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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在说“我什么时候说过去看电影了”。 陆言初眉头展开,“好啊,反正我在宿舍也没什么事,就一块去吧。” “那就这么定了,钟鸣你看一下有什么好看的电影,你一块订了。”韩迎冬朝陆言初眨了一下眼睛,陆言初迅速会意,做了个OK的手势。 钟鸣无语地盯着两个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做小动作的人,“你们可以再明显一点吗?” 韩迎冬说,“我好久没去看电影了,花哥,你能帮我买个爆米花吗?” “嗯,可以,如果你想提前体验一下世界末日的话,我不介意再给你多买一桶,毕竟吃一口少一口。” 陆言初瞠目结舌地看着钟鸣,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花哥,我可是头一次见你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是吗?”钟鸣一笑,“那可能是你还不太了解我。” “相处久了不就了解了。”陆言初没心没肺地笑着,钟鸣在一旁默不作声,韩迎冬看出钟鸣不太对劲,翻身下了床,揽过陆言初肩膀,“走,我们出去走走。” “诶?去哪里啊?” “随便走走。” 钟鸣耳边嘈杂消失,他拿出手机,果然订了三张票,订完以后才回过头去拍了一下其他几个人的肩膀,“你们明天去不去看电影?” “不去。”几个人异口同声,注意力完全停留在屏幕上。 钟鸣将出票结果截了图,然后慢慢走了出去,一眼就望见勾肩搭背的两个人。 他步伐稳定,走了过去,“做什么呢” 两个人像是突然被吓到一样,一脸猪肝色。 韩迎冬敲了一下他肩膀,“让你给吓死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怎么?你和璨璨还有小秘密?”钟鸣难得开一次玩笑,唇边的笑也是发自内心的那种笑,陆言初看到他这样开怀地笑,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哪有小秘密?就算是有,我们也不会告诉你的,是吧,璨璨?”韩迎冬依旧揽着陆言初的肩膀,痞笑道。 陆言初耸肩,表示无奈。 钟鸣收起笑来,“票都给你们订好了,买了三张,明天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为什么?”陆言初拧着眉头,神色凝重。 钟鸣看到陆言初这么认真的模样,一笑,“没什么,就是不太舒服,我……” 钟鸣话还没有说完,陆言初就踮着脚伸出手去,手背上的温度传至钟鸣的额头,仅仅一瞬间,却也足以让他慌乱。 他想,他们还没有熟悉到这种地步。 钟鸣若有似无地稍稍后退了一小步,陆言初心思没有那么缜密,发现不了他这一小步的退却意味着什么,只是担心着,“你好像是发烧了,赶紧吃药啊。” 韩迎冬知道钟鸣不喜欢和别人有过多的肢体接触,遂收回欲伸出的手,“我那里有温度计,回去先量一下/体温。” “好。”钟鸣脸上依旧带着笑,像是疲累后的放松,又像是卸力后的释然。 那一瞬间,陆言初真的理解到了钟鸣刚刚所说的那句话。 或许,他真的不了解钟鸣,一点也不。 越靠近越猜不透看不透,这样的人陆言初是第一次见,多年以后,陆言初想起才明白,有些人如酒,年岁越久越香醇。 初见时,并没有多惊艳,再见时,却已是心中所念。 说的大抵就是钟鸣这种人。 几个人回到宿舍,钟鸣像是被禁锢的猛兽一般,被二十四小时看护,原因是他发烧三十九度竟然不自知。 周泽等人一听说,连忙把小电影抛之脑后,架着钟鸣就去了附近的医院,挂上点滴后才松了一口气。 “让你给吓死了,三十九度,你自己感觉不出来吗?”谢诚在一旁无情数落,可是落在钟鸣耳朵里却是格外暖心。 钟鸣躺在病床上,头顶的点滴吧嗒吧嗒往下滴,冰凉的液体顺着针头蔓延至全身,他没有力气再出声回答。 陆言初从外面小跑了进来,结果不小心撞上一位病人,他连忙解释着,越解释越着急,他只想赶紧进病房去看看钟鸣。 好在对方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见陆言初态度良好,便放他走了。 陆言初走进来的时候,钟鸣已经睡了过去,安静得像个孩子。 乖巧温顺得都不像他了。 “睡着了?”陆言初问道,接着把小粥放在一旁。 谢诚点点头,“其他人我让他们先回去了,你等会儿也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 陆言初脸上堆着笑,“没事,反正也没什么要紧事,陪你呗。” “怪不得钟鸣说你是个老好人。”谢诚看了一眼熟睡的钟鸣说道。 陆言初略怔,“花哥这么说我?” “嗯,私下的时候。”谢诚打了个幌子,这个话题就算绕过了,“对了,你家就住在这附近吧。” “嗯,不远,怎么了?”陆言初问道。 “没什么,就是挺羡慕你们这些家近的,像我和钟鸣可能放长假才能回去一次。” “你们家在哪里啊?” “月洱岛。”谢诚说的时候,唇角的笑意绚烂,“现在岛上应该挺美的。” 陆言初歪头,“月洱岛?哦?那好像还真的是挺远的。” “钟鸣可能……想家了。” 病房里突然变得悄寂沉默,陆言初并不知道该如何定义想家这一个概念,他心里存在着这个东西,只是突然被别人提及放在了明面上,他有些无措,说到底,他终究不太会安慰人。 钟鸣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眉头紧锁,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我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他表面上看起来可能不那么容易接近,实际上他是一个很重情重义的人,只是害羞,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一样,所以另外一个要想和他做朋友的人就要受苦了,可能需要一直粘着他,直到他放下戒备。” 陆言初一笑,“感觉出来了,我每次去后面找你们的时候,他都不怎么和我说话。” 陆言初的语气里带着失落,和无法掩饰的无力感。 “我觉得钟鸣很厉害,人长得好,学习也好,我一直拿他做榜样的,我真的很想和他做朋友,可是他一直以来给我的感觉就是对谁都一样的好。” 谢诚笑看了一眼陆言初,“他对你和对我就不一样啊。” “对我的那种好是疏远的好,你们从小一起长大,这种感情我肯定比不了。”陆言初扁着嘴,语气像是一个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