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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陆玖手上多出来的文件砸在凌藏情身上,凌藏情笑着接住文件:“回头找你喝酒!” 陆玖留了个白眼,车飞驰而去。 凌藏情翻了眼手里的文件,里面内容详细得他只咂舌,默默感慨陆玖不做个侦探真是浪费了,只可惜了这孩子理想是做个厨师。 人物关系千丝万缕,但是指向很明显,陆玖查到的人离经卫已经只是咫尺之遥,凌藏情手轻颤,如果这份材料交出去,那么经卫就会暴露,经卫暴露牵扯出来的人是谁很明显,那自己辛辛苦苦维持的那点弱势形象将会彻底被颠覆,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经卫是否知道这一切。 抬头陆玖的车已经不见踪影,转身走进车库。 凌藏情第一次来这个叫做潋滟的会所,听说这个名字的时候他耻笑了那人很久,好好的黑道取这么个名字,太过旖旎酸气,一点气势都没有,听着就觉得矮人半头,那人当时怎么回答的凌藏情不太记得了,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话。 凌藏情在附近的街道绕了有三圈,在确定没被陌生人跟踪后才在潋滟停下车,一进门就被那金碧辉煌晃瞎了眼,暗暗骂了句俗气白瞎了那文绉绉的名字。迎上来接待的女人长得那叫一个沉鱼落雁,纵是凌藏情这种阅历渊博的人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女人笑靥如花行事说话很有分寸,优雅倾身:“先生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找经卫。”进门前细致得过分的人现在全然毫无遮掩。 女人愣了一下,笑容不减:“先生,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 “别慌。”凌藏情的注意力还没能够主动离开女人的大腿,视线沿着那修长的腿一点点推进,在那短裙的最底处停下,这才抬眼,“我是凌藏情。”态度端正很是绅士进行自我介绍。 女人的脸色突变,只是转瞬很快恢复笑意:“凌先生请稍等。” 凌藏情等了,最多五分钟吧,经卫已经从电梯里走出来,快步走到凌藏情面前,招呼还没来得及打就被凌藏情拦住了:“换个地方。” 经卫了然,赶忙请凌藏情往里走,凌藏情走了两步忍不住回头看接待他的女人,冲人眨眨眼,只见女人先是微笑但很快低下了头,仿佛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凌藏情找了半天也没看到自己周围有什么奇怪的人或物。 经卫带着凌藏情去了间办公室,请凌藏情坐下,奉上茶,这才开口:“凌先生突然亲自过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凌藏情看了眼杯子里的清水,眼中厌恶的情绪顿时溢出:“装什么,发生什么你还不清楚?” 经卫赔笑:“凌先生说的是天汇的事情吧?” “怎么,方家的事情现在要我来替你们管了吗?”凌藏情毫不留情训斥,“你们这种办事能力,还能让人放心吗?” 经卫腰弯得更低了:“凌先生说的是,这事情怪我思量不周全,给您添了麻烦,还请责罚。” “思量不周全?除了这个,没别的?” “我着实没想到,方东理会插手这件事情,手底下这些人,是我管教不严,才给他钻了空子,我甘愿领罚。” “罚你?我可没这么大的能耐,我就想知道,你们这位置还坐得稳不稳,坐不稳早点说,我能早做打算。” 经卫面色一寒,早听人说过凌藏情的性子,但是没想到他能这般光明正大当着自己的面说要拆伙,这份肆意妄为到底是被谁给惯过头了!被谁给惯的,经卫其实不用想也知道。不过,经卫思绪一转,他凌藏情竟然敢一个人独闯潋滟,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他真的是狂妄过头胆大包天,另一个种是他对这边的信任尚存。前一种可能,经卫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人,忍不住摇头,否决了。那就是说,这事情有回转余地,也不枉那人废了这么多心思,经卫再次忍不住摇头。 “你大白天嗑药了?”凌藏情突然来这么一句,经卫不知道是摇头好还是说别的好,凌藏情见他苦恼不回答,只能苦口婆心劝说,“经爷啊,嗑药还是低调点好,还有,你这种大人物,摇|头|丸就不要吃了,多跌份。” 经卫张嘴结舌,这是误会到哪里去了? “我要说的说完了,你解释吧。”刚才气势凌人的人,这会儿翘起腿倚着沙发吊儿郎当的样子实在是欠揍。 经卫努力组织语言,半天没一句话,凌藏情倒也不急,自顾自点了支烟,就着经卫给倒的水杯敲了敲烟灰,经卫安抚自己要优雅,不要这这种人一般见识:“凌先生,方东理的事情,交给我们来处理就好,您不用费心。” 凌藏情深吸一口烟,吐了个烟圈,抬眼看一直弯腰恭敬站在身边的人,忽然舒展眉眼给了经卫一个灿烂的笑容,晃得经卫腿一颤:“是吗?你知道你要做什么?” 这笑容一点也太不友好了,经卫心疼起自己,这日子快没发过了,多年的好修养快在这人面前破功了,他再来一次自己绝对要时隔二十年再次动手打人了,面子上的功夫还要做好,小心翼翼地说:“还请凌先生指教。” “你们黑道上的事情找我指教?”凌藏情一副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眉头扬起,“你这是拐着弯骂人呢?” 比你这直接指着鼻子骂人的好。经卫憋着一口气,心里盘算着今年年底一定要给自己个丰厚的年终奖,不然这口气是真没发出了。 “怎么不说话了?” “我在想怎么处理比较合适。”经卫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那你好好想。”凌藏情换了个姿势,继续瘫坐在沙发里,这是等不到结果不走人的架势啊。 经卫只好沉下心来想,屋内突然安静了下来。 大约过了有五分钟,凌藏情猛地坐了起来,经卫眼睛一亮,这祖宗是要走了?只见凌藏情拍拍自己身边:“忘了说,经爷你坐啊,怎么干站着的。”经卫拳头已经捏紧了。 经卫还是坐下了,坐在仿佛瘫着一滩的凌藏情身边,心里默默念了好几遍: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凌藏情的烟一支接着一支,第四支点燃的时候,经卫揉着眉头说话了:“凌先生,你到底想怎样?” 凌藏情掐掉烟:“方东理知道这事情是你做的吗?” “不知道。”经卫说,“动手的人也不知道他是在替谁做事。” “是吗?”凌藏情笑了,手拍拍从一进门就被他放在桌上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