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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落的碎发以及一个完整的男子发髻,似乎是那把短剑从某个倒霉鬼的脑袋上刚削下来的。 湘王世子右手迟疑地摸上头顶,随即意识到那个倒霉鬼正是他自己。 他急忙下床穿衣服,连鞋都来不及换就飞奔着去见他父亲。为了防备其他人看见自己的狼狈模样,湘王世子胡乱抓了一件袍子罩在头顶上。 王府正院,湘王才用过早饭,他见嫡长子这幅模样闯进来,整个人都惊呆了, “成何体统!”湘王怒斥着儿子。 咆哮着把父亲房中的下人轰出去,湘王世子哭丧着脸说:“父王,儿子今天醒来就成这个样子了。” 他把罩在头上的外袍扔到地上,成功收获父亲目瞪口呆的表情。 “儿子身边还放着这个。”湘王世子将短剑递给父亲。 湘王阴沉着脸将短剑接过去,剑身上面六个鲜红的楷字闯入眼中。 “大楚子民敬上。” “父王,这是谁下的手啊?”湘王世子恐惧地问道,既然下手的人能在半夜三更摸到枕边把他的发髻给削掉,那下次说不定就能直接砍掉他的头了,这让他如何不恐慌? 湘王还未答话,便同儿子一起眼睁睁地看着短剑上的血字颜色变淡,直至完全消失。 “……不好说。”湘王半天方找回声音,大楚子民这个范围太宽泛,一时半会他想不出来是谁下的手。 商量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父子俩召来了上百位护卫围住他们的院落,随后担惊受怕地撑到了夜里,结果第二天一早,湘王头顶的发髻被那位莫名的敌人给削去了。 湘王可不仅在院子外面安排了护卫,内室里同样选了几位武艺高强的侍卫贴身守护,结果不仅自己沉沉睡去,第二天早上发现侍卫们也倒在地上呼呼大睡,明显是着了暗算。 与前一次有所区别的是,这次“行凶者”留下了她的名号。 父子俩顶着半秃的脑袋再次在密室里商谈对策。 湘王世子不甘心地问道:“父王,真到如此地步了吗?对方只敢玩这种不入流的把戏来威胁我们,说明对我们是有顾忌的。” 湘王惨然一笑道:“刀子架到脖子上了,为父还能如何?对方即使不是万人敌,一人敌也足以令人畏惧。” 湘王世子垂下头不说话了。 湘王不知想到了什么,冷笑着说:“且等着看吧,她能用这种手段对付我们,未必不能对付别人。不知我那个好侄子能否一直这么信重她。总会有翻脸的时候,我们就等着看笑话吧。” 回想起国朝初年的传闻,湘王世子若有所思。 ………… 湘江城内人流如织。男装打扮,下巴上贴着几缕胡须的秦绮选了处小吃摊子坐下,想要填填肚子。 摊主过来热情地招呼:“这位客官,想要吃点什么?” 秦绮随意地说:“老丈,来一碗米粉就行。 “好嘞。”摊主爽快地答应。 他从一旁烧开的大铁锅里舀了一勺雪白的骨汤浇到碗里盛好的米粉和配料上面,接着手脚麻利地加了些调料,这才递给秦绮。 这个时辰还没到正午饭点,摊子上没什么客人需要他来招呼,摊主便与秦绮闲聊起来:“听客人的口音,不是当地人?” 秦绮大口大口地吃着米粉,含糊地说道:“在下润州城人,从家乡贩了些货过来做点小本生意。” 听秦绮说她是外地来的客商,摊主感慨道:“这几年世道不太平呦,生意不比往日。好在湘江城里还算太平,要不真是活不下去。之前听说我们王爷要跟福州城那边的吴王爷打起来,可把我给吓了个半死。” 吃完碗中的米粉,秦绮闷头喝汤,头也不抬地说:“后来不是没打起来吗?老丈您别担心,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摊主说:“是啊。差点忘了,甲长特意交代过以后不能称呼吴王爷了,应该叫圣上……唉,年纪大了记性就差了,听说圣上是有金龙护身的真龙天子…… 把碗里的汤喝了个干净,秦绮扔了五个铜板在桌子上,笑着离去。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她跟陈珂配合得不错。陈珂带着军队正面迎敌,秦绮在背后拉拢恐吓。几月之内,南方诸州藩王的势力逐渐向陈珂这边靠拢。 至于圣佛教这边,湛寂发现进展没有想像得顺利。 ☆、第三个世界17 圣佛教的进展确实不如湛寂想像得顺利。 他擅长用阵法cao控人心, 发动前需要做诸多的准备, 而且仅能在一定范围之内起作用。凭借着阵法加持, 护教神军被打造成一支悍不畏死、奋勇向前的铁军,杀得敌人是闻风丧胆。但这支军队的成就也仅限于此。阵法能够增加护教神军的英勇程度, 却无法弥补将领们谋略的不足, 护教神军将地盘推进到一定程度后, 后勤供给便跟不上了,圣佛教与北方其余势力的对抗陷入胶着状态。 圣佛教的骨干皆为和尚, 全部是湛寂门下出身, 人数不多且并无管理世俗之人的经验。凭借佛门法术威慑, 他们勉强能够辖持住护教神军里面的莽夫们, 但是担任州府长官处理世俗政务的时候便抓瞎了。 湛寂和尚目前面临的最大的问题是打下了偌大的地盘后没有长于内政的人才处理事务,因此圣佛教显得有些消化不良, 过大的势力范围成了负累而非助力。 他曾经想过从招揽的几十万信众间发掘人才, 结果发现实在是找不出来多少有用的人手。先前为了在短时间内发展尽可能多的信众从而收集愿力加持己身,湛寂不得不采取简单粗暴的手段牺牲士绅、商人阶层等有产者的利益, 而他如今急需的人手中的绝大多数都出身于这些阶层。 至于来自贫苦人家的信众,他们虽然为圣佛教分给他们的财物和田地所吸引,也感激于僧人救死扶伤的善举,但对圣佛教本身却无太多的敬畏。 除此之外, 圣佛教宣扬的众生平等, 无上下阶层、宗族内外之分的说法令他们感到恐慌,大大冲击了他们的固有认知。 和尚怎么能当官老爷呢?世人怎能没有上下之分呢?那天下不就乱套了? 在原本的世界里,皇帝佬儿在京城统治国家, 县令爷统治县城及邻近村镇,地主老爷统治他们这些庄子上的佃户,这些规则皆是毋庸置疑的。如今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群和尚告诫他们此后仅需叩拜佛祖及教中圣佛,无需叩拜他人,怎么能不让他们心里犯嘀咕呢? 圣佛教内政的混乱造成部分地区的权力真空现象,底层乱象丛生。百姓逃过了官老爷的剥削,但仍躲不过泼皮无赖的纠缠,渐渐地竟起了怨言。将圣佛教分给他们的财物粮食消化得差不多后,某些地处偏远不受圣佛教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