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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她径自回毓秀居去了。段瑞被二房的人带到内院却没见到秦绮,喝多了酒性子上来了,就拿等在那里报信的玉楼充数。没想到玉楼这丫头是个烈性子,反抗间要了他的小命。 至于玉楼手里握着的匕首,早在昌定伯来之前就被胡氏换成了后宅常见的剪刀,省得把孙子秦维扯进来。 不能多想啊,得赶紧把这桩子事了结,要不得赔进去一个孙子加一个孙女。胡氏暗自叹息着。这种高门里的阴私事若是传出去一点风声,相关的人的名声就都毁了。 事情最后还是由寿阳侯秦林出面收尾,许诺了昌定伯无数的条件,割舍了一大笔财物才换来了昌定伯的沉默。 昌定伯回过神来后知道若把事情闹大,对两家人来说是两败俱伤的局面。寿阳侯府落不得好,昌定伯府也会成了笑话。 段瑞是死在亲姑姑家的内院的,临死前还被人把那东西给剁了,传出去足以令昌定伯府名声扫地,孙子也会因有这么个生父而蒙羞。 他忍气吞声地接过了寿阳侯府的补偿,从此闭门谢客专心教养孙子。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孙子有出息后自然有能力为父报仇。 ………… 段瑞的死这就算告一段落。除了秦绮,侯府的孙辈们对祖母寿宴上发生的事情都是一知半解。 事情好不容易平息了下来,二房在这时候又闹上了。秦松先是叫嚣着要休妻,被母亲胡氏拦住了,又要求把段氏送到家庙里去关着,一辈子也不许出来。 秦绮着实受到了惊吓,前段时间她看段氏的笑话确实有些意犹未尽的,没想到这还有下半场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不能再拖了,争取一万字结束这个世界 ☆、第一个世界21 侯府二房的两口子大闹了一场,说起缘由来也是笑话。 胡氏年轻时自诩聪明,没想到老来却差点在不甚精明的二儿媳这里翻了船,险些赔上了家族的声誉。 她实在是气不过,更怕小儿子吃枕边人的亏,把秦松叫过来耳提面令了一番,向他点明了段氏在其中耍的心机。本意是让他约束下妻子,结果没想到秦松像是炮仗一样被点爆了。 秦松跟昌定伯互殴了一场可挨了不少拳脚,连门牙都被打的松动了。在这之后他心里就憋着一股火气,对段氏就有了四五分的怨念。如今得知这一场闹剧是段氏自导自演的,怨念就增到了十分,气得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他既痛恨段氏让他丢了面子,又怨念她差点阻拦了他的国丈梦,当场就对着胡氏叫嚣着要休妻,和段氏少年夫妻的那点子情分早抛到了九霄云外。 胡氏拦他没拦住,急得眼前发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厥了过去。丫环婆子们连忙上来围住她,喂水的喂水,拍背的拍背,叫人的叫人。 至于秦松,早就一溜烟地跑回书房,写完了休书后杀回了段氏的正房,把墨迹未干的休书拍到她的脑门上。 段氏楞在了当场,反应过来后掩面痛哭: “我为你生儿育女,还为父亲守过三年孝,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知道你受了那起子小人的教唆,来找我的不是!” 在气头上的秦松如何听得进去段氏的哭诉,他冷笑道:“你这个毒妇,我已经忍了你很久了。看在你生下了维儿的份上我才给你几分面子,要不就不是一封休书就能了结的事情了。” 段氏抹眼泪的动作不由得顿住了,不敢置信地望着她的夫君。她生下秦绣后容貌损减的厉害,之后秦松就对她逐渐冷淡起来,从此流连于姨娘房中。不过她自认为生子有功,在秦松心中的地位与姨娘之流不一样,却没想到秦松不翻脸则已,一翻起脸来就要她的命。为了防止秦维、秦绣蒙羞,她这个做母亲的接了休书后只能吊死在侯府里面了。 秦松对着段氏因未施脂粉而肤色略微发黄的脸,嫌弃地说:“你若是不想接了这封休书也可以,那就剃了头发,去家庙里面修行去吧,这样还能给孩子们留几分颜面。” 听得这句诛心之语,段氏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了,恨不得能跟秦松同归于尽。 万幸的是,胡氏和孙氏婆媳俩在这时赶过来了,阻止了人伦惨剧的发生。又经过一番鸡飞狗跳,中间夹杂着段氏儿女的哭求,胡氏以侯府老封君的身份定下了对段氏的处置方式,即在房内抄写五百遍以熏陶心性,对外则宣称“抱病”需从此在家修养。 说完这些后,胡氏见秦松面上仍有些不忿的神色,便把小儿子留在房里细细地劝说。 “她就算犯下了天大的错事,看在孩子们的份上也得给她留点颜面。再说了,绮丫头转过年就得预备选秀的事情了,这时候你把她的嫡母给休了,她还如何参选呢?”胡氏语重心长地说,“过不了几年维儿就该娶亲了,你都是快要做祖父的人了,办事怎么还这么毛躁呢?” 秦松不情愿地应了声“是”。 胡氏望着秦松与亡夫有七分肖似的脸叹息道:“唉,你这样子,让我有何颜面去见你父亲啊。” 秦松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更冷了:“要不是被李氏这个贱人的事情连累,父亲如何会过世呢?” “噤声。”胡氏脸色沉了下去,“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 出了这档子事,寿阳侯府这个年都没过好 ,主子们参加完段瑞的丧礼后就回侯府夹着尾巴做人,直至出了正月十五才又出来走动。 万幸的是,段瑞的死因未在京城传开,昌定伯府和寿阳侯府联起手来对外宣称段瑞是病死的,两家的颜面是勉强保住了。 秦松与段氏大闹的这一场的相关细节,秦绮是事后用术法从孙氏和二房的下人这边得来的二手消息。 听完她们的转述,秦绮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实在是未想到父亲竟能对继母绝情至此。 秦绮从十岁起就认清了秦松对她毫无父女之情的事实,但是她一直以为秦松、段氏和段氏所出的子女算得上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呢。 段氏不是个合格的嫡母,却是个称职的主母,为秦松生儿育女、孝敬长辈,还捏着鼻子认下了秦松拉回来的一个又一个妾室。 秦松跟她夫妻十余年,出了事却能毫不犹豫地写下休书,这实在令人胆寒。 当然,秦绮不会同情心泛滥到去怜悯段氏,若不是她手段略胜一筹,这姑侄俩在寿宴当天就能把她一个闺阁女子逼死。她原本是想把段氏送去陪她侄子的,后来考虑到段氏死了自己还得替她守孝三年,就留了她一条命,日后再徐徐图之。 “怪不得母亲去的这么早,在这么个虎狼窝里熬着,摊上个冷心冷性的夫婿,气也要气死了。”秦绮感叹着,“真是‘为人莫作妇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