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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刘镇东的烟没抽完,刘珍北便自觉地先进了帐篷。就算是亲大哥也是会尴尬的是吧! 刘镇东在外头站了没多久单飞就出来了。小跳睡得很好,有姑姑在旁边也不会有什么事,但是他觉得他家首长这会儿却不太对头,难得这大晚上的不陪在孩子身边起腻,这种情况太少见了。 “是有什么让你很困扰的问题么?”过了小半晌单飞问。 刘镇东一脸痞子样地勾起单飞的下巴,要笑不笑地看着他,吐出口烟雾道:“恩,这么好的环境不打几回野战可惜了,是吧美人?” “没个正经。”单飞用胳膊肘顶了一下刘镇东肋间,“又是不能说的?” “也不是。”刘镇东牵着单飞的手漫步在林间,略有些怅然道:“凌子和渔民都要走了,可能路海也留不了多久。” “……” “看,你也开始郁闷了吧?” “……应该不光是这样吧?”虽然战友分别确实是让人难免感伤,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刘镇东在军队这么多年这样的事情应该经历过许多次才是,不应该会只为了这个就显现出这种……非常压抑的情绪,毕竟只是离开军队,又不是离开地球了,想见面还是很方便的。 “你猜呢?” “猜……是因为凌子喜欢梁票?”单飞不是很确定道。 刘镇东停下脚步,认真地看了会儿单飞,突然笑出声来,“这世上大概真的没有人比你更了解我了,孩子他娘。” “……”单飞翻个白眼,没好气地瞪着他,“是啊他爹。” 刘镇东一把把人拉进怀里,轻抚其后背道:“别装了媳妇儿,我知道你没真生气,我就是觉得凌子这小子运气不好。你也清楚他的性子,难得他能喜欢上谁却注定无果。以前没有你的时候纵然有亲人和兄弟朋友,但我仍然觉得很寂寞,那种……只会在特定的时候出现的短暂的空虚感,似乎只有爱人能抚平。可凌子注定得不到梁票。不过你是什么时候猜到的?” “其实以前就隐约觉得有些奇怪了,毕竟一个人的眼神……你懂的。再就是小跳百天那次,本来以为凌子有可能是喜欢北儿,但后来怎么想都觉得不是那样。” 刘镇东闻言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揽着单飞的肩继续向前走。这种事情只能凭天赐缘,强求不来的。只是有时候想想,总难免觉得为兄弟遗憾。 又走了一会儿,单飞便觉得天有些过于凉了,刘镇东见状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给单飞披上,带他往回走。 骤然变暖的感觉让单飞笑了笑,忍不住一抽疯跳到了刘镇东的背上,皮皮道:“你背我,你也出点力气就都不冷了。” 刘镇东借机掐了把单飞的屁股rou,这才笑道:“你要是同意让我出点大力气,我们就可以更不冷了。” 单飞一巴掌拍在刘镇东的肩上,“美不死你的!” 俩人又笑闹了一会儿,眼看就到帐篷了,却见凌丛云一个人靠在离着帐篷不远的大树上,静静地吸着烟。本来凌丛云是听见外头有刘镇东的声音,这才出来想找个人活动下筋骨的,却没想刚出来就见单飞也出来了,这他才隐在暗处没打扰他们。 “我先进去看跳跳,你们聊。”单飞把衣服给刘镇东披上,这才转回帐篷里。 刘镇东本来想揉揉单飞的头感激他的体贴,但想到凌丛云所爱不得,便硬是忍住了。 凌丛云也不说话,择个方向就沉默地向前走着。刘镇东隐约能猜到他的意图,却不能十分肯定,于是只好跟上去看这小子到底想干嘛。 “头儿,全力三分钟行么?”凌丛云捻熄了烟头,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刘镇东道。他们已经走出一定距离了,就算有什么异动帐子里也很难听见。 刘镇东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却将衣袖子挽上去两扣。 凌丛云后退几步之后见他收拾停当,下一秒便快速助跑,一个腾空侧踢袭向了刘镇东的后颈。 刘镇东用左臂格挡,反身一个回旋踢准确地奔凌丛云的后背袭去。以前他们训练的时候只有杀招,没有点到为止一说,但现在情况却不同,只要尽全力分出胜负便可,没有任何硬性规定。 刘镇东第一次发现凌丛云的技术已经如此之高,几乎不比他差多少,完全不像之前任何一次比式时那样,和他差距明显。又或许,这是这小子拼尽全力只为争取一个机会? 但不管怎么样,刘镇东出于尊重都没有放水,所以最终结果还是凌丛云输了。刘镇东只手背上擦破点皮,凌丛云右肋和左肩背部位受了伤,没动骨却也足够疼一段时间的那种。 “想好了么?”刘镇东点了两支烟分了凌丛云一根,就地坐下来问道。 “没什么好想的,输就是输。”凌丛云接过烟沉默地抽着望向无边的黑暗,仿佛看到了自己没有半点希望的爱情。他只是不甘心,所以才想着如果能赢刘镇东一次,他就放任自己去追求粮票,可惜天意不让他赢得这个机会。 刘镇东拍了拍他的肩并没有多说,抽完了手里的烟便回去了。 小帐篷里,单飞和刘珍北都还没睡,叽哩呱啦的不知在那里聊什么聊得那么欢。见刘镇东进来俩人连忙闭上了嘴,弄得刘镇东一阵诧异。 “只是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而已,你还怕让我知道啊?”单飞胡扯道。 刘镇东知道肯定不是这么回事,但既然媳儿和妹子都不想让他知道,那他就装回傻好了,要时刻当个好爱人不是?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精神气十足,包括一大早就用宏亮的嗓门儿表示自己已经饿了的跳跳小盆友。没人知道夜里发生过什么事,如果不是路海玩笑似的拍了一下凌丛云的肩膀,大概真的一切都会按部就班地发展下去。 “凌子,怎么了?”梁票和赵山见凌丛云皱眉不由异口同声地问道。 凌丛云将路海的手拍了下去,头也不抬道:“没什么。” 赵山看了梁票一眼,梁票则直接动手把凌丛云的衣服扯开大半个角,就见上头一片青紫。 “这还叫没什么?你小子脑子进水了吧?”赵山去找急救箱,从里头拿点药出来给凌丛云喷上道:“衣服一会儿再穿,免得沾上药。” 凌丛云上身本来穿的是件军绿色背心,外头罩个迷彩服。不过昨天打完之后他就给自己换了身干净衣服,这会儿上头是件黑色长袖真丝衬衫。 “啧,一大早穿这么性感,老子还以为你看上这山里的哪个采蘑菇的小姑娘了呢,原来是挡伤。说说,怎么弄的?别不是大晚上睡不着又去找头儿切搓了吧?”梁票大大咧咧地勾着凌丛云的脖子,半吊在他身上笑得蔫儿坏蔫儿坏的。 凌丛云用与以往不同的略有些重的力道将梁票甩下去,静静地看了他一眼便默