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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我真的感激。” “但是……?” “没有但是,我是真心的。”顾昭雨说,“我看得出来,您真正牵挂的还是广洋。” 云正脸色微变,顾昭雨又说:“您让我来欢喜,广洋怎么办呢?每次我说要跟您告状,他都可着急了,他也很在乎您,而且他也有自己的事业心,想得到您的肯定。” 看得出云正有些被触动,他继续添砖加瓦:“广洋是我弟弟,我能帮他的我一定帮,但我也有我自己的规划,如果您硬要勉强,最后我和广洋肯定会打起来,您愿意看到那样吗?如果您不愿意,这些照片就当您帮了我一个大忙,我从此欠了广洋一个人情,他有需要,我绝对义不容辞。欢喜能量很大我知道,但这圈里也一定有只有我顾昭雨能做到的事,您承认吗?” “您看这样,行吗?” 云正看着他的脸,他年轻、英俊,清秀的五官像他mama,可这死人都能说活的一张嘴,和这个没有一刻不在盘算的灵活脑子,真的像自己。 他本来也没有指望过顾昭雨会乖乖听话,交出萧蘅,能那么做那就不是他了。 现在两人的条件都已经摆在了明面上,同意,就等于做了一场双赢的买卖,虽然两方都各有不满,但还算有所收获;拒绝,就等于告诉顾昭雨自己要毁了他的心血,就等于在向顾昭雨开战。 他很年轻,他无所畏惧,最重要的是,他也不怕吃苦,顾昭雨此生已经数次被打下去,发育期被嘲,性取向被质疑,转行·从头开始——他不缺从零开始的勇气,也不缺不达不目的不放弃的决心。 ——这是最让人讨厌的一种敌人,咬住就不放手,除非把他杀了。 云正当然不能把他杀了,所以不如各自退一步。 “我相信你。”云正说,“但如果你再被拍到这种照片,那就说明你没有做到你答应的。” 答应和萧蘅彻底断掉。答应只做经纪人,不做其他。 “您放心。”顾昭雨心里暗暗苦笑,云正说得一副好像很担心他破戒的样子,他不知道其实这是正常交易里最容易的部分。 萧蘅跟他本来也没可能,他甚至问过萧蘅,萧蘅当时很坚定地说,“你想什么呢。” “我和他就这样了,不会有其他的。”他说,“您不信我?” “我信。”云正说,一个微笑绽放在他嘴边,“你很像我,所以我信。” 顾昭雨走后,云正又在书房坐了一会儿。他望着书桌上自己和太太、儿子的合照,透过这张照片,他能看到另一种人生,另一种可能。 其实顾昭雨也不像他。如果顾昭雨像他,当时就会毫不犹豫地把萧蘅交出来。 顾昭雨可以是很多东西,但说到底,不是软蛋。他跟他mama一样,是难啃的硬骨头。 瞧他为了自己的目标都能做什么就知道了,这个有情感道德洁癖的家伙,居然能对着自己喊出“爸爸”,还喊得情深意切,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他沉思片刻,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许久未拨通的电话。 “喂?”电话响了几声被接通了,一个悦耳的女声响起,不年轻了,但依旧动听。“哪位?” “是我。”他说,“有关我们的儿子,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第五十七章 (五十七) 顾昭雨离开的时候在大厅碰上云广洋,两人又是好一顿纠缠。 云广洋对自己在过去四十分钟里差点失去了对欢喜娱乐的未来掌控权一事一无所知,他溜达过来,范儿还起得挺高。 “哟,这就走啦。”他虚情假意地说,“不多坐会儿,我爸没留你过夜啊?” 在他眼里,顾昭雨是破坏他家庭的人,自从那年他来了,云氏夫妇的关系就没好过。 他心里挺恨顾昭雨的,他把顾昭雨当亲朋知交,顾昭雨不开心他才带他来家里散心,可顾昭雨转头就破坏他的家庭!小云总对人类的信任就从那一年直接崩塌了。 恨顾昭雨,生他的气,所以总去撩他,追求他的艺人,想看他生气发火,借此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怨气。可顾昭雨那么爆的脾气,除了见面踢他两脚,骂他几句,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了。 最难受就是你把他当仇人,他把你当个屁。 小云总也是不知道放弃的主儿,顾昭雨越是不理他,他就越要到他面前蹦跶,蹦到顾昭雨受不了为止。 “嗯,”顾昭雨转过头笑得比他还恶心,“还有事不留了,你有事没事别惹你爸生气,听话,啊。” 这话说得太让人恶心了,好像他是在作为长辈叮咛云广洋一样,云广洋当场就憋红了脸——顾昭雨脸上写着两个带金光的大字:小妈。 当然如果你问顾昭雨,做哥哥的叮嘱弟弟两句有什么不对?至于弟弟会怎么想,哥哥知不知道弟弟会想歪,那不是顾昭雨这种普通人能控制得了的啊。 “过两天开机,你多照顾照顾我们思宁。”云广洋发起新的冲锋,“她是方莫仪的艺人,算你师妹呢。” 他这是假设顾昭雨一定会进组陪着萧蘅了。顾昭雨脸上的笑容渐渐消退了,“……哦。” 突如其来的胜利让小云总完全无法适应,“……你脑袋有问题啦?” “没,就觉得你这么做慈善真是挺好的。”顾昭雨说,“老方都不见得有你对她上心,有空来探班啊!” 他说完转身就推门走了,送他离开的车已经停在门前,还是那辆黑色保时捷,他上了车,心里却一筹莫展。 他可以跟萧蘅保持距离,但在他心里,他能跟萧蘅“断干净”吗? 那天下午他回工作室处理了一些事务,晚上又带着员工出去吃饭改善伙食,折腾到九点才到家。 一般情况下顾昭雨是不会贪杯的。他酒量是好,但再好也有喝醉的时候,喝醉了麻烦事多,他很怕那种身体不在自己掌控之中的状态。而那天他觉得自己没喝多,就喝了一点。 他所谓的“一点”,大概就是两红两白两啤,单位都以“瓶”记,没有任何烈酒成分,可以说是非常日常且养生了。他觉得自己没醉,可其他所有人都觉得他醉了,他们把他打包仍上车,抓阄决定谁送老板回家——仔细想想,这可能是他们摆脱老板的一种战术,但顾昭雨很听话很乖的被他们送上了车,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醉了”的信号。他歪在车上昏昏沉沉,想着回家了萧蘅又要说了——然后想起萧蘅不跟他住一起了。 就怪萧蘅,他的酒量才会变差。每当看到顾昭雨喝酒,他就会露出那种“不赞同,可我也没辙”的表情,然后给顾昭雨冲醒酒茶,甚至还备了护肝片——顾昭雨怕了他,减少了喝酒的次数和数量。 就怪萧蘅。这个兔崽子,拿出理所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