻不重拨弄着夏璟脸颊,以及鬓角的碎发。 灯光忽然熄灭,又在舞台中央亮起。瞬息之间,一张房卡被推入夏璟口袋,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的邀约。傅砚转身,站在他面前,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做,咫尺之距,仍旧那样气定神闲。是笃定他会赴约吗?夏璟想,那张房卡,与其说是邀请函,更像一张战帖,毕竟他俩抱的都不是躺平挨cao的心思。 热场的歌星登上舞台,近来挺火的小鲜rou,和派对主人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气氛接近沸腾,而他们都无动于衷。傅砚朝夏璟举杯,而后喝光剩余的酒,向前跨进一步,将彼此间的距离抽空。他侧身凑到夏璟耳边,喃喃低语:“不准跑。”嗓音轻柔,却是沉甸甸的蛊惑。未等夏璟回神,空了的玻璃杯便在木质桌面上滑出一道连贯的轨迹,回到调酒师手中。 两人分开片刻,各自找熟人打招呼。朋友们不甚在意,毕竟这种场子,不来一炮似乎说不过去。夏璟在角落找到虞书萧,对方正吻得忘我。他接回自己的外套,笑虞书萧欲求不满,赶紧滚去开房。 尽管虞书萧性致高涨,八卦之心依然旺盛,抓着夏璟让他交待约炮对象,关键在于那人是不是傅砚。夏璟笑骂他多管闲事,眼神有些心照不宣的暗示,嘴上却半分不肯透露更多。 出了大厅,夏璟掏出房卡。这家会所他很熟悉,那一层全是套房,景观式落地窗,情趣十足,也有足够的发挥空间。 他心情大好,快步走入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夏璟皱眉一看,本想掐掉,但来电显示是夏柠。这么晚了,这小姑娘有什么事情?犹豫要不要接,铃声却又突然中断。或许是打错,他把手机扔回口袋。 电梯停在十二层,夏璟走到房门口,思绪有些乱。他徘徊片刻,终究还是不放心,回拨了夏柠的号码。 但那一头,始终无人接听。 此时此刻,家里应该只有夏柠一人,她是个有些内向,有些冷淡,但两点一线,没有夜生活的高中生。 意识到这一点,夏璟来不及细想,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他猛地转身,却不偏不倚撞入某人怀中。傅砚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他的身后,眉梢轻挑,明显有些不悦:“不是让你别跑。” 夏璟皱眉:“抱歉,我有点事,”怕傅砚不相信,重复道,“真的有事,很急。”他不欲解释,说完就想走,却被傅砚一把拉住。夏璟最烦这种不看脸色的纠缠,rou上那点事,这点自制力都没有。 国骂已经挂在嘴边,就见傅砚凛然的眼神望过来:“出什么事了?” 第9章 除去小时候那点“交情”,如今的夏璟与傅砚才见过几次面,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所以当傅砚提出要陪他一起回去的时候,夏璟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但傅砚神色认真:“现在你还要跟我争这个?走,抓紧时间。” 夏璟说不清为什么就答应了。 两人都喝了酒,夏璟本就没有开车,傅砚则找了代驾。这附近代驾需求大,业务员到达速度很快,他们刚到停车场,对方已经找了过来。夏璟报了地址,车子疾驰而出,剩下的唯有等待。 好在会所离夏柠家不远,二十分钟过后,车子已经停在别墅门口。打发了代驾,夏璟从车内盯着这栋建筑,屋内一片漆黑,一点灯光都没有。这个他原本的家,本该熟悉无比的地方,此刻却透着一股阴森的味道。 夏璟吸了口气,推开车门下了车。 进门之前,傅砚叫住夏璟,自己挤到他前面:“我先进去。” 夏璟觉得好笑,他不是习惯被保护的人,更何况是被傅砚护在身后,这感受相当微妙:“你是不是忘了,上次是谁把你凑进医院的?” 傅砚闻言转身,夜色如墨,仿佛所有光都被黑暗吸收,只有他的眼睛亮得刺人:“还有心情开玩笑,不算太糟。” 两人进门,所见便是一地狼藉,夏璟的心跟着悬了起来,再没心思和傅砚扯谈。在他的指挥下,两人直奔夏柠卧室。钱财损失事小,当务之急,是确保夏柠的人身安全。 夏柠的房间在二楼,上楼后,走廊到底便是。一路无人,他们很快抵达门口,那扇门外还挂着请勿打扰的门挂。夏璟握住把手转了转,发现是锁着的,他附耳贴在门板上,里面毫无动静。他看了一眼傅砚,以眼神示意,见男人点点头。 在危机关头,两个人与一个人相比,多出的不仅是一倍的人力,更是那份有人照应的安心感。夏璟深深吁了口气,敲响了房门:“夏柠?” 其实走到这里,他已经不担心歹徒还留在室内,可能性很小。真正让他不安的,是唯恐在他们到达之前,对夏柠的伤害已经造成。而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仿佛都在加剧这种可能性。夏璟感到一丝焦躁,忍不住又敲了几下门,尽量把语气压得平稳无波:“夏柠,是我,方便开门吗?” 过了好一会儿,门内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有什么东西被打翻在地。而后,一道压抑的女声,小心谨慎地开口询问:“哥?”声音带着颤,语气却还算正常,虽能听出惧怕,但至少没有崩溃迹象。 夏璟这才安下心来:“是我。” 咔嚓一声,大门开启一条缝,门后夏柠的眼神仍旧惊恐。但在看到夏璟之后,骤然卸下了防备。她让夏璟等等,将抵在后面的重物移开,再次开门走了出来。 就算发生了这种事,夏璟依然不知道要如何与夏柠相处,在得知她安然无事后,尴尬的气氛也一并回笼。他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更不擅长应对夏柠所表现出的难能可贵的依赖情绪。 异样的气氛很容易暴露,也不知道傅砚是不是看出些什么,让他们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