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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死于难产。而那个新生儿,也就是金銮,一生下来就比寻常的婴孩羸弱。 金堼悲痛欲绝,取过刀刃,在颜舒身边自刎殉情。何依依倒也是真的爱他,得知金堼竟为了颜舒抛下自己,疯癫地喊着“你们休想摆脱我,去黄泉路上恩爱!”,服了一瓶毒药就紧跟着去了。 从此金家只剩下他们六个孩子,最大的金祁也才年仅十三。旁系的亲戚们都想来争一份金堼留下的家产。还好金堼留了一手,暗中设了一群势力在帮金家守着,直到金祁彻底掌权。 也是金祁懂事得早,在那种环境下飞速成长,最终自立门户,不再与任何亲戚往来。 他们兄妹六人感情淡薄,甚至相看两厌,金祁与金奚感情稍稍好一些,姐妹花感情浓厚,而她与颜渊冢顶多就是偶尔帮衬一下。女孩家家勾心斗角,男人们从来不管,只是各顾各的,导致女孩们的矛盾越积越深。 颜渊冢看到金銮只是坐着发呆,将茶盏一放便说,“没事少跟她们斗气,你身子骨太弱,我再怎么给你调养也经不起你天天这么折腾。”他的语气冰冷,带着不悦。 “你我同出一脉,所以我才愿意帮你收拾烂摊子,你跟她们的事我是不会管的。你尽管闹,真救不回来了,我替你收尸。”颜渊冢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从未受过颜渊冢如此对待的金銮心下委屈,眼眶不自觉地就红了,弱弱地在他身后唤了声“阿渊....” 颜渊冢脚步一顿,蹙眉说道,“叫三哥。没大没小。”说完就不见了。 金銮这下真难受了。 她好不容易把上一世的感情尘封起来,得知能再见到他们多半是惊喜的,没想到与以前对她最是温柔的阿渊有着相同长相的所谓的三哥对她竟然无情至此... 金銮哽咽着抹了泪,想着自己真是矫情了,系统明明说过这个世界里的人只是跟阿渊他们长得一样,品性有些相似罢了,跟他们终究不是同一人,她确实不应该把上一世的感情代入到这里。 金銮理了理情绪,决定将原先的记忆抛掷脑后。 大不了让他们再爱上她一回..... 不对,她是来找新的小哥哥的,怎么能在同一片森林吊死! 不远处,颜渊冢并没有马上离开,他躲在角落看着默默流泪的金銮。 不知道怎么地,今日她没有同往常一样,一醒来就跟他哭闹,还在看到他的时候惊喜地叫他“阿渊”。他虽然斥责了她,心里却很不舒服,看到她在他离开后偷哭,胸口的位置甚至隐隐作痛。 颜渊冢抬手揉了揉抽痛的心口,轻声茫然地自问了一句,“我这是怎么了?....” 庶女与她的兄长们#2 金銮整理好心绪,重新理了一遍这个身子的过往,觉得有些烦闷。 她最是讨厌女子之间的小心思,可她的那两个jiejie似乎从小就以整“她”为乐,天天给“她”到处使绊子。 “金銮”随了她娘,刚毅坚强,不爱与人争斗,于是那对姐妹花就越发得寸进尺,直到将人小姑娘折磨得变了性子,开始反击。 兄长们从不掺和,真闹大了也只有同血亲的三哥护着她,金祁和金奚即使谁都不喜,在更亲一步的血缘关系下,他们自是会对那对姐妹花偏袒些。三哥总是不在府中,“金銮”不知道在暗地里受了多少委屈。 “六小姐,大少爷请您过去一趟。”正当她烦心着,门外突然来了个年岁稍大的奴婆。 金銮心里咯噔一下,想到奴婆口中的大少爷就是晋祁...不,长得跟晋祁一样的金祁。她的心就又开始酸涩难言。 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要见到另一个“故人”了....这回她可得做好心理准备,即使受到冷眼,也不能自怨自艾。 他们终究是不同的。 金銮给自己默默打气,无数次回忆这个世界的过往。警惕自己,与她上辈子的孩儿们拥有相同容颜的兄长们是如何待“她”,如何对“她”遭遇的不公冷眼旁观的,借此以毒攻毒,冷却那颗因期待而频繁跳动的心。 “大少爷,六小姐来了。”奴婆一路将人领至堂前,悄声退下。 金銮抬头便见她上个世界的第一个男人身穿玄袍,剑眉星目,和她相像的桃花眼依旧如同他居高位时一般锋锐冷厉。不比坐拥山河的晋祁龙威逼人,不容置喙的桀骜气势倒是丝毫不减。 金銮眼角再次发热,刚做好的心理建设迅速崩塌,还未等她失言喊出祁儿二字,就被金祁眼中与阿渊相差不二的不悦情绪生生堵了回去。 “六妹如今可真是越发没了规矩,我们也就算了,见到大哥都不懂得行礼了么?”冷嘲热讽的女声让她注意到了一旁的双胞胎姐妹花。 刚刚她一进来就被座上的金祁引了心神,全然没有看到这里还有两人。 一见到她就开嘴炮,张牙舞爪,性格火辣的红衣女子是她们二人中的meimei-金婉欣,而她身边与她长相相似,五官相对柔和,却在眉眼深处可依稀察见鄙夷不屑的黄衣女子则是她的jiejie-金婉柔。 在对付她的这件事上,两人可谓相当有默契,一明一暗,硬刚和放冷箭,各司其职。 金銮深深地看了二人一眼,这才不紧不慢地弯腰行礼。 “见过兄长。” 姐妹花被她探究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她们的六妹怎么好像不认识她们了一样。 金銮刚顺着金祁的颔首坐下,就忍不住捂住胸口猛咳起来。弱美人提帕微掩的姿容倒也赏心悦目。 “咳咳咳咳咳!”阿渊说“她”身子弱,原来是真的,她不过就走了这么几步,咳起来跟要死了一样,也难怪他说出收尸那样的话。 姐妹花厌恶地侧过身,生怕被金銮染上病气。 她咳的时候,祁儿不曾看过她一眼... 想当初在皇宫的时候,她哪怕打了个喷嚏,晋祁也会手忙脚乱地将她搂得死紧,用体温为她驱寒,就怕她病着。 等金銮止住咳声,位首一直不语的金祁总算开口。 “我们金家如今介入盐运,需要海帮晋家的庇佑,有意与他家的独子议亲。我养了你们这么多年,也到了你们回报金家的时候了。”金祁说话间,无情的眸光掠过她们三人,就好像她们不是他的meimei,说作棋子更为贴切。 相比金銮听到“晋家”二字时的怔愣,姐妹花慌得不知所措。 海帮晋家,举国凶名的海上商帮。说好听点是管着海上生意的,实际上就是群野蛮的匪子,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